365 突击夜查

东方启卧床足有半月，清醒的时候长了，他意识到万寿殿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日与荣亲王爷商讨过“朝政”之后，他便静静等着夜色降临。

“大家，要不要先去躺会？”金宝怕他吃不消，请禀道。

这晚要做的是大事，东方启久违的战意沸腾，连带着身体的不适感也淡了下去，全然感觉不到。

“看着些时辰。”他根本不理会，命道。

果然，一到时辰，正如东方越与他商量好的，突然声音大作，万寿殿方向传来嘈杂的人声来。东方启坚定起身，走向殿外。

“摆驾万寿殿！”

天干物燥，万寿殿走水了。

阉奴女官来回跑着往里面送水，却不见火势变小。这时候，殿外及附近担当护卫的禁军便一并加入进来。

“快些！咳咳……快些！！”夏蕊披了件斗篷，一边掩口微咳一边说，“冒犯了太后娘娘供奉的菩萨，你们各个都要掉脑袋！！”

“夏蕊……！”太后前后拥着三四人，外衣没顾上穿，只裹了件狐裘大氅，“何处走水？”

“回太后娘娘”，夏蕊见太后从寝殿走出来，禀道：“后殿靠近佛堂的地方，尚不知是何物先引的火，倒是暂时控制住了火势。”

“那便好……”，太后一听佛堂安好，放心不少，点点头。

不好――！！夏蕊突然想起那地方特殊，又不能大庭广众当着众人的面说，只好凑上前贴耳与太后轻声提醒：走水之处距离密室极近，这么些人进出，怕人多手乱……

太后一听，面色骤变，吩咐夏蕊道：“你且亲自前去看看。”

看着进出送水进出的宫人和护卫，又望了望不远处隐约可见的火势，夏蕊吞了下口水，心生怯意。

“万岁驾到！”嘈杂之中，突然一声。

众人齐齐停下动作，向东方启行礼。

“免了免了”，东方启随意道：“救火要紧！”言罢，他走向太后，关切道：“听万寿殿的方向有动静，怕惊扰到太后，朕特来看看。”说着，他转向一旁的夏蕊，命道：“这时节天干物燥，火烛务必要小心些。”

“多谢万岁关心。”太后语气平缓回他道。

“是。”夏蕊则是不敢怠慢，行礼道。

过了一会儿，火势见小渐渐熄灭，护卫头领参将前来禀报：“启禀万岁，火势已熄，佛堂有佛祖庇佑毫发无伤，万寿殿仅有一暗房因离得太近受到波及。”

听到佛堂完好，太后不见一丝高兴。而她的贴身女官夏蕊，站在一侧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暗房？！”东方启做出惊讶的神色，向那参将确认。

“暗房”，参将拱手又禀：“因救火迫切，有水流进暗房，但物件都还完好。”

东方启侧身看了眼太后，特意兴致满满地问道：“母后，这万寿殿设有暗房，朕可不曾听说过，可是母后收了稀世珍宝？可否割爱一两件给朕？”

“这……”，太后神色动摇，笑地勉强，“都是些佛事法器，不值看。如今这火也熄了，又无甚损失，皇帝你近来龙体欠佳，不若先回宫歇息，改日挑个白日再看也不迟。”

“哎”，东方启迈步向里面走去，“无碍！朕正好看看到底是何人办事不力，竟然敢让万寿殿走水。”

东方启身后，太后神色慌张极了，她扭头看向夏蕊，发现夏蕊还僵在原地。“夏蕊！”太后唤她之时，已打定主意将一切罪责推给她。

――留她在殿外，只怕她为自保趁乱跑掉！

“万岁，这里便是了。”参将一路将他引来，东方启看了金宝一眼，金宝冲他微微点了下头，表明当初东方胤和自己无意间撞到的密室便是这处。

得到肯定的答复，东方启率先迈步，“走，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