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 胡思乱想
284 胡思乱想
见状，青媛亦是潸然落泪，掩面而泣。
莫言金端着药出来，看到她在哭，踮着小步赶紧冲过来，厉声道：“告诉你不能再哭了啦，你是不是不想要瞎啊？”训斥完青媛，他看到一旁的白夜，不耐烦地冲他说：“还有你，有什么话，等人好了再说，你们这样搞，即便华佗再世也不行呐！”
白夜站起身，迎面就被莫言金往外推：“行啦行啦，快出去！！不要打扰我治病！”他堪堪退到院门，恰逢黄莺几人赶来，莫言金这才不再退推攘，拂袖冷哼一声，折返回去招呼青媛喝药。
几个人齐聚到青媛四周，看她气色渐好，纷纷放下心来。多年来莫言金寄居荫山，黄莺跟他可谓熟络，起身跟莫言金低声说了句“借一步说话”，便拉着莫言金走房内。
“青媛的脚可还有救？”黄莺开门见山地问。
莫言金难得的一脸严肃，叹口气，冲她摇头：“青姑娘在天山冰封太久，以致她下肢经络迟钝，老夫只能先治治看，至于能不能恢复如初，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虽然心有不甘，可能有如今局面已经实属不易，黄莺点点头。提起天山，她便自然而然想到了殷不问，追问道：“天山一行耗损颇重，我家公子可好？！”
莫言金白了她一眼，照着殷不问交代下的原话，跟受了多大诋毁似的回道：“好――！他好的不得了，你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下满意了？！”说完，拂袖出了房。
黄莺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跟着走出来。前面莫言金已经指着白夜开腔：“你先回去，等青丫头好点你再来，否则前功尽弃。”
白夜略微错愕，对山其他几人望着自己的目光，意识到自己呆在这里只能碍事，便借口退了出来。
冷云山正在喝早上备的冷茶，听到门外有动静便起身迎上去，拉开门，正好赶上白夜正作势要推。冷云山原本见到他自然就高兴，笑到一半发现白夜脸色不对，敛了敛表情，问：
“回来了？青姑娘可好？！”
白夜清晰低落多是出于自责，冷云山问他，便勉力冲对方笑笑，道：“好多了。”
“那便放心了。”冷云山跟他一起落座，倒茶给他，倒了一半想起是冷茶，又抱歉地将茶具放下，说道：“当年事要怪就怪月明皓，如今青姑娘已无大碍，你也可以放下这个包袱了。”说完，他起身去取热水换新茶。
“云山”，白夜却将他喊住。
“嗯？”冷云山回身，轻声应他。
“……陪我”，跟冷云山熟地不能再熟了，白夜开口说这话还是会觉得难以启齿，“说会话……”
冷云山随即在他身边坐下，拉着圆凳往白夜身边凑了凑。
“那便说会话。”冷云山双手搭在膝盖上，扭身面朝白夜坐着。结果，他这么一珍重其事的要说话，反倒令白夜更觉尴尬，开不了口了。
“你担心青姑娘？”还是冷云山先开了口，见白夜摇头，他又继续问：“那是担心殷公子？！”
白夜不置可否。
冷云山以为他是指殷不问和东方胤，安慰他道：“他隐居多年，如今亲子相认，也算是件喜事。毕竟血浓于水，想必传到桥头自然直，你亦无需伤怀。”
白夜知道他这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不想折了对方好意，点点头，赞同道：“所言正是，胤儿如今已大，他们迟早要见面的。”
冷云山看他想看些了，忙不迭放松气氛说道：“就是、就是，我看殷公子的样子，像是对胤儿爹还放不下。”
他为了替白夜转换心情的随口一提，倒是提醒了白夜，他想起来冷云山将东方胤找回来时说的话，问道：“云山，你之前讲‘不该说的也说了’，你跟胤儿讲什么了？”
冷云山不料白夜会突然提起这茬，脸上的轻松笑意敛起:说了怕白夜动气，不说估计白夜会往更严重的地方想。想了想，还是乖乖坦白了的好，冷云山便诺诺开口：“也……没说什么，胤儿一个人气不顺，我便将当年殷公子如何帮东方皇帝解围同虎关，和东方皇帝又如何替他续命的事情长话短说告诉他了。”
白夜显然不相信，眉头微皱，“没了？”他问冷云山。
冷云山点点头。
“真的没了？”白夜挑眉，一双凤眼将冷云山看透。
“后来又跟胤儿聊了一会儿，大概……也许……还把殷公子离开帝都的原因告诉他了”，冷云山最怕被白夜这样盯着，搞得他很不自在，缓口气，继续说：“还有，为何是荣亲王抚养他长大的事。”说完，冷云山偷偷瞄白夜的表情。
果不其然，白夜刷地站起身，按住冷云山的双肩问：“你是怎样说的？”
冷云山肩头吃痛，本来还有心让着他、护着他，此时也没了耐性，用力拨开白夜的双手，抬眼回望回去，厉声道：“我是把当年东方启下的圣旨跟他说了，你是不是还要打我、杀我？白夜――！他那个皇帝爹，因为殷贵妃的事情这些年已经够憋屈的了；剩下个殷不问，躲起来不见人……，你让胤儿怎么办？！他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自己不受疼爱，他太可、怜、了！”
冷云山瞬间的爆发，是白夜始料未及的，一时愣住了，看着冷云山有些不知所措。而冷云山，既然开了口子，便打算一股脑都发泄出来，他抓住白夜的衣襟，道:“这是胤儿的家事，你我无非外人，我告诉了胤儿，你是怕他回去找东方皇帝求证、还是怕他要找殷不问逼问？”
看着白夜的神色由愤怒转染上淡淡哀愁，冷云山之觉得心里有把锉刀在来回翻搅，他情绪失控，冲白夜喊道：“你如此那人安危，可是还喜欢他？！”
嫉妒的火苗窜成冲天火焰，白夜吃惊不已，情不自禁解释道：“不……我并……”
“这次也是，其实你很高兴能重新上荫山，是也不是？！”冷云山抓着不放。
“不！――我是高兴，……可是，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白夜干脆利落地回答，令冷云山一怔，抓着白夜的手自然松开，垂在身侧。――追着白夜这么多年，却始终敌不过殷不问一个淡笑或是只字片语，冷云山突然觉得好累。
冷云山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没落，映在白夜眸中，令他心中揪痛。
“云山，你听我说。”白夜抓住他双臂，平声道，然而冷云山制止了他。――又何必等他把话说出来，让自己更难堪呢？
“我自知比不上殷公子，你不必多费唇舌了”，冷云山甩手挣脱白夜，重新坐下。
这下误会大了。
见状，青媛亦是潸然落泪，掩面而泣。
莫言金端着药出来，看到她在哭，踮着小步赶紧冲过来，厉声道：“告诉你不能再哭了啦，你是不是不想要瞎啊？”训斥完青媛，他看到一旁的白夜，不耐烦地冲他说：“还有你，有什么话，等人好了再说，你们这样搞，即便华佗再世也不行呐！”
白夜站起身，迎面就被莫言金往外推：“行啦行啦，快出去！！不要打扰我治病！”他堪堪退到院门，恰逢黄莺几人赶来，莫言金这才不再退推攘，拂袖冷哼一声，折返回去招呼青媛喝药。
几个人齐聚到青媛四周，看她气色渐好，纷纷放下心来。多年来莫言金寄居荫山，黄莺跟他可谓熟络，起身跟莫言金低声说了句“借一步说话”，便拉着莫言金走房内。
“青媛的脚可还有救？”黄莺开门见山地问。
莫言金难得的一脸严肃，叹口气，冲她摇头：“青姑娘在天山冰封太久，以致她下肢经络迟钝，老夫只能先治治看，至于能不能恢复如初，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虽然心有不甘，可能有如今局面已经实属不易，黄莺点点头。提起天山，她便自然而然想到了殷不问，追问道：“天山一行耗损颇重，我家公子可好？！”
莫言金白了她一眼，照着殷不问交代下的原话，跟受了多大诋毁似的回道：“好――！他好的不得了，你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下满意了？！”说完，拂袖出了房。
黄莺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跟着走出来。前面莫言金已经指着白夜开腔：“你先回去，等青丫头好点你再来，否则前功尽弃。”
白夜略微错愕，对山其他几人望着自己的目光，意识到自己呆在这里只能碍事，便借口退了出来。
冷云山正在喝早上备的冷茶，听到门外有动静便起身迎上去，拉开门，正好赶上白夜正作势要推。冷云山原本见到他自然就高兴，笑到一半发现白夜脸色不对，敛了敛表情，问：
“回来了？青姑娘可好？！”
白夜清晰低落多是出于自责，冷云山问他，便勉力冲对方笑笑，道：“好多了。”
“那便放心了。”冷云山跟他一起落座，倒茶给他，倒了一半想起是冷茶，又抱歉地将茶具放下，说道：“当年事要怪就怪月明皓，如今青姑娘已无大碍，你也可以放下这个包袱了。”说完，他起身去取热水换新茶。
“云山”，白夜却将他喊住。
“嗯？”冷云山回身，轻声应他。
“……陪我”，跟冷云山熟地不能再熟了，白夜开口说这话还是会觉得难以启齿，“说会话……”
冷云山随即在他身边坐下，拉着圆凳往白夜身边凑了凑。
“那便说会话。”冷云山双手搭在膝盖上，扭身面朝白夜坐着。结果，他这么一珍重其事的要说话，反倒令白夜更觉尴尬，开不了口了。
“你担心青姑娘？”还是冷云山先开了口，见白夜摇头，他又继续问：“那是担心殷公子？！”
白夜不置可否。
冷云山以为他是指殷不问和东方胤，安慰他道：“他隐居多年，如今亲子相认，也算是件喜事。毕竟血浓于水，想必传到桥头自然直，你亦无需伤怀。”
白夜知道他这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不想折了对方好意，点点头，赞同道：“所言正是，胤儿如今已大，他们迟早要见面的。”
冷云山看他想看些了，忙不迭放松气氛说道：“就是、就是，我看殷公子的样子，像是对胤儿爹还放不下。”
他为了替白夜转换心情的随口一提，倒是提醒了白夜，他想起来冷云山将东方胤找回来时说的话，问道：“云山，你之前讲‘不该说的也说了’，你跟胤儿讲什么了？”
冷云山不料白夜会突然提起这茬，脸上的轻松笑意敛起:说了怕白夜动气，不说估计白夜会往更严重的地方想。想了想，还是乖乖坦白了的好，冷云山便诺诺开口：“也……没说什么，胤儿一个人气不顺，我便将当年殷公子如何帮东方皇帝解围同虎关，和东方皇帝又如何替他续命的事情长话短说告诉他了。”
白夜显然不相信，眉头微皱，“没了？”他问冷云山。
冷云山点点头。
“真的没了？”白夜挑眉，一双凤眼将冷云山看透。
“后来又跟胤儿聊了一会儿，大概……也许……还把殷公子离开帝都的原因告诉他了”，冷云山最怕被白夜这样盯着，搞得他很不自在，缓口气，继续说：“还有，为何是荣亲王抚养他长大的事。”说完，冷云山偷偷瞄白夜的表情。
果不其然，白夜刷地站起身，按住冷云山的双肩问：“你是怎样说的？”
冷云山肩头吃痛，本来还有心让着他、护着他，此时也没了耐性，用力拨开白夜的双手，抬眼回望回去，厉声道：“我是把当年东方启下的圣旨跟他说了，你是不是还要打我、杀我？白夜――！他那个皇帝爹，因为殷贵妃的事情这些年已经够憋屈的了；剩下个殷不问，躲起来不见人……，你让胤儿怎么办？！他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自己不受疼爱，他太可、怜、了！”
冷云山瞬间的爆发，是白夜始料未及的，一时愣住了，看着冷云山有些不知所措。而冷云山，既然开了口子，便打算一股脑都发泄出来，他抓住白夜的衣襟，道:“这是胤儿的家事，你我无非外人，我告诉了胤儿，你是怕他回去找东方皇帝求证、还是怕他要找殷不问逼问？”
看着白夜的神色由愤怒转染上淡淡哀愁，冷云山之觉得心里有把锉刀在来回翻搅，他情绪失控，冲白夜喊道：“你如此那人安危，可是还喜欢他？！”
嫉妒的火苗窜成冲天火焰，白夜吃惊不已，情不自禁解释道：“不……我并……”
“这次也是，其实你很高兴能重新上荫山，是也不是？！”冷云山抓着不放。
“不！――我是高兴，……可是，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白夜干脆利落地回答，令冷云山一怔，抓着白夜的手自然松开，垂在身侧。――追着白夜这么多年，却始终敌不过殷不问一个淡笑或是只字片语，冷云山突然觉得好累。
冷云山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没落，映在白夜眸中，令他心中揪痛。
“云山，你听我说。”白夜抓住他双臂，平声道，然而冷云山制止了他。――又何必等他把话说出来，让自己更难堪呢？
“我自知比不上殷公子，你不必多费唇舌了”，冷云山甩手挣脱白夜，重新坐下。
这下误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