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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纵容 秘密

285 纵容 秘密

白夜看着冷云山,无法理解好好说着话,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般光景。而冷云山,即便如今独步武林,被尊为一代大侠,似乎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依旧是当初与自己山洞避难的毛头小子、呆瓜一个。

陡然间,白夜发觉原来多年来自己一直欠冷云山一个答复、一个承诺。

冷云山气不顺,腮帮子硬着、微鼓,突然白夜一只手袭来,勾起他的下巴,他一句“作甚”刚开口,迎面就被白夜的气息淹没。

直到白夜抽身而出,食指擦过唇峰,冷云山还是如雕像一般呆坐在凳上。白夜转而替他将唇角的津液拭掉,看冷云山的目光有些溺爱,亦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白夜直起身,“我是怕胤儿接受不了。”

冷云山神情有些恍惚,缓缓扭头看向白夜,须臾,拍案而起,眼睛里跟着火似的,跟白夜坚定说了两个字:“不够――!!”

“嗯?”白夜不想他反应如此强烈。

“要我不胡思乱想,这里不够!!”冷云山用手掌抚了抚自己的唇,回过味来,理直气壮地跟白夜说道:“我们都还没……那个……”

说这句话的时候,冷云山面上烫的要死,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盯住白夜。

白夜错愕,略稳了稳,一把将冷云山拉进怀里,忍住笑,低声道:“这样你便信了罢?莫要再胡思乱想了。”

冷云山贴上白夜,发现身前顶上一处坚实,脸刷地就红了,分不清自己是开心还是激动,抱着白夜的脸就开始乱无章法的亲吻。

白夜则纵容了他。

――

一队精锐悄无声息地靠近荫山,马背上东方越身着黑色锦衣,一手持缰在前引路,一手扶着跨前的龙头杖。他身后众人清一色黑衣裹身,神情专注,细微的表情和动作足以窥见其训练有素、身经百战。

刚一穿过石墙,打头的东方越突然勒马,一手扬起龙头杖;后面的人便分散在他侧后两边停下。

“王爷……”,心腹靠上来请命。

东方越盯住通天石,龙头杖往后一点止住他。“玄阴禁地擅闯者死”,他慢慢地、轻声念道。

“王爷――!”角落突然响起声音来,几个人嗖嗖嗖自角落冲出来,在东方越面前跪成一排。东方越定睛看过去,认出来是本该跟在东方胤身边的暗卫。

“你们几个在这里,可是跟丢了大皇子?”东方越心里隐隐有数,依旧问责道。

暗卫的老大取出东方胤丢下的无字牌,呈过头顶,跟他禀道:“王爷息怒,大皇子被……,呃……,现在人在荫山上,将令牌丢给了属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殷不问,干脆避而不谈。

东方越俯身,从老大手中捞起无字牌验明,一边收入怀中,一边问他:“是大皇子的意思?”

“属下无能!”几人齐齐磕头叩首。

东方越坐正身子,重新望向通天石,道:“既然‘擅闯者死’,你且去报罢。”

暗卫老大抬头,发现东方越并非是吩咐自己,他身后的心腹应声策马,走到通天石前面,高声朝山上喊道:

“听闻我家主人在贵教做客,特来迎接回府!”

群山之中,声音制造出层层回声,越传越远,用了好一阵才渐渐消弱到听不见。停了半响,见无人来应,他又重复喊了一遍。

依旧无人应声。

仿佛这里已经人去山空一般。

“王爷!”心腹折回来抱拳请命。

东方越跟殷不问几个护法打交道并非一日,他倒是淡定,瞟了眼天色,示意心腹先回来,提气端坐在马上静静等着。――上一次,也是在这里,殷不问让他和莫神医也是一阵好等;等上一阵,总是会有人来应的。

于此同时,凤栖峰顶,东方胤被姑姑引着来到殷不问卧房午睡。殷不问好像是有事要办,他本想跟着去,可是被殷不问挡下,还命人将他送回来。于是乎,从进屋到躺到床上,东方胤都是黑着脸,腮帮子鼓得快要破掉。

“我殷小爹做甚去了?”东方胤气鼓鼓地问。

姑姑好似没听到似得,取了薄被给他盖好,边给他掖被脚边说:“山上寒凉,小公子还是盖上些。”

这种南辕北辙的应话,将东方胤气地别过头,干脆看都不看她了。

“小公子安心睡一会儿,公子稍后便回来了。”姑姑看他如此抵触,心一软,说了句安慰的话。然而对东方胤却没有多大用处。姑姑倒是也不强求,安顿好东方胤,自柜中取出个轻薄斗篷,在门口吩咐过竹菊二人,便从角门出了凤暖阁。

东方胤偏头不看,却是将一旁开关柜子、说话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等房门一关,他一个骨碌爬起来,冲到门口。

轻轻扒着门缝,他看到两个人就守在门外,想必正是竹菊二人。

东方胤有些失落,耷拉着脑袋回到床上,将被子当成出气筒摔来抖去拍打一阵,总算是一口气顺了,便一屁股坐在床上,继续生闷气。他气归气,心思可没停,左顾右盼打量一番卧房,发现这地方一如殷不问的人,清雅至极,不带一丝造作。

“哼!”东方胤冷哼一声,胳膊一甩将被子抖到角落。

“啪啦”一声,极其轻微,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好似薄被打在了什么东西上。东方胤耳朵尖,“咦”了一声,顺着声响找过去。

――东方胤发现了殷不问放在床头的小匣。

极其普通的一个漆盒小匣,却莫名吸引了他;东方胤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留意自己,才敢探手过去。明知道自己是做坏事,东方胤先是轻轻试了试,小匣就被拉开一道缝隙,东方胤颇为吃惊,继而大胆地将小匣一抽到底。

还以为发现了何种宝贝,东方胤探头,发现里面尽是些竹筒;再仔细看看,无一例外都是传信用的竹筒。

东方胤犹豫片刻,发现有一些尚未拆封,而有一些已经干裂透露着年代感,相比里面都是传信密函。私自拆封殷不问的密函,东方胤尚没那个胆量,他做贼似的从里面拿起一个已经开封的竹筒攥到手里。

停顿一瞬,东方胤在榻上盘腿坐正,左手捏着竹筒小心翼翼地往右手心磕了磕。一个泛黄的小小纸卷从里面跌出来,在他手心里滚了滚。东方胤盯着那小信笺,心中七上八下,紧张在加剧,好奇心和负罪感交叠着,他吞了下口水,缓缓将小笺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