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堂皇诡辩
254 堂皇诡辩
宁长风心中有所准备，他要的就是激将月明皓，让他露出本来面目。看到月明皓望着自己的眼神中那分不可一世，宁长风心下不由的暗喜。
――终于让月明皓露出了破绽，不枉他们一番万全准备！
当年苏暮云派宁长风外出办事，源于有人前往九龙山庄拜会所求一物。苏暮云当时并未多想，只道那人来历可疑又武功不弱，便遣他暗中查探。谁成想，宁长风当日一走，便落得阴阳两隔。
与冷云山相认之后，白冷二人与他讲了不少黑衣人的事，而宁长风也将当年之事细细回忆，说与他二人听。
两边话头一对，又想到在月华山庄遇到的事，冷云山第一个看出了端倪，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来递给宁长风，问：“当年那人上门所求，可是此物？”
宁长风微微一愣，查看过瓷瓶内物，点点头，道：“正是。”同时，又将那瓷瓶递回给冷云山。
白夜认得那个瓷瓶，面露不解，问冷云山：“此物虽名贵，却不至令人以命相搏，这……”
他的话被冷云山抬手打断，跟着，他开口道：“白大哥，云山知道为何他会攻上荫山了！”说完，他望着白夜，不知是等一句赞赏，还是单纯的想与之对视。片刻，白夜一脸费解，问：“你可是有何发现？”
冷云山见他一头雾水，才想起当初在帝都留园与殷不问一席对话时，白夜在昏睡养伤并不知情。――白夜并不知晓殷不问曾与自己提起救命药丸一事，当初殷不问提及，冷云山还没太在意。后来他和白夜在月华山庄意外撞见其中秘密，至遇到宁长风参透了月明皓处心积虑所求之物，冷云山第一次感到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冷云山将小瓷瓶在二人眼前晃了晃，唤了一声“白大哥”，才又笑嘻嘻地冲白夜大声道：“月明皓大费周章要踏平荫山，正是所为此物。”说着，他以夸张的动作将瓷瓶收回怀中，继续解释道：“此物留世不多，据云山所知，玄阴教……也是有的。”
白夜微微一惊，经冷云山如此一说，他这才想起来确有其事。――玄阴教的确存有百草还阳丹，是当年殷舞雪不知从何处德来的。这么多年过去，玄阴教鲜少在江湖上，这救命灵药却也是没了用武之地，几近被他遗忘。
“玄阴教的确是有百草还阳丹没错”，白夜经冷云山一提醒，也转过弯来，明白了月明皓的目的，然而……。他短暂停顿，继续道：“可是这与当年九华山庄一事有何联系？况且……他即便是奖整个荫山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
冷云山和宁长风听他这么说，双双惊诧地看着白夜。后者见他们反应这么大，一侧眉毛微挑，笑道：“纵使月明皓精于算计，终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要找的东西，并不在荫山。”
这次，换成冷云山和宁长风吃惊，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宁长风啐口痰在地，道：“可见天不容他！”
――
面对站在自己面前气势逼人的月明皓，宁长风不甘示弱，送出一个淡然笑容，问道：“月公子，方才大家都在这朝凤殿前，独独您不在，可是去找东西去了？！”
月明皓心中为之一震，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并没能逃过宁长风、古笑风等距他近的人的眼睛。他这一闪而过的不确定及动摇，足以令古笑风心中有所论断。只见他接过宁长风的话头，追问道：“月盟主，敢问您方才身在何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月明皓交代给二爷之后，可不就是去办的不可言说之事！他不由得被古笑风问得后退一步。
此时，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想起来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月明皓人，便有人附和古笑风问道：“对啊，月盟主，一直没看见您呐！”
月明皓眼看着情势有倒向宁长风的苗头，强力稳住自己，厉声道：“本公子方才是想去峰顶的……”
“何人可以作证？！”宁长风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抢占先机。
见宁长风如此穷追不舍，月明皓这才真正意识到――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不把自己搞到身败名裂，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啧――！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再怀柔下去了！――月明皓如是想，勉强敛住自己的虐杀戾气，轻松道：“在峰顶上的人，自然是能够证本公子清白！”他话锋陡转，反咬一口道：“倒是你”，月明皓伸手指着宁长风，“你口口声声指责我月华山庄，你可有真凭实据？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汝等居心何在？！”
对月明皓咄咄逼人的反问，宁长风报以一串冷笑。末了，自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来，高高举国头顶，好让在场的人都能够看清楚。
“瓶中所装，乃是稀世之宝百草还阳丹”，宁长风暗暗扫过众人神情，“月明皓，你当年奇袭九龙山庄、后来灭门振远镖局，到今日踏平荫山，不就是为了此物么？！”
此话一出，月明皓的脸色明显一变，先前的游刃有余已经全然不见。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便硬着头皮否定对方说的一切：“荒唐！！本公子并不曾见过这百草还阳丹，更不要说会为了这小小丹丸而对江湖同好狠下杀手！！”说到这里，他灵机一动，干脆偷换概念咬定道：“彼时宁大侠又不在场，何以知晓凶手的动机？！月华山庄向来中立，我月明皓自认克于律己，想来诸位豪侠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轻信旁人诬陷。”
不料他巧舌如簧，竟能左右人心，宁长风一时答不上话来。他这边一顿，众人对于这番对质的态度又有了微妙的变化。――想想月华山庄的名头，再想想月明皓的身份和风评，这份指控未免太过无稽。
古笑风看宁长风的表情亦是微变。
眼见无法在众人面前揭穿月明皓，宁长风怒发冲冠，手往前一送，墨龙吟便铮鸣而出，高飞如云之后垂直落下，正对着月明皓的头顶天灵。
这一招气势上是足够了，只可惜有些中看不中用；月明皓纹丝不动，眼看着剑锋垂落而下，他只微微侧身让开，墨龙吟便贴着月明皓前胸擦身而过，“铮――”一声刺入地面。
剑，的确是柄好剑。
月明皓手指微动想要握住剑柄的时候，宁长风正欲施展内力御剑而攻，只听得一个声音洪亮至极，撞破众人耳膜。
“拿开你的脏手！”
不及这短短几个字说完，一抹青墨色如水墨一般融入人群，高手如古笑风，也不过是看到了满眼的残影。
月明皓毕竟武功在那，倒是无惧此时又有人掺和进来，定定站着沉着应对。
等众人回神，之间宁长风身边多了个人，手中正是那把墨龙吟。
“冷公子”，月明皓笑意不减，还算客气地说道：“不想武林大会一别，武功精进不少！”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高手便是当初闹过武林大会的冷云山。
“哎呀！”宁长风叹口气，一拍脑门，道：“你怎么现身了？！都是我这个不中用的不争气！！”
宁长风心中有所准备，他要的就是激将月明皓，让他露出本来面目。看到月明皓望着自己的眼神中那分不可一世，宁长风心下不由的暗喜。
――终于让月明皓露出了破绽，不枉他们一番万全准备！
当年苏暮云派宁长风外出办事，源于有人前往九龙山庄拜会所求一物。苏暮云当时并未多想，只道那人来历可疑又武功不弱，便遣他暗中查探。谁成想，宁长风当日一走，便落得阴阳两隔。
与冷云山相认之后，白冷二人与他讲了不少黑衣人的事，而宁长风也将当年之事细细回忆，说与他二人听。
两边话头一对，又想到在月华山庄遇到的事，冷云山第一个看出了端倪，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来递给宁长风，问：“当年那人上门所求，可是此物？”
宁长风微微一愣，查看过瓷瓶内物，点点头，道：“正是。”同时，又将那瓷瓶递回给冷云山。
白夜认得那个瓷瓶，面露不解，问冷云山：“此物虽名贵，却不至令人以命相搏，这……”
他的话被冷云山抬手打断，跟着，他开口道：“白大哥，云山知道为何他会攻上荫山了！”说完，他望着白夜，不知是等一句赞赏，还是单纯的想与之对视。片刻，白夜一脸费解，问：“你可是有何发现？”
冷云山见他一头雾水，才想起当初在帝都留园与殷不问一席对话时，白夜在昏睡养伤并不知情。――白夜并不知晓殷不问曾与自己提起救命药丸一事，当初殷不问提及，冷云山还没太在意。后来他和白夜在月华山庄意外撞见其中秘密，至遇到宁长风参透了月明皓处心积虑所求之物，冷云山第一次感到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冷云山将小瓷瓶在二人眼前晃了晃，唤了一声“白大哥”，才又笑嘻嘻地冲白夜大声道：“月明皓大费周章要踏平荫山，正是所为此物。”说着，他以夸张的动作将瓷瓶收回怀中，继续解释道：“此物留世不多，据云山所知，玄阴教……也是有的。”
白夜微微一惊，经冷云山如此一说，他这才想起来确有其事。――玄阴教的确存有百草还阳丹，是当年殷舞雪不知从何处德来的。这么多年过去，玄阴教鲜少在江湖上，这救命灵药却也是没了用武之地，几近被他遗忘。
“玄阴教的确是有百草还阳丹没错”，白夜经冷云山一提醒，也转过弯来，明白了月明皓的目的，然而……。他短暂停顿，继续道：“可是这与当年九华山庄一事有何联系？况且……他即便是奖整个荫山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
冷云山和宁长风听他这么说，双双惊诧地看着白夜。后者见他们反应这么大，一侧眉毛微挑，笑道：“纵使月明皓精于算计，终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要找的东西，并不在荫山。”
这次，换成冷云山和宁长风吃惊，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宁长风啐口痰在地，道：“可见天不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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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站在自己面前气势逼人的月明皓，宁长风不甘示弱，送出一个淡然笑容，问道：“月公子，方才大家都在这朝凤殿前，独独您不在，可是去找东西去了？！”
月明皓心中为之一震，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并没能逃过宁长风、古笑风等距他近的人的眼睛。他这一闪而过的不确定及动摇，足以令古笑风心中有所论断。只见他接过宁长风的话头，追问道：“月盟主，敢问您方才身在何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月明皓交代给二爷之后，可不就是去办的不可言说之事！他不由得被古笑风问得后退一步。
此时，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想起来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月明皓人，便有人附和古笑风问道：“对啊，月盟主，一直没看见您呐！”
月明皓眼看着情势有倒向宁长风的苗头，强力稳住自己，厉声道：“本公子方才是想去峰顶的……”
“何人可以作证？！”宁长风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抢占先机。
见宁长风如此穷追不舍，月明皓这才真正意识到――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不把自己搞到身败名裂，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啧――！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再怀柔下去了！――月明皓如是想，勉强敛住自己的虐杀戾气，轻松道：“在峰顶上的人，自然是能够证本公子清白！”他话锋陡转，反咬一口道：“倒是你”，月明皓伸手指着宁长风，“你口口声声指责我月华山庄，你可有真凭实据？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汝等居心何在？！”
对月明皓咄咄逼人的反问，宁长风报以一串冷笑。末了，自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来，高高举国头顶，好让在场的人都能够看清楚。
“瓶中所装，乃是稀世之宝百草还阳丹”，宁长风暗暗扫过众人神情，“月明皓，你当年奇袭九龙山庄、后来灭门振远镖局，到今日踏平荫山，不就是为了此物么？！”
此话一出，月明皓的脸色明显一变，先前的游刃有余已经全然不见。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便硬着头皮否定对方说的一切：“荒唐！！本公子并不曾见过这百草还阳丹，更不要说会为了这小小丹丸而对江湖同好狠下杀手！！”说到这里，他灵机一动，干脆偷换概念咬定道：“彼时宁大侠又不在场，何以知晓凶手的动机？！月华山庄向来中立，我月明皓自认克于律己，想来诸位豪侠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轻信旁人诬陷。”
不料他巧舌如簧，竟能左右人心，宁长风一时答不上话来。他这边一顿，众人对于这番对质的态度又有了微妙的变化。――想想月华山庄的名头，再想想月明皓的身份和风评，这份指控未免太过无稽。
古笑风看宁长风的表情亦是微变。
眼见无法在众人面前揭穿月明皓，宁长风怒发冲冠，手往前一送，墨龙吟便铮鸣而出，高飞如云之后垂直落下，正对着月明皓的头顶天灵。
这一招气势上是足够了，只可惜有些中看不中用；月明皓纹丝不动，眼看着剑锋垂落而下，他只微微侧身让开，墨龙吟便贴着月明皓前胸擦身而过，“铮――”一声刺入地面。
剑，的确是柄好剑。
月明皓手指微动想要握住剑柄的时候，宁长风正欲施展内力御剑而攻，只听得一个声音洪亮至极，撞破众人耳膜。
“拿开你的脏手！”
不及这短短几个字说完，一抹青墨色如水墨一般融入人群，高手如古笑风，也不过是看到了满眼的残影。
月明皓毕竟武功在那，倒是无惧此时又有人掺和进来，定定站着沉着应对。
等众人回神，之间宁长风身边多了个人，手中正是那把墨龙吟。
“冷公子”，月明皓笑意不减，还算客气地说道：“不想武林大会一别，武功精进不少！”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高手便是当初闹过武林大会的冷云山。
“哎呀！”宁长风叹口气，一拍脑门，道：“你怎么现身了？！都是我这个不中用的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