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意外收获

东方胤似乎带着特殊的能力，翠蓉架不住他咄咄紧逼，终于将当年后宫针对殷不问的事情、谣言、诽谤等等都讲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当时东方启禁言不许谈论，翠蓉憋在心中数年的话如今一股脑倒了个干脆，反倒令她感到一阵轻松与舒畅。

“无凭无据，父皇便信？”东方胤咋舌。

翠蓉心中一酸，叹道：“众口铄金呐，当年后宫前朝，无不在说贵妃红颜祸水，万岁初里还能力排非议；可那些人变本加厉，贵妃九死一生诞下大皇子后，便说刚刚出生的大皇子是克父克兄命格，势必断送江山。后来，娘娘就……”

“就如何？”听到这里，东方胤已经攥拳紧地自己手痛，不料后面还有事情，眉头挤在一起，催问。

“就……说要避嫌，面上称身体不适，万岁来了也不见。后来，有一晚，不知是听了谁的谗言，万岁一怒之下要拿大皇子出气，冲进来与你母妃大闹了一场。”

“大闹？”

“大皇子你别生气，万岁当时也是气糊涂了，说贵妃在宫中处处受敌皆因大皇子而起，要当着贵妃的面，将大皇子……废……废掉，是贵妃娘娘当时舍命保下来的。彼时万岁气盛，便将贵妃禁足，我们还想着等万岁和娘娘的气消了便又会和好如初，谁知……”，翠蓉哀叹一声，“说起来，贵妃他是一命换一命，保佑着大皇子一直平安无事。”

若不是东方胤已经知道了殷贵妃是假死，自己的殷小爹现如今还活得好好地，怕是要就此冲到紫宸殿找他皇帝爹好好理论一番。

“当年，诋毁我殷小……咳，我母妃的都有谁？”险些说漏了嘴，他干咳一声掩饰。

“莲妃娘娘为首”，翠蓉回忆着，“说起来，当初迎殷贵妃一事太后为了反对还是赶回来的，后来听闻贵妃有喜，反倒很欢喜，命人日日送来安胎汤药。”

“真那么好？”东方胤一脸的怀疑。

“万岁那时候还是向着娘娘的，暗地里查过好多次都没事，这才放心让太后折-腾。娘娘为了不让万岁两边犯难，一日不落，当着夏蕊的面，全都喝了。当时紫藤苑里女官阉奴都怕出事说不清楚，日日因为这碗汤药提心吊胆”，翠蓉神情舒缓了些许，继续道：“如今见到大皇子，当年翠蓉确实是想多了。”

东方胤伸手搓了搓下巴，问：“夏蕊是万寿殿的人，为何要当着她的面？”

“哦”，说过了殷不问的事情，翠蓉明显放松许多，“当年太后叮嘱，怕折了药效，便要送来后趁热饮下。这趁热便自然而然成了夏蕊一送来便当面饮下了。”

“万寿殿送来的？”所谓“趁热”的另一层意思，东方胤还是明白的。

“是……万寿殿，太后还专门备下了一个据说是高僧开过光的玲珑碗，只做此用”，这时，翠蓉才察觉大皇子的神情不对，“大皇子？”

翠蓉这么一唤，东方胤连忙收了思绪，冲翠蓉一笑，将话引回来，道：“既然太后关爱有加，那除了莲妃娘娘，没旁人了？”

“这有是有，还有些前朝的大臣，这翠蓉也不知。”

一番长谈，已经是东方泛白，重要的翠蓉已经说了不少，东方胤见时候不早，便遣她下去。他自己仰面躺着，闭眼细细回想翠蓉说过的话，似乎有些能够明白殷不问为何要离开皇宫，离开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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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云山和白夜斗了又斗，他自己的账没算回来，白夜也没能够继续得逞。就这样在牡丹阁逗留了两日，白夜终于开始赶人了。

“为何赶我走？”冷云山不解，大声问。

“我如今是冒名顶替殷不问的身份，却整日与你在一处”，白夜呷口茶，淡然道：“这不是告诉人家我是假的么？”

冷云山听罢，一脸的不乐意，无奈白夜说的都在理，他根本无从开口。

“听明白了就赶紧走，该干嘛干嘛去。”白夜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还略有些燥。――几次拿不下冷云山，他实在是平静不下来：看得见却吃不着，倒不如赶紧打发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冷云山来找他算账不成，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见白夜的态度，自己更是冒火，拂袖拉开门，扭身冲白夜气道：“走便走，我这便去捉月明皓，比你这守株待兔的强了不止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