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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酒后乱性

220 酒后乱性

五月晨露尤重,东方启后腰吃痛转醒,感到自己手臂异常沉重。侧目,这才看到身边躺这个人。

这……谁?!

极力回想,他只能忆起自己曾躺在地上傻傻地要握住月亮。地上?!东方启这下醒透了:他在紫藤苑自斟自饮,伤春悲秋来着!!左右打量,看陈设布置,应该是紫藤苑主殿内,视线落在贴着自己的人身上,东方启不由地眉头深锁。那人束发微散,鬓发如墨软软搭在东方启手臂、胸前,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虽然颜面遮了大半,却足见皮肤白皙,山根挺拔,至于眉眼……,冗密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抖动,撩人心弦。

……不问?!

不,殷不问在荫山之上,当年立誓此生再不踏足帝都,又怎能出现在自己身旁?!

东方启疑惑,刚想抽身,那人似被扰动,醒了。

乍一看,的确与东方启朝思暮想的那位有几分相像,可终归是个冒牌货。――一张陌生的脸,额上点了火纹朱砂,正冲着自己眨眼睛。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东方启豁然坐起身,那人也似回过神来,慌张跪着退出一丈开外,伏身于地,大气也不敢出。东方启晃着身子站直,脚下依旧不稳,就手扶住身侧的盘龙柱,滔天的怒意席卷着他,以至于什么动作都做不出了。

这是他的紫藤苑,这是他的寝殿,这是他踩过的金砖、他卧过的小榻!!岂容一个旁人染指?!!

良久,东方启喉头的锁死感终于褪却,他找回声音,沉地令人招架不住,“……你……”

“昨夜……是小奴伺候的万岁。”那人依旧跪伏着,声音棉柔。

东方启好似心口又被狠狠刺入一剑,后退几步,抵到一张方桌才得以停下。――好啊!东方启,你真本事,在这紫藤殿内与一个连名都唤不上来的小宠交欢!!经人提点,昨夜二人的热烈和投入涌上脑来,那般嘶磨与情动,悠悠回转在东方启耳畔。

不……等等……,紫藤苑不是一般人可以踏足之地。――酒彻底醒了,理智和冷静不动声色找了回来。东方启勾唇,盯住那人。

“此处宫中禁地,你竟私闯,胆大包天!!”

东方启语气不重,说地也很随意,却令那人浑身一颤,汗毛倒竖,慌不择路辩解道:“是……,是……德公公……传话说万岁……孤寂,想……想让人陪……”

单眉一挑,东方启问:“你说的德公公……”

“内侍监德公公……”

东方启咬牙,直想亲自动手摘下几个人头来,静等片刻,待情绪稍稳,缓步走到那人身前,命令道:“抬起头来。”

然后,他正面见到了颇有几分像的脸,细细端详过后,东方启俯身将那方火纹朱砂用拇指捻掉。那人来不及反应,便被东方启破了哑穴,却是再也不能发声了。

东方启弃掉他的脸,淡然朝外走去。

出了殿门,空地上一片狼藉入眼,东方启暗叹自己昨夜太过放松自己,又悔恨不该有所松懈。待他踏出紫藤苑的大门,冲守卫平声吩咐:

“有人擅闯禁地,证据确凿,送大理寺问斩。”

几乎就是同时,德川收讯此事慌张赶来,躬身跟在东方启身侧大气不敢出。岂料他战战兢兢挨过了太极殿的早朝,又胆战心惊地在御书房挺过一上午,东方启一概如常,洗漱更衣后甚至看不出他前夜刚刚烂醉如泥,还……乱了性。

呼――。眼瞅着日上三竿,德川心中松口气,道是自己躲过了这一回。恰逢此时,东方启放下朱笔,慵懒靠在椅背上,点了他的名。

德川不敢造次,连忙跪在堂下,磕头认罪。

东方启眯眼,不经意问:“何罪……之有啊?!”

德川前后也伺候了东方启七八年的功夫,早已摸清了当今天子的脾气,他越是显得漫不经心,越是可能遇到最坏的结果。

“咣、咣、咣”,嗑过三个响头,德川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奴才知罪,奴才……奴才不该擅自做主召人;不该让他进紫藤苑;不该……”

东方启蹙眉,摆摆手让他闭嘴,然后,他盯住德川的眸子,质问道:“德川,谁借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办的?!”

德川仓惶躲开东方启摄人的目光,俯首诺诺道:“并……并无……”

“哦――?!”东方启挑眉。

见东方启怀疑,德川忙着解释:“奴……奴才是……是……看大家您时常因为殷……贵妃的事情郁郁寡欢,感同身受,故而……故而……”

“噢……”,东方启玩味地应了一声。

德川则是陡然一个激灵,只觉得自己后脊梁寒气阵阵。

静了片刻,东方启复又提起朱笔,淡然道:“朕的事,太后都管不得……;此次念你衷心,罚俸六月,降品一级;其他的,暂且记着,往后将功补过罢!”

单听上半句,德川已经是面如死灰,谁知后半句藏着转机,他如获大赦。“奴才叩谢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他跪着退到帝台旁,这才敢起身继续伺候。

东方启刚要落笔写字,外面大理寺的文官来报,递上折子一本。东方启翻开扫过,自是早上那不知名的男宠已经身首异处。放下折子,他心情难免有些复杂,德川趁势请道:“大家,到时辰休息了,今儿这参茶……”

东方启目光落在折子上,眼底一丝狡黠转瞬即逝,笔头微顿,吩咐道:“照旧。”

……

大口换着气,才勉强令自己免于窒息;胸膛好烫,仿若一团烈焰在心口熊熊燃烧。身体薄汗晶莹,眼波流转之间,一切都飘渺迷蒙看不真切。唯有那感觉强烈无比,从某处传递来的热度和坚硬,大腿内侧覆着的手指落下的滚烫,令他所有的神经都止不住地颤抖。

“呃……啊……”,殷不问仰头,企图让呼吸更顺畅一些,却因反躬着背而被触到最要命的一处。

“啊哈――――!!”他尖叫着冲上云霄。

身后,一只手掌温柔落在他肩头,声线磁性低沉:“……不问……”

……

“呜哇――”殷不问惊坐起来,扯动侧腹微痛,一手按在心口,仿佛这样便能平复掉快速撞击着胸膛的跳动。

背上都已汗湿,他刚要吩咐姑姑送些热水进来,腿间传来异样。他并没有掀开被子去看。――不看也罢!时至今日,即便他经历过悲痛欲绝、经历过生死誓言,自己竟然还会想要他,简直笑死!!

他起身,吩咐姑姑送水进来,这次,他不只是擦身;他要沐浴。脱下亵衣,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侧面看去仿佛被一层银光笼罩。转身的刹那,侧腹一道斜长的疤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