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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江山为聘

201 江山为聘

“倘若是我做的不好,你尽管说便是”,东方启的鼻息贴在殷不问脸庞,“如今这样便是惩罚你自己,何苦呢?”东方启柔情尽撒,令殷不问忍不住颤抖。

终于,殷不问的心理防线被他戳开一个小口,齿关微启,“……我……”

这个“我”字刚刚发出,东方启便趁机突进去,其实磅礴地向殷不问逼近;后者本能后撤,然而始作俑者却紧追不舍。二人一进一退,只是片刻,东方启便将殷不问挤到床柱上。

“你无耻!”殷不问喘息之间,逼出三个字来。

东方启听他呼吸已然凌乱,心中早已有所计较,坏笑着将殷不问带向床榻,二人双双倒在锦被之际,他调戏道:“你道无耻,便是无耻罢!”言罢,他托起殷不问的手掌亲吻一番,“只怕你与我这个无耻之徒出双入对,会坏你名声!”

殷不问怒意上涌,一时间想要动手又怕真的伤到东方启,谁知他还没做出决定,东方启反倒先一步动作。――他将殷不问的手,覆在了自己腿根处。

一瞬间,殷不问如同卧倒炭火一般,自那碰触的指尖传开一阵颤栗。

“不问,莫要气了”,东方启将头抵在他左胸,“这普天之下,再无何事能够阻挡你我,我答应你,皇宫院内,将来你来去自由,我半个字都不会问。”

殷不问心口为之一震。

东方启撑起身,将殷不问从头到脚揽入眼中,眼尾唇侧笑意纯粹,“只要你觉得好,便好。”

自那日太极殿上东方启受伤,殷不问为了回避暂住留园,心中思虑以及等待的焦急成为无时无刻不在陪伴他的煎熬。而从他潜入太极宫看到那一幕,这份煎熬不仅不曾消退,反倒日益膨胀,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令他寝食难安,处于极度矛盾的境地之中。

东方启来看他,他心生欢喜,却同时又感到失落。――为何没有早些时候来?是陪伴完宫里的那些女子,才想起来这里的么?他会这样想。

东方启关心他,他心生欢喜,但同时又感到不安。――同样的话语,一定与那些女子也说过。他会这样想。

东方启亲吻她,他心潮澎湃,而同时又感到恶心。――同样的亲吻,在没能相见的时日,是否有落在某位妃嫔的朱唇之上?他会这样想。

此时,东方启说着这辈子独一份的情话,情意满满;他怀中的殷不问却无措起来。他想留在东方启身边,却……

两个人的心思不同,四目相接的一瞬,似乎看透了彼此的心一般,都顿住了动作。

“我……”,殷不问认为此时此刻的自己既卑微又多疑,他从不曾这样,亦绝对不会卡喉,然而刚一开口便说不下去了,直想要遁走,

见殷不问愁容微展,东方启的那份急切才稍稍收敛,洞察力刚一回来,他便意识到殷不问定是思虑过多,才变得如此失常。

“不问!”东方启盘腿坐在殷不问面前,双手拉着他的,一脸郑重其事,“我已经拟好圣旨,不日诏告天下,你我在太极殿成亲,只要你同意,我便即可命人准备。”

有那么一瞬间,殷不问傻眼了。――他一生中的唯一一次。

男人和男人成亲,还是一代君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脑中飞速闪过种种可能,半晌,殷不问哭笑不得地轻吐出三个字:“你疯了?”

“你看我像?”东方启带着笑意反问他,“自遇见你,我便是疯了。”

莫名的,殷不问心头微暖。

“都说江山社稷,红颜祸水”,东方启起手,手背轻轻拂过殷不问鬓角垂下的青丝,“自回到岸上,我便想好了,江山我要,美人我也要……”

两个人,四只手互相交握在一起,东方启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知道是我太贪心,不问,我愿以江山为聘与你白头偕老。你,可愿意?!”

东方启没等到回答,心中打鼓,刚抬眼想偷看殷不问的表情,两片微凉的唇突地贴了上来。

白夜昏睡一宿,直到有人大力叩门将他吵醒。

头有些痛,白夜坐起来拍拍脑袋,以为是来伺候的下仆,便冲外喊道:“进来。”跟着,脚步声在门被拉开之后响起,白夜一边套上衣服系带,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放在那里便可,你先下去罢。”

谁知那下仆非但没走,反倒又响起一阵碗碟声响来,白夜皱眉,急急披上外衣掀帘来到外堂,只是他手却往了放下。

白夜动作停滞,面色说不好是尴尬还是意外,冷云山则是一脸坦然,将筷箸摆好,道:“你家教主说了,将早饭送到房里来吃。”

经过昨夜之事再面对冷云山,他总是觉得不自然,强迫自己走到桌边坐下,看到餐食丰盛又被摆得精致,白夜不由道了声谢。他本意是冷云山饭菜送也送了,话说也说了,过了总是要走的,也省得自己觉得不自然。

只听“啪”一声,冷云山也取了筷箸在桌上墩了一下,笑盈盈地冲白夜说:“一个人吃多没滋味,我陪你一起吃。”说完,自顾自大口吞咽起来,倒也再没怎么言语。

看着冷云山的吃相,白夜一手托碗一手持筷愣了好一会儿,才动手夹了一筷小菜。――是殷不问有意安排的?!即便不是,那定是经他默许的。白夜心中泛起苦楚心酸来,想着稍后去找殷不问一叙,这饭便吃得味同嚼蜡,果真没滋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