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问题了！！白夜没心情跟他耗，啪地一拍桌子，吓得四周围吃饭的人纷纷一哆嗦，“这种地方哪里有银子赚，定是有事，你才来这里。”有了前面几次的经验，王善言根本不吃他这套，照样剔牙剔地投入，等把牙缝剔了个便，他把小拇指使劲嘬了嘬，又在衣襟上蹭过，终于正经起来。

“白公子，白大侠，我万卷书生只说别人的事，你别老是问我自己的事啊！”

“那好”，见他终于酒醒利索了，白夜直接问他：“最近江湖上的黑衣人，你可知道？”

王善言连声都不吭，用眼神点了点白夜的胸口。

白夜换了个姿势坐，才克制住想要出刃的冲动，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来：“来历。”

“不知道。”

“势力。”

“淮南一带罢。”

“目的。”

“不知道、不知道。”

“头领。”

王善言突然想跑，却因白夜提前提防，先点了穴。“问你话又不是要你命，你跑什么？”

“每次你都问我要命的话，我不跑能行么？”王善言小声嘀咕。

“头领。”白夜冷冷重复，又抽出一张银票加进去。

王善言很是纠结了一会儿，看白夜又加了一张，敌不过诱惑，开了口：“听说，我是听说”，他强调道，“黑衣人背靠大门派。”

白夜脑子也在飞速运转着，将王善言的话和自己已经掌握的情况放在一起对比推断，略顿，他换了方向，说：“听说魔教残党也在南方一带活动。”

“扑哧”，王善言笑出声来，没剔赶紧的鸡肉丝喷出来一条，得亏白夜反应快才幸免于难。“魔教？”王善言反问白夜，“白公子可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也信？！”

“如你所言，魔教一事，子乌虚有？！”

“倒也不是”，王善言撇撇嘴，“魔教教主二十年前被一群正派人士设计害死，教中群龙无首，导致四分五裂；后来魔教销声匿迹，但确有一些残存高手，南迁隐居了。”说起这些，王善言随便什么话讲出来都是说书味道，令人分不出来哪些是真的发生过，哪些又是后人添油加醋编撰的。

“隐居？！”白夜抓住了关键点。

“当然是隐居！”王善言不满白夜质疑，有些急，“听说是他们教主死后心灰意冷，隐居到南海，从此再不过问江湖事。”

“月明皓所谓联合应对乃是幌子，只为做武林盟主？！”白夜嗔目，“你早已知道为何揭露他的恶劣行迹？！”

王善言愣了一瞬，回道：“老小儿靠说书才能活到这么个年纪，倘若像白大侠一般心系武林安慰，早就死个千八百回了。”他说的对，白夜不能指责什么，他解开对方的穴道，最后问：“黑衣人为何要追杀我？！”

“追杀你？！”王善言噌地站起来，声音大地路上行人都听得到，他却全然顾不上了，一把从白夜手中抽走银票，絮叨起来：“遇到你准没有好事！！白公子，白大侠，我求求你，没事别招惹大门大派树敌；有事也再也别来找我啦！！”

说话间，他脚底抹油，一阵风地逃走了。

白夜却纹丝未动，往善言最后的话很有深意，何谓“大门大派”？他又跟哪家大门大派结过仇怨？！答案呼之欲出！！

垂眼，王善言吃剩的残羹冷炙一大堆，那半只鸡尤为显眼，刚才他剔牙的画面自动回放起来，令白夜一个冷颤，原本还有些饿，此时食欲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