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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鬼神图录第465节(2 / 2)


  若真到了那时,恐怕不用说,他也会自已去稷下。

  稷下之谈,辨道论学,没有任何一个有着向道之心的人能拒绝,即便是佛道两家也不例外。

  方清不再说这些话,只与“李白”谈天说地,论文章,言风土。

  他本就是阳州名士,才学文章独步一方,博闻广识。

  即便以“李白”之狂,也不得不说上一句佩服。

  本来因方唐镜的小动作,对方清的观感是十分里带着七分厌恶,三分不以为然。

  此时却也变成了三分的佩服,七分的好感。

  仅以才学、气度论,此人确实称得上是位人物。

  难怪能身居礼台令。

  方清像是将下边趴着的方唐镜忘了一般。

  直到两人都是酒意酣浓,谈兴已尽,方清才想起了自已这个儿子。

  “李公子,老夫此番自缚亲子,绝不是在你面前作戏。”

  方清叹道:“老夫一生为官清廉,从未有半分悖礼,唯独有了一个不成器的逆子,今后怕是晚节难保。”

  “但老夫又能如何?虎毒不食子,古之贤人有大义灭亲之举,可老夫却没有先贤之胸怀气魄,实在难以效仿先贤之举啊。”

  “为了这逆子,老夫今日便只能豁出这张老脸,请李公子为老夫向那江士史讨一个人情了。”

  “李白”不置可否,斜睨那方唐镜:“白倒有些奇怪,令郎与我那师弟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

  方清面是又是无奈以是愤怒:“也怪老夫平日忙于公务,疏于管教,这逆子向来荒唐,”

  “他平日多与虞定公之子虞简往来,自诩义气,要为友复仇,才行此荒唐之事,唉!”

  “原来如此。”

  “李白”恍然,旋即笑道:“喝了你这许多好酒,话白自会带到,但我那师弟究竟如何,白可不能担保。”

  方清大喜:“合该如此。”

  “李白”起身伸了个懒腰:“今日兴已尽,白便就此告辞了。”

  方清连忙起身相送。

  出得府门,“李白”身形摇摇晃晃地离去。

  方清在门前手抚长须,脸上已全无酒意醉态。

  “如何?”

  他四周无人,却不知在和谁说话。

  在他说话之后,他那大袖之中,忽地有一物滑出。

  竟是一支笔。

  笔杆是青灰的枯竹,笔毫已经秃了一截。

  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一支秃毛笔。

  但从方清袖中滑落,却没有坠地,反慢慢地悬浮起来。

  无人使笔,却自发挥动起来。

  秃毫划过,竟在半空虚处划出一道道墨迹:

  “确是人族无疑。”

  “……”

  方清沉默半晌,说道:“劳您万里迢迢,亲自到此,验其正身,怕是有大事了吧?”

  秃毛笔再次在半空中划出道道笔迹,方清看着字迹一个一个浮现,两只眼睛睁得越来越大。

  “凤被鬼吞,熊遭犬噬,日沉月坠乾坤易。”

  “一人凌空,王行其下,斗转星移又一载。”

  方清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已竟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难不成……传闻中,那些仙门所谋划之事……是真的?”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方清似自言自语,又似向那只秃毛笔求问。

  这一次,秃毛笔却没有再给他答案。

  方清也知其中关系重大,这只秃毛笔“身份”非同一般,他也不敢追问。

  咂了咂有些干皱的嘴皮,方清想到一些可能,忍不住再次问道:“学宫诸子……难道真要选此子为帝师?”

  “只是人选之一。”

  秃毛笔写出一句话,悬在半空,晃悠了几下,便突然打了个转,钻入了虚空,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