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都是心病
324 都是心病
东方胤不答他的话，开口说道：“神医只管说与我便是，何必追究出处。”
莫言金左右看过，将目光落在东方胤身上。――这个八岁的孩童深沉起来，丝毫不见童稚，反倒沉稳如东方启、内敛如殷不问，倘若等他再年长几年，只怕随意往哪处一站，便是玉树临风，威压自成。
“咳咳……”，莫言金干咳几声，低声道：“此事不太雅致，还请几位姑娘回避。”
梅兰竹菊面面相觑。
东方胤赶忙拿出小主人的架子来，朝他们几人吩咐道：“几位姐姐先行回避，此处乃皇家行宫，安全得很。”既然东方胤发话，梅兰竹菊不便再留，陆续避到房外。
屋里只剩莫言金和东方胤一大一小，药锅煎药的突突声清晰入耳，东方胤等了一阵，不见莫言金又开口的意思，便催促道：“说罢。”
见自己躲不过了，莫言金这才给东方胤打手势示意他上前，附耳过来。东方胤看他神色诡异，便照办，向莫言金靠过去。
“你给老夫的东西，坊间有个好听的花名，唤作万紫千红和逍遥膏。”
说到这里，只是听这香艳的名头，东方胤便露出一抹鄙夷神色，而莫言金的话还说完，继续给他解释：
“实则，两者皆是性强的**之物，便是男女……”
――！！
东方胤大吃一惊。
“够了――！！”他喝住莫言金，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本皇子知晓何为**之物。”
莫言金面上一瞬尴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与东方胤解释道：“这逍遥膏嘛，暂且不说；那万紫千红并非俗物，一般人根本无缘得见，若说是……”，他突然间联想到玄阴教还有白部，便一转话锋问东方胤：“殷不问不可能给你这种东西，可是你从荫山上偷下来的？！”
对于东方胤的惊讶，莫言金误以为是他小孩子得知这些东西都是供男欢女爱之用，吃惊罢了。
实则令东方胤惊诧之处并非此物的功用，而是出处。――皇宫大内，天天吃斋礼佛的万寿殿里竟然有这种东西，怎能不令人惊讶？莫说是他一个皇子，便是他父皇东方启知晓此事，怕也是要惊上一惊。
莫言金这最后一问，令东方胤心中生出新的疑虑来，眼珠回转，挑眉问他：“老头，你的意思，这东西是我小爹的？！”
“嘿嘿……”，莫言金讪笑几声，搓搓鼻头，示弱道：“臭小子，你想哪里去了！你那殷小爹自是不屑这些玩意！老夫是说，万紫千红的出处，正是玄阴教，只不过一般无人知晓罢了。”
这下，东方胤吃惊更甚了，面无表情，喃喃将莫言金的话重复了一遍：
“万紫千红是玄阴教之物……”
重要的话说完，莫言金回到椅子旁坐下，叹道：“不过此事就说来话长了，哦，你还小，玄阴教的事情你才知道多少？万紫千红，是他们白部特制的**圣药，说起来，你那个白叔叔应该是最清楚的，你若是真想追究，逮个机会问他便是。”
“白叔叔？！”东方胤此时已经不会思考了，盯着莫言金，机械地重复道。
东西是他从万寿殿偷出来的，而这东西却是玄阴教之物。东方胤想不通，内心大喊：定是哪里弄错了！
“有……”，他艰难开口，向莫言金求证：“有没有人，并非玄阴教出身，却能得这东西？！”
莫言金眯起眼睛，“这个嘛……”，他拖长声调，捻着胡子细细想过，“若说可能，还真有这个可能。”他看着东方胤，道：“当年玄阴教被月明皓带领一众武林高手攻陷，当时连带凤暖阁都一片混乱，哪里还顾得上这种小物件，被人顺走也不无可能。再者说，他们白部各分堂主手里应该都是有些的，转手、流落在外一些也是大有可能。”
见东方胤神色舒缓下来，莫言金问他：“看情形，臭小子你是从别处得来的？”
东方胤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说话了，只轻轻点头。
“切莫多想”，莫言金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想往回再兜一兜，宽慰他道：“老夫在荫山借居近十载，玄阴教门规甚严，若是犯事，轻则杖罚禁足，重则废了武功逐出师门。”
然而他最后这句话，对东方胤却是起了反作用。
“既然教规森严，定是外人拿不到这东西的。”东方胤淡淡道，心中有一种迫切，急于想要跟殷不问、跟白夜亲口求证。
“梅兰竹菊几位姐姐”，他突然朝们外大声喊道：“今日可有收到我小爹的来信？何时才能见到他？”
几位姑娘互相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推了竹姑娘进屋，她看莫言金跟自己打眼色，又见东方胤一脸急躁和不安，只要应付道：“日前来信说已过秦岭，算日子应该快了。”
“那便好。”东方胤松口气，突然想起白夜来，又追问：“我白叔叔可有一并前来？”
“白公子？”她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微顿，道：“这个……倒是不曾提及。”
东方胤不掩饰自己的失落，起身看了一眼莫言金，一边朝门外走，一边道：“天色不早，今日便到此罢，回王府。”
“哎――”，莫言金喊住他，走上前来塞给东方胤一枚小丸，道：“臭小子，吃了这个再走。”
东方胤托在手掌中看了看，道：“好端端为何要吃你给的东西？”
莫言金见他狐疑又不屑，沉下脸来，作势要夺回去，振振有词地说：“老夫的东西旁人求之不得，不识抬举！”
“哎――”，东方胤被他激将，正中下怀，抢在莫言金手到之前一口吞下，嬉笑应他：“甜的，不似药丸，作何用处？”
莫言金撇撇嘴，没好气地说：“你这臭小子心眼太多，给你吃些帝王蜂制的蜜糖，好让你变笨些！”
他这话，东方胤断然不信，左耳进右耳出，倒是没再多加追究，最后跟莫言金嘱咐道：“日后此等好东西，给我父皇留好，吃不准哪一样能医好他的病。”
莫言金目送东方胤出门，之后捻着胡须，轻声自言自语道：
都是心病，若无心药，如何医得好？！
东方胤不答他的话，开口说道：“神医只管说与我便是，何必追究出处。”
莫言金左右看过，将目光落在东方胤身上。――这个八岁的孩童深沉起来，丝毫不见童稚，反倒沉稳如东方启、内敛如殷不问，倘若等他再年长几年，只怕随意往哪处一站，便是玉树临风，威压自成。
“咳咳……”，莫言金干咳几声，低声道：“此事不太雅致，还请几位姑娘回避。”
梅兰竹菊面面相觑。
东方胤赶忙拿出小主人的架子来，朝他们几人吩咐道：“几位姐姐先行回避，此处乃皇家行宫，安全得很。”既然东方胤发话，梅兰竹菊不便再留，陆续避到房外。
屋里只剩莫言金和东方胤一大一小，药锅煎药的突突声清晰入耳，东方胤等了一阵，不见莫言金又开口的意思，便催促道：“说罢。”
见自己躲不过了，莫言金这才给东方胤打手势示意他上前，附耳过来。东方胤看他神色诡异，便照办，向莫言金靠过去。
“你给老夫的东西，坊间有个好听的花名，唤作万紫千红和逍遥膏。”
说到这里，只是听这香艳的名头，东方胤便露出一抹鄙夷神色，而莫言金的话还说完，继续给他解释：
“实则，两者皆是性强的**之物，便是男女……”
――！！
东方胤大吃一惊。
“够了――！！”他喝住莫言金，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本皇子知晓何为**之物。”
莫言金面上一瞬尴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与东方胤解释道：“这逍遥膏嘛，暂且不说；那万紫千红并非俗物，一般人根本无缘得见，若说是……”，他突然间联想到玄阴教还有白部，便一转话锋问东方胤：“殷不问不可能给你这种东西，可是你从荫山上偷下来的？！”
对于东方胤的惊讶，莫言金误以为是他小孩子得知这些东西都是供男欢女爱之用，吃惊罢了。
实则令东方胤惊诧之处并非此物的功用，而是出处。――皇宫大内，天天吃斋礼佛的万寿殿里竟然有这种东西，怎能不令人惊讶？莫说是他一个皇子，便是他父皇东方启知晓此事，怕也是要惊上一惊。
莫言金这最后一问，令东方胤心中生出新的疑虑来，眼珠回转，挑眉问他：“老头，你的意思，这东西是我小爹的？！”
“嘿嘿……”，莫言金讪笑几声，搓搓鼻头，示弱道：“臭小子，你想哪里去了！你那殷小爹自是不屑这些玩意！老夫是说，万紫千红的出处，正是玄阴教，只不过一般无人知晓罢了。”
这下，东方胤吃惊更甚了，面无表情，喃喃将莫言金的话重复了一遍：
“万紫千红是玄阴教之物……”
重要的话说完，莫言金回到椅子旁坐下，叹道：“不过此事就说来话长了，哦，你还小，玄阴教的事情你才知道多少？万紫千红，是他们白部特制的**圣药，说起来，你那个白叔叔应该是最清楚的，你若是真想追究，逮个机会问他便是。”
“白叔叔？！”东方胤此时已经不会思考了，盯着莫言金，机械地重复道。
东西是他从万寿殿偷出来的，而这东西却是玄阴教之物。东方胤想不通，内心大喊：定是哪里弄错了！
“有……”，他艰难开口，向莫言金求证：“有没有人，并非玄阴教出身，却能得这东西？！”
莫言金眯起眼睛，“这个嘛……”，他拖长声调，捻着胡子细细想过，“若说可能，还真有这个可能。”他看着东方胤，道：“当年玄阴教被月明皓带领一众武林高手攻陷，当时连带凤暖阁都一片混乱，哪里还顾得上这种小物件，被人顺走也不无可能。再者说，他们白部各分堂主手里应该都是有些的，转手、流落在外一些也是大有可能。”
见东方胤神色舒缓下来，莫言金问他：“看情形，臭小子你是从别处得来的？”
东方胤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说话了，只轻轻点头。
“切莫多想”，莫言金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想往回再兜一兜，宽慰他道：“老夫在荫山借居近十载，玄阴教门规甚严，若是犯事，轻则杖罚禁足，重则废了武功逐出师门。”
然而他最后这句话，对东方胤却是起了反作用。
“既然教规森严，定是外人拿不到这东西的。”东方胤淡淡道，心中有一种迫切，急于想要跟殷不问、跟白夜亲口求证。
“梅兰竹菊几位姐姐”，他突然朝们外大声喊道：“今日可有收到我小爹的来信？何时才能见到他？”
几位姑娘互相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推了竹姑娘进屋，她看莫言金跟自己打眼色，又见东方胤一脸急躁和不安，只要应付道：“日前来信说已过秦岭，算日子应该快了。”
“那便好。”东方胤松口气，突然想起白夜来，又追问：“我白叔叔可有一并前来？”
“白公子？”她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微顿，道：“这个……倒是不曾提及。”
东方胤不掩饰自己的失落，起身看了一眼莫言金，一边朝门外走，一边道：“天色不早，今日便到此罢，回王府。”
“哎――”，莫言金喊住他，走上前来塞给东方胤一枚小丸，道：“臭小子，吃了这个再走。”
东方胤托在手掌中看了看，道：“好端端为何要吃你给的东西？”
莫言金见他狐疑又不屑，沉下脸来，作势要夺回去，振振有词地说：“老夫的东西旁人求之不得，不识抬举！”
“哎――”，东方胤被他激将，正中下怀，抢在莫言金手到之前一口吞下，嬉笑应他：“甜的，不似药丸，作何用处？”
莫言金撇撇嘴，没好气地说：“你这臭小子心眼太多，给你吃些帝王蜂制的蜜糖，好让你变笨些！”
他这话，东方胤断然不信，左耳进右耳出，倒是没再多加追究，最后跟莫言金嘱咐道：“日后此等好东西，给我父皇留好，吃不准哪一样能医好他的病。”
莫言金目送东方胤出门，之后捻着胡须，轻声自言自语道：
都是心病，若无心药，如何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