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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重归于好[加更]

117 重归于好[加更]

这个时节,海风微微带着暖意,却是湿冷气更重了,天幕上星光璀璨,殷不问手扶船舷,遥望着乌压压地海,耳畔是不断翻涌的浪声。

这种单调而机械的状态,能帮助他缓解些许痛苦,殷不问刻意放缓呼吸的节奏,蓦地,一份重量带着灼热地暖意从肩头压下来。殷不问侧目,认出了披在身上的狐裘,更认出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海上太阴冷”,东方启站在他斜后方,脸上只看得出责备:“你可以不理我,但不可以不惜命。”

殷不问把地方让了让,也好拉开些距离,可似乎那狐裘上满是东方启的味道,从每一次呼吸中刺激着他的身体。

“……咳咳……”,殷不问受着身体和心理的煎熬,终于撑不住俯身压在船舷上咳出声来。

东方启几乎是对方咳出声来的一瞬间便抬手去扶,却凌空滞住了。他犹豫了。虽然心痛到手指颤抖,东方启依旧遵照殷不问的意思,没有碰他。

“回去罢”,东方启终于能开口,“我让德宝上来扶你。”

然而,一只手却拽住了东方启的衣角,他扭头看过去,殷不问的手――在星光下美如白玉――正抓着自己。?!

“不问?”东方启不确定对方的意图,轻声问。

殷不问此时备受煎熬,正常站着也显得吃力,他坚定地望着东方启,摇了摇头。东方启知道他是之前内伤犯了才会这样,见他不想回去,便又道:“我让莫言金上来。”

殷不问又摇头,拒绝了他。――他不想让东方启见到自己内伤发作难受痛苦的样子,才避开众人到甲板上来;谁知自己那般微小的反应都被眼前这个人捕捉到。殷不问心中不是滋味:东方启对自己的关注、对自己的心意令他心中雀跃;却也愈加重了他对未来的困惑和担忧。

东方启眼见他目光时而温情柔和时而又黯淡无光,心头柔情满溢,顾不得之前那些伤人心痛的话,也不顾得自己应承过殷不问的诺言,反手将殷不问搂进怀中。

“不问”,东方启摩挲着殷不问的发,任凭自己沉溺、陶醉,“此前我道你我二人往后便如井水河水……实在是一时气话。”殷不问听他说这些,用力摇头,却是喉头哽咽,无法发声。东方启强行扣紧他:“你说过要我信你,你说过不会食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话锋转过,痛惜道:“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般煎熬。”东方启双手扶住殷不问的肩,让两人略微拉开些距离,好让自己能够仔细审视殷不问,发现对方眼角微润,便坚定地说:

“殷不问,我东方启此生,都不可能放得下你了,你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泪水却绝了堤,顺着脸颊滑入狐裘之中,殷不问说不出话,除了摇头便是摇头。他想放下东方启,可他的心不允许;现在对方将话说到这份上,令殷不问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问,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不愿意跟我回去随你,不愿意守着我也没有关系”,东方启搂紧他,“都随你,你不必担心他日万里相隔,我东方启愿意守着你;朕乃天子,你是神教之主,总会有办法的!没有你,江山社稷毫无意义!我……”

说到这里,殷不问努力筑起的心墙轰然崩塌,没有东方启,他的心便要死掉。

他抬手,两根手指掩住了东方启的唇。

东方启诧异,瞪大眼睛望着殷不问,后者气血翻涌痛苦难掩,却努力柔声朝东方启说了句话:

“你不要说地什么都懂、什么都无谓”,他换了口气,冲东方启微微一笑,“我只是一个人,你不是”,他话音顿住,低下头闭上眼睛,仿佛是要积蓄力量和勇气,再抬眼时,变得神采奕奕:“……启,我跟你回去,若是江山要你守,我便守着你,陪你一起守。”

从血脉之中腾起狂喜,在东方启心口汇集、炸开来,他甚至连高兴都来不及,就再次拥住了殷不问。

东方启的狐裘好温暖,东方启的怀抱好温暖,殷不问阖眼,认命般整个人倚在东方启身上。――将来的风浪再大,他打算和东方启一起扛。

“谢谢……!”

东方启的声音闷在狐裘之中,却猛然击中了殷不问的心,令他睁开双眼。

“谢谢你能不恨我,谢谢你能喜欢我,谢谢你愿意陪着我”,东方启紧紧环住殷不问,“不问。”――这是他此时此刻最真实的心境,从最初在扬州见到昏迷不醒的殷不问,到同虎关外红瞳怒攻的玄阴教主,再到如今揽在怀中愿与自己厮守的爱人不问,东方启心头的思绪兜兜转转,破哽出喉的话,竟是三个“谢谢”。

殷不问原就被他感动地几乎无以复加,此时听闻东方启跟个孩童般闷头说了三声“谢谢”与自己,心中感情再也克制不住。或者说,他终于放下所有包袱,听任感情自由宣泄了。

“启……”,殷不问找到东方启的唇角,用自己的轻轻擦过,“我不想和你分开了,之前……”

东方启用亲吻打断他。

“不必讲了,我明白。”

两情相悦却许久不曾拥有彼此,东方启和殷不问此时自一个吻而起,一发不可收拾……殷不问环手钩住东方启头颈,东方启一手向上揽背、一手向下抚臀,即便隔着厚厚的狐裘,也将内里的身躯很好地勾勒于脑中。

两人的亲昵碎在了风中、浪中,东方的气息、东方的吻、东方的热情,令殷不问迷醉,令他很快瘫软在东方身上。

狐裘跌落在甲板,两人顺着船舷滑倒在狐裘之上,殷不问被东方启压着,喘息声重,目光却始终清明,含情脉脉望着东方启。无需言语的邀约,东方启便知殷不问此时最想要什么,他跪在殷不问胯间,膝盖将对方的腿顶开,一手探进亵衣内揉弄殷不问那处,一手探入后面。

殷不问此时正难受得要命,被东方启这样调弄之下,舒爽之余,距满足甚远;更是一反常态大方地吟出声来,腰胯也不由自主摆荡着。

东方用手原本是怕久不经事,那处干涩伤到殷不问,谁料不消片刻殷不问那蕊处就泌出汁液来,内里嫩肉似是自有主意般地裹绞着他的手指。两人对视一瞬,东方启笑地有些X靡,殷不问则情欲盎然却带着几分羞涩。东方笑意更浓了,殷不问手肘半撑起身子,眼睛直勾勾望着东方启:

“进来!”

不知何时他的亵衣完全松开,此时肩头胸膛在星空下泛着银光,东方启看得入迷,略顿片刻,将殷不问整个人扑倒。

星夜之下,甲板之上,东方启将殷不问数次顶地撞到护板上,而殷不问则声声情唤盘旋在彼此耳畔,双腿牢牢缠在东方腰上。他们此次太过狂野,不知过了多久,双双泄过余韵久久不消,二人仰卧望着星空躺了一会,扭头相视一笑。东方启尚在兴头,殷不问受白夜内力影响欲望难以满足,两人心照不宣。

就在殷不问翻身骑在东方启腰上的刹那,德宝的声音不和谐地想了起来:

“禀主子,德宝有事要奏。”

殷不问身子僵在原处,东方启闻声抬手用大氅将殷不问裹住,眼神瞟向声音的来处。――想必是不敢打搅,一直等着的。也不知被人看去多少,又听去多少。东方启望着殷不问,隐约可见他面上是绯霞,慵懒着声音道:“准了。”

德宝这才小跑着踮过来,请道:“主子,殷公子”,礼过,他才冲着殷不问说:“青姑娘送了药来,还请殷公子回舱服用。”

殷不问原本就随意扎着散髻,此时发丝乱得一塌糊涂,微微侧过脸去不愿意让人看真切。东方启将他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撑起身子摆摆手,吩咐德宝:“你先回去,我和不问随后便到。”

德宝心照不宣地退下,东方启一直看他消失在舱门后,才柔声跟殷不问说:“先下来罢,一会回去,你我有得是功夫。”殷不问听他说得如此浪荡,扭身坐在一旁,背对着他整衣;东方启借机坐起身,卸了他的发髻,用手指细细捋过数遍。这功夫,殷不问的衣服早已整好,却依着东方启,任他动作。东方启凡事有人伺候,哪会替人梳妆打扮,试了几次都挽不成髻,便作罢,用锦带将不问的发束在颈后。这样一来,两缕碎发便垂在殷不问耳侧,随风微摆,他扭身,主动让东方启好好审视,跟着,他听到那人含笑而语:“不问,此生有你,我别无他求。”

殷不问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唇,起身回舱,东方启看他走出几步,才念及跟上去,拥住他,两人合披大氅双双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