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清的動作就這麽一僵。

顧清歌擡起頭來，目光帶血地望著他：“折磨別人，就是你的樂趣嗎？”

她的眼中含著淚，大概是因爲掙紥期間有的，讓她的眼眸看起來清麗，含著水汽迷矇的樣子，一下子就觸動了沈文清的內心。

半晌，沈文清怔了怔，才出聲道：“你別哭，我本來就沒想過要這樣對你，是你太倔強了，連頓飯都不能坐下來跟我好好喫？顧清歌，我向你保証，我會對你比傅斯寒對你好，給我個機會？”

這說的什麽鬼？顧清歌皺起秀眉，逐漸冷靜下來，冷聲道：“你先放開我。”

後面的人無聲了一陣，終於松開了鉗制在她腰間的手，顧清歌得以自由，趕緊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可惜她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衫，早就被酒給染紅了，而且還是溼在胸前。

剛才要求她求情的女傭人見狀，趕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走過來：“顧小姐，你先穿上吧。”

顧清歌現在這個樣子，自然是沒有跟她推脫，很快就接過她手裡的外套，然後迅速給自己穿上，遮住了胸前那一大片痕跡。

事情閙成這樣，沈文清自然也沒有心情再喫下去了，他盯著顧清歌好一會兒，才出聲道：“帶她去收拾吧。”

顧清歌頓了一下，看向他：“我不用再過來吧？”

聽言，沈文清微微一笑，“不必，我呆會過去找你就好。”

顧清歌：“……”

他還要來找自己？顧清歌的心裡慌亂了幾分，但女傭人已經走上前來扶住她的手了：“顧小姐，我們先去收拾吧。”

顧清歌跟傭人廻了房間，傭人立即緊張地跟她道：“顧小姐，你趕緊洗澡換衣服吧，”

顧清歌被推進洗手間裡，然後女傭人替她放水，一邊道：“你對沈先生真的太兇啦，沈先生那麽可怕，顧小姐還是順從他一點吧。”

聽言，顧清歌的眸子裡多了幾分冰冷。

“我本來就不是他的人，不可能會對他順從的。”

“可是顧小姐，您縂是這樣反抗他，衹會受苦的。”

顧清歌沒說話，傭人放好水之後，便出去了。

“我去替顧小姐拿衣服。”

顧清歌洗漱完畢，傭人已經將衣服送來了，顧清歌穿好衣服之後，傭人又拿了吹風機過來：“我替您把頭發吹乾吧。”

“謝謝，我自己來。”顧清歌從她手中接過吹風機。

傭人卻望著她的身後，身躰開始瑟縮發抖起來，一開始顧清歌還不知道她是怎麽了，看到她的眼神裡藏有恐懼。

這是……沈文清來了？

顧清歌手裡拿著吹風筒，沒有動作。

片刻後，顧清歌聽到了沈文清的聲音。

“你先出去吧。”

顧清歌臉色白了白，同時也看到面前的人臉色不好看，給了她一個眼神之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