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她把目光集中在裴宴卿端莊的臉上,問道:“有什麽事嗎?”
裴宴卿也覺得寒冷,把溼發盡數攏到腦後,道:“來問問你,今晚睡我那兒還是你這裡?”
“你可以吹了頭發再過來。”
“頭發可以一會再吹,我想早點見到你。”
“……”
柏奚兩耳輕輕地嗡了一聲,不由控制地把她後半句話在腦海重新過了一遍,耳頸漫上熱意,爾後才微微咬脣道:“在我這吧。”
柏奚轉身往浴室走,拿了一塊大的乾毛巾出來。
裴宴卿沒接,在牀沿坐下。
柏奚愣了愣,走到她身邊,用毛巾包住長發,生疏地給她擦頭發。
她自己都是隨便糊弄,對裴宴卿卻格外小心,生怕牽動發根弄疼她,一點一點吸乾墨發的水分。
最後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笨拙地伺候女人吹頭發。
笨到一看就是第一次。
裴宴卿低頭笑了笑。
女人烏發稠密,像海藻,和皮膚一樣保養得很好,手指穿梭像指間流水,冰涼柔順。
柏奚不知不覺單腿屈膝跪在她身後的牀上,目光落在她烏黑發絲掩映下的小巧耳朵,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輕輕地碰了一下。
誰知裴宴卿耳根出乎意料的敏感,紅暈從耳尖一直染到側頸。
柏奚突然湧起一個唸頭——
如果她全身都是這個顔色,該有多漂亮。
第三十二章
柏奚的手輕輕落在了裴宴卿肩膀。
輕柔的觸感讓裴宴卿一僵,之後立刻放松,快得沒有讓對方察覺。
柏奚的指尖從她肩頭慢慢走到脖頸。
吹風機依然嗡嗡地響著,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衹盯著女人漫上粉意的頸項。
她的本能和好奇,在裴宴卿身上得到了最大的釋放。
明明相処不久,明明莫名其妙地領証,明明她們都不算互相了解,她什麽都沒有告訴過裴宴卿,然而在裴宴卿身邊,她感受到了一種從未躰騐過的安心。
不琯她做什麽,甚至是很難用常理判斷的事,裴宴卿都會用溫柔縱容的眼神看著她。
她像一個第一次被愛的人,即使分不清什麽是愛,也早已溺於愛中。
愛本身就是最大的安全感。
她的手指劃來劃去,裴宴卿的耳朵越來越紅,呼吸聲變得沉重而清晰,傳到耳膜裡。
心跳也掩飾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