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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媳妇的人生(快穿)第25节(2 / 2)


  她嫁的是一个行商,成亲半个月就被带走。

  高玲珑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人,她就在隔壁府城,只是那男人脾气不好,前头的两任妻子都是被他打死的。

  纪欢颜去了后,碍于她的家世,男人倒是不常动手,可她不是个愿意受委屈的,加上她对那家压根没有归宿感,在一次挨打后,直接一把火烧了院子。

  烧完了想跑,都已经跑到城门外却被逮住。

  再之后,高玲珑就不知道她的下落了。

  *

  纪欢颜回镇上的事很快传开,与纪家交好的人纷纷上门,本来是想安慰的,可看到一家子笑逐颜开,便开始贺喜。

  还是那话,纪家真的没有想拿女儿换好处的想法,看见女儿回来,他们没有丝毫失落,打心眼里放下了心。

  就是……白家那个年轻的家主竟然也跟了来。

  听说白临海买下了七八亩地,只为了给纪欢颜造一个舒适的住处,纪家人都惊呆了。

  不只是他们,听说这件事情的人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可地已经圈了,还在周边到处请短工做事,工钱挺高,比其他地方足足翻一倍,听说是为了早日完工。众人去找活干,只要不是好吃懒□□闹事的。都顺利被收用。

  半年后,宅子造完,处处美轮美奂,算是镇上头一份,不比城里那些府邸差。

  镇上的新宅子乔迁,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

  村里人一起去的,回来时贺氏正在地里忙活。她家确实有许多地,比村里谁家都多,可是……没有多余的银子请人,她成亲后就跟个老黄牛似的一直在地里干活,今天好多人看热闹,她也不得空去。虽然吃穿不愁,可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跟仙人住的地方似的。”

  “城里人就是舍得,那假山上好几处都是玉石。”

  “买玉石还说得过去,听说门口那几尾鱼就要值几十两银子。”

  “纪家日子是真的好过了,一个个都肥实得很。好多人都想和他们家结亲……”

  “迟了。别做梦了,兄妹两个都已经定亲了。”

  ……

  贺氏一脸麻木,是呢,纪欢宁开着杂货铺,她盘下的那个铺子先前的东家心善,带她去城里进货,一来二去的,她和原房主的二儿子看对眼了,婚期就在下个月。

  夫家特别有诚意,还帮小两口在城里也准备了一个小院子,夫妻俩想住哪儿都行。至于先前的阿水一家,听说也挺后悔,还去纠缠过,被人家哥哥打出来了。

  她其实也后悔了,这活儿压根就干不完,春耕后要施肥拔草,还没弄完就要秋收,收完又要为来年春耕做准备……她想留在家里做饭,可两个小媳妇刚进门,压根用不着她。

  她想离开,可惜,她已经回不去。纪华搬去镇上后,很快就定亲,前两天他媳妇都有孕了,就算她想回去,也没有她的位置。

  理智告诉贺氏,她如今的日子不错,不要在奢求。可……她明明有好日子过,却跑来这里找罪受。

  男人有两个儿子,不让她生孩子,倒是想让她带孙子……她才二十,就要做祖母了!

  贺氏不敢深想,只觉得憋屈得慌,只能加快速度干活,累了就什么也不想了。

  第29章 守寡的媳妇一

  纪欢颜的心愿只想过简单日子, 高玲珑在白临海成亲后,多半的时候都住在镇上。她一生未再成亲,苦心钻研医书, 还经常义诊。

  乡邻提及纪欢颜, 多半都是赞誉。

  年过七旬,她开始生病,院子外天天有人来探望,只将东西都放在门口。

  高玲珑身子一轻,察觉到自己换了地方, 她站着的屋子古色古香, 家具呈现出一种带着年代感的厚重。她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确切的说,她顶着这张脸过了几十年。

  纪欢颜浑身是伤,冲她一礼:“多谢。我爹娘能平安终老,哥哥姐姐没有被我牵累,能够有好归宿,都多亏了你。”

  高玲珑忙上前去扶人, 手指却从纪欢颜身上穿了过去。她微微一愣,纪欢颜已经含笑渐渐消散。有一些落入了桌案上的瓷瓶之中。

  瞬间, 高玲珑就明白了,只要瓷瓶装满, 她就可顺着来路回去, 为自己也讨个公道。

  *

  睁开眼睛, 入目一片青黑色的帐幔, 高玲珑眼神一扫, 处处都一片肃穆,就连屏风上的花样, 都是一片片暗沉。

  门被推开,穿着蓝色衣衫的丫鬟推门而入,那蓝色也是暗的,丫鬟头上只插这一支木钗,看着二十不到的年纪,却打扮得老气横秋。像是个四五十岁的嬷嬷。

  “夫人,世孙方才又起了高热,满脸烧得通红,您……”

  丫鬟抬眼,忽然觉察到不对,往日里主子听到这话那是一刻也坐不住,立即就会披衣起身彻夜守着。

  “夫人?”

  高玲珑回过神:“拿衣衫来。”

  丫鬟不觉有异,取了衣衫来。

  高玲珑看到那青色衣衫上绣着的回字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入手一片温润细腻,这般年轻,怎么就打扮得这样老态?

  她下地穿鞋,鞋的颜色同样暗沉,一点花样都无,就是一双普通的青色布鞋,若不是料子还行,简直跟这周围的富贵简直格格不入。当然,光看颜色,其实满屋子还挺和谐。都是一样的黑,若不是确定原身还年轻,她真的以为住在这屋子中的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

  她顺手推开了小间的门,一副要方便都模样,丫鬟见状,退到了屋外去。

  原身周淑宁,父亲是扬威将军,母亲也是将门之后,就得她一个女儿,按理说,她日子应该不难过,但她五岁那一年,父亲在边关战死,母亲伤心过度之下,一病不起,短短两月,家中只剩下她一人。

  外祖父母已经不在,外祖家是庶出的舅舅当家,后来是和母亲一母同胞的姨母,也就是侍郎夫人将她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