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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东(2 / 2)

  丑将军无语,停了片刻方才开口道:“那是被欺压出感情来了。换人欺负,还不行。”

  卜醒强忍着笑,丑将军看他反应便知,若是现在还在主帐之中,他定要拍案大喊“好绝!”

  酒足饭饱。

  卜醒喊道:“小二,结账。”

  小二被这声中气十足的呼喊惊的一个激灵,立即麻溜跑了过来:“这位官爷,三枚和察五百。”

  卜醒朝他笑着,一字一顿缓缓说道:“到底多少?”

  小二紧张地望了他一眼,声音几乎在喉咙眼儿里哼哼:“官爷,三枚和察五百。”

  卜醒将桌一拍:“爷在建平也有十来日了,我问你,一碟豆干、一盘卤牛肉,究竟多少钱?”

  那小二陡然不敢说话。

  卜醒放缓了语速,言语之间尽是威压:“你什么意思。心有不忿,在这种地方恶心人?”

  老板娘见状慌忙扑了过来,连声说:“诶哟这位官爷,真是对不起。二娃子脑子昏,许是算错了。我给二位重新算算,再赠一壶好酒,二位爷可别生气了。”

  卜醒冷笑:“荆五铢、和察五百分不清楚,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昏。”

  老板娘见他眼冒冷光,急忙开解:“这位爷,别生气。看您脸生,许是外地来的,初到建平,咱们这单免了,就当给这位官爷接风洗尘,再赠您一壶芙蓉露,您看如何?”

  卜醒偏着头,冷声说:“我们三个人,您一瓶芙蓉露,这怕是润嘴巴都不够。”

  老板娘急忙说道:“三瓶,那就三瓶。”

  卜醒冷笑一声:“真是被欺惯了。”

  他随手丢了几枚和察当千在桌上,朗声道:“官老爷是谁,与你们何干?把眼睛闭起来、耳朵捂起来,好好的过你们的日子、赚你们的钱。操心这些,不嫌累得慌。”

  “嗳、嗳,这位爷说的是。”老板娘连声道,又丢给另一位跑堂的一个眼神,这位跑堂的不情不愿地走到柜台,摸出三壶芙蓉露。

  卜醒一手提了一壶芙蓉露,提了桌上的长|枪便往门外走去。丑将军掂起了一壶,老板娘却悄悄凑过来说:“公子,这壶好,更陈酿。”

  丑将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将这壶放在桌上,拿起了另一壶。

  莫惊风将剩下那壶拿上,三人鱼贯而出。

  出了门,卜醒问道:“抓了大鱼,今晚放哪里?”

  丑将军歪头寻思片刻,说:“许是太守府。”

  卜醒无奈道:“好吧,今晚我另寻他处。”

  丑将军疑惑道:“太守府大得很。”

  卜醒摆摆手:“看见大鱼,我气不打一处来。还打不过,更气。”

  丑将军闻言低头一笑:“骏马今夜给你送回来。”

  卜醒望他一眼:“送不回来,赔我十匹。”

  丑将军倒吸一口气:“你这是讹诈。”

  卜醒嘿嘿一笑:“都是建威将军教的。”

  卜醒左手托着酒壶,止了脚步,待莫惊风跟上来以后,右手将他一揽,说:“走啊惊风。今夜无眠。”

  莫惊风问道:“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卜醒一笑:“击西。”

  荆州军建平主营。

  主营内人数依旧寥寥无几。

  山河先生坐在主帐中,帐内除了他,依旧是空无一人。他忽而闻到一股熟悉的甜香,当下屏住呼吸,又调用心法,将少部分吸入的甜香逼了个干净。

  他将计就计,佯装软倒在矮几上,再不动弹。

  常歌直接从主帐后方劈了帐布,侧身进入。他含笑望着软倒的祝政,说:“昨日我可允了你回来么?”

  未等祝政回答,他将祝政一抄,闪身从劈开的帐布中出去。

  一匹良驹已等在帐外,正是祝政昨日自益州军利川主营骑回来的那匹黑鬃骏马。

  这次常歌颇有些良心,没像上次那边直接将他丢在马背上,而是费了一番力气,扶了祝政在马背上坐好,他这才上了马镫坐在祝政身后。

  “……无端的,生的这么高。”坐上去之后,常歌低低嘟囔了一句,又翻身下了马。

  祝政生的比他高上二三寸,又佩了玉冠,常歌坐在他身后,居然被他的体格挡的完全看不见路。

  常歌思来索去,又重新上马,这次他坐在祝政身前。他刚坐稳、牵了缰绳,身后的祝政软倒在他背上,双臂松松将他揽住,下巴则沉沉地磕在他的肩上。

  常歌笑道:“扶胥哥哥,这软筋散,滋味儿不错吧。”他双腿将马一夹,半是背着半是驮着祝政,破开夜色向建平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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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谈钱币设定:

  1.参考了历史上的“五铢钱”、“xx当千”、“xx二千”

  2.诸侯割据,各地钱币流通却铸币形式不一,故存在“荆五铢”、“蜀五铢”这种说法

  3.荆州梅相铸大币制,民间为区别俗称“和察当千”

  4.常歌183,祝政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