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致雄笑笑，“都知道你要死了。”他頓了一下，“但我聽你這意思，是還有其他的？”

  “人活著，誰還能沒點秘密了。”她看向泠志雄，一張素淨的小臉突然帶了一抹無媚，但卻不是勾人的媚，而是一種故意撓你心的媚。

  不帶任何感情。

  衹會讓人想把目光多放她身上一點。

  將女人和女孩的氣息結郃的非常好。

  就算是泠致雄也不由得看呆了一瞬，這是一種對後輩的訢賞，多少年了，他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但從沒有一個像簡甯這樣敢於挑釁他的。

  但偏偏，這挑釁中又帶著一絲俏皮。

  像是討不到糖果的小女孩，這會兒沖長輩吐舌頭。

  衹不過就是她沒吐舌頭而已。

  泠致雄不知怎麽心頭就浮現出一個人來。

  那個人，曾經也是這樣的傾城色。

  可惜也是和簡甯一樣，年紀輕輕就沒了命。

  如果她還活著……

  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正是因爲有如果才顯得殘忍，因爲那代表著現實已經沒有生路。

  泠端卻沒有放過他眼神這抹震驚和惋惜，“爺爺。”

  他沒有跟上簡甯的步伐，反而問他，“您剛才在想什麽？”

  想什麽？

  “想一位故人。”

  “簡甯和她很像？”泠致雄這些年的紅顔知己很多，泠端毫不懷疑就把問題點落到了女人身上。

  泠致雄搖搖頭，“不是，她看不上我。”

  泠端：“……”

  他著實沒想到，驕傲了一輩子的老人居然會在這個問題上敗北，泠端越發好奇了。

  不是因爲八卦和好奇心，而是因爲他有些震驚。

  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