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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大川,风雪艳阳(2 / 2)


  净。

  伏城濒死的那段时日,得了消息的各族化妖蠢蠢欲动,本就心有不满的他们,联合攻上蛇宫。

  势单的化蛇族拼命硬抗了数日,死伤无数,直到彼时他们的少主醒来,形势慢慢逆转。

  如今化妖各族,全都仰化蛇族的鼻息活着,缩头缩尾。挽月暗暗思忖。

  她又满大殿的转着寻找起伏城的身影。

  “啊,疼……”

  后花园内,圆月皎皎,一化妖女子姿态甚美的跌倒于地,她眼睫带泪,看向长椅上懒洋洋地斜坐着的男子。

  “妖尊,人家的脚踝……扭伤了。”她揉揉腰肢,声音甜腻:“妖尊,可否扶海棠一把……”

  隆胸纤腰,胜似海棠,化狐族最美的女子,月光下,一张小脸漂亮得勾魂夺心。

  “你叫海棠?”伏城微一晃神,施舍了几分眼光过去,“是垂丝海棠的海棠?”

  “不是啊,妖尊。”

  几步的距离,海棠向他爬过去,衣料里垂着的乳儿抖动荡漾,她用茸茸的尾巴尖挠着他的膝盖:

  “海棠的海棠,是海棠花种中最漂亮的红海棠呢。”

  太好看了,海棠不由心旌荡漾,男子的五官很立体英挺,月光照耀,勾勒出的侧脸线条利落清晰。

  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

  她自知是世间罕见的美人,该配的,应是如此不俗的男子。

  更别提他精壮的躯体,宽肩长腿窄腰,海棠谗了,不知被他抱在怀中上下顶弄是何种美妙滋味。

  “妖尊,你做海棠的主人嘛……”

  试探地伸手抚上他的胳膊,未被拒绝,海棠心中一喜,神色愈发妩媚:

  “海棠想做你的小宠物,主人……”

  这是近期流行在化妖界上层的包养之风,以肉体为连结,弱而美貌者依附强权者为生,享受鱼水之欢的同时还能得到大量资源

  的栽培。

  貌似妖尊也不是很难拿下嘛,海棠咬唇,暗喜,之前那些铩羽而归的女子定是美貌不足。

  这朵高岭之花她今日一定要摘下。

  “主人?”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语气玩味。

  “主人。”海棠嘟起小嘴唤道,妩媚的神色因他的下一句话而险些崩掉。

  “你会炼制洗髓丹吗?”他问。

  “我……”海棠小脸微僵,不知他是何意。

  伏城压低了声音,又问:“知道什么是逍遥经吗?”

  这个……海棠大脑发涨,《逍遥经》这本秘籍她倒是隐隐听说过,可鬼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妖尊,可海棠会别的。”

  海棠媚眼如丝,手指剥开衣襟,露出一大片瓷白细腻的肌肤,她好想要捧出自己的奶子给他把玩欣赏。

  “别动。”伏城眼中露出一丝厌恶,声音低低懒懒的,“再动,杀了你。”

  “妖尊……”海棠不知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真的不敢动了。

  “会扇耳光吗?”

  “……不会”

  “最后一个问题,答好了本尊就给你想要的。”

  比我还可怜的可怜虫

  掐住她的下巴,伏城居高临下地睨着这张妩媚可人的小脸,“会骂贱种吗?”

  海棠怕了,觉得他是不是脑子不大正常,颤颤开口:“海棠……不敢”

  啧,真是无趣啊。

  伏城意兴阑珊地松开手,抬首时,如水的月光落进他的眼中,有了湿意。

  抹不去的,她的烙印永远打在他身上,永生相随,永远存在。

  他再也找不到另一片月光。

  他刚起身,背后传来一声敢怒不敢怒的喊声,“伏城!”

  挽月气极了,整个化妖界都恭恭敬敬地喊他尊主,也只有她敢直呼其名,却不敢真正地朝他发脾气。

  只好眼睁睁地看他离开。

  “胡海棠,你贱不贱,钓男人钓到本姑娘头上了。”

  瞪着跪在椅边的女子,挽月恨声开口:

  “他是我的,你知不知道,本姑娘守了他十年,下次再撞见你这样,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呵。”海棠嗤笑着起身,涂了豆蔻的手指点了点挽月平坦的胸口,挑起眉梢:

  “就凭你这胸前二两肉,就算你守了妖尊十年又如何,他怎么不娶你呢?”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挽月不甘示弱地回击,冷笑,“空有美貌的草包,以色侍人,真是丢尽了你们化狐族嫡系的脸面。”

  “我懒得跟你吵。”

  海棠心里装着疑问,她得打听打听,妖尊今晚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转身欲走时被一把扯住了手臂。

  “他……”扬起下巴,挽月傲娇地开口,“刚刚他和你说了什么?”

  “妖尊啊。”海棠娇媚的笑,“他让我今晚好好收拾打扮,去蛇宫呢。”

  “不可能!”挽月气得憋红了脸。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

  守了妖尊十年都没碰到他一根手指头的人,海棠可没把她当情敌看待,小声地问:

  “你可知洗髓丹、逍遥经、耳光、贱种这些乱七八糟的是什么东西?他刚刚问了我好多奇怪的问题。”

  哪知挽月倏地变了脸色,特别的悲伤愤怒。

  她朝伏城离开的方向疯狂地追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十年前醒来之后就下令不准他们提起那个名字,不准提起那些过往。

  久到他们都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久到她以为自己快守得云开。

  为什么如今,他自己却克制不住地问起一些相关的话?

  当初,看见他胸口破开一个大洞的那刻,满身的血,一股又一股的喷溅,挽月觉得很痛,比在她身上开了大口子还痛。

  她为了救他,一度和全族反目成仇,可他为什么就看不到她,决绝地连分一点眼角的余光都不肯。

  他回馈了她那么多宝物有什么用?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她爱得这么卑微,低到了尘埃里却盼不见那人一个回首的滋味真是太苦了。

  “他在那里?”抓住伏苍的手腕,挽月仰头看着这个俊白的男子,带着哭音问道:

  “伏城在哪里啊?你告诉我。”

  “挽月,尊主此时有事。”

  见她如此,舌根有一点点的涩,伏苍好脾气地安抚:

  “你有什么话要跟尊主说?我帮你转达,到时候,他会主动去找你的。”

  “他不会主动找我的!”挽月斩钉截铁地答道,眼神戚戚,朝他伸出手,“有酒吗?”

  伏苍犹豫,“不行,饮酒伤身……”

  “你不给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十年间她和伏苍相处得已经很熟了,带着点自己没有察觉的傲娇语气:“要酒,最烈的酒,你快给我。”

  一口气灌了满满一坛女儿红,挽月脸色酡红,胆子壮了不少,一股脑冲进了伏城的书房。

  “伏城,嗝~”

  她对着案前的青年打了颇有味道的酒嗝,眼里兜着两包泪泡,要哭不哭地道:

  “你今天又想起她了对不对,不然为什么要问海棠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很难过,我不要你想起她。”

  “伏苍,带她出去。”

  手指按着鼓鼓直跳的太阳穴两边,伏城皱起眉,“关好,明晚之前不准放出来。”

  “不要!”

  她醉醺醺地滑到在地抱住伏城的一条长腿,任凭后面的男子再拖,怎么也不撒手。

  “尊主,这……”伏苍无奈极了。

  “挽月,你又在这发什么疯!”声音起了薄怒,伏城眯起眼睛,继续道:

  “我是看在十年前的救命之恩对你一再容忍,但当初欠你的,早以十倍百倍的价值还了回去,还不够?你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

  线。”

  “不够,还不够!”她的音调徒地拔高。

  似是忍耐到了极限,伏城沉声开口:“伏苍,打晕她。”

  冷淡的态度逼得挽月开始失控,她眼眶一热,泪水涟涟而下,尖声道:

  “我不要你给的法器宝物,只要你不要想那个人,不要想她,不要想姜觅!”

  “我说过不准提这个名字!”

  蓦然沉了脸色,伏城的眸子有风雷涌动,他纤长的五指掐上挽月娇嫩的脖颈,缓缓收力。

  “怎么,被我说中了?!”一张小脸哭得满脸泪渍,丑不拉几,挽月边哭边打嗝:

  “我一直以为,先前你不准我们提她,提沧浪宗,是因为恨她险些害你丧命,恨她骗你,骗你明明答应了成亲还谋划着逃

  “挽月……”掐住她脖颈的手在颤抖,伏城闭眼,“别再说了。”

  “原来不是啊,原来阿城是比我还可怜的可怜虫啊……”

  她拉长了脖颈,浑不在意这条被他一掐就断的小命,喃喃着:“阿城,阿城你和她之间没可能了……”

  死心吧,还想着念着做什么。

  脑袋磕上地板,挽月被大力掀倒,鳞光熠熠的蛇尾从眼前快速滑过,那句话云淡风轻却也让她痛彻心扉:

  “你不配这样叫。”

  寒气顺着地板攀上挽月的身体,冻得四肢麻木,她推开伏苍来扶的手,蜷缩在地面。

  其实伏城身体初愈的那段时间,得知她喜欢上他的原因后,立刻坦白告知,当初他在古镇出手的原因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自始至终,他从没有过救她的心思。

  一切皆是她误错了意,表错了情。

  可付出去的感情岂是说收就收。

  求而不得,所以执着。

  挽月心渐冷。

  她执着不放等待了十年的人根本不会记得她,他只会记得,他自己执着不放的人罢了。

  这十年他不准他们提起那个名字,不过是想少点痛楚,骗他们,骗他自己。

  她陪在他身边,看见许多的万种风情的女子涌上来,容颜身姿皆不输曾经那位。

  可怜之前她见他无动于衷,还心生窃喜。

  “挽月,地上凉。”

  强制地将挽月从地面拽起,伏苍低头,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你知不知道,你的尊主还念着那人。”

  她说这话时,脸上倏地闪过一丝快意。

  “唉。”她轻声低叹,为他那藏之于心,从未宣之于口的痛楚感到一种畸形的愉悦:

  “他比我还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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