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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2)





  “都是些小玩意儿,给姐妹们看个新鲜。”秦雪娆笑道。

  孙婉悦打开了盒子,一看,却是一对儿珍珠耳坠,珍珠圆润光滑,做得精致小巧。

  “瞧着很是精致呢!王妃有心了!”孙婉悦笑着拿出耳坠,又细细看了一眼,重新放回了盒子里。

  秦雪娆微笑道:“说话的可是孙侧妃?”

  孙婉悦忙起身道:“正是妾身。”

  秦雪娆笑道:“侧妃快请坐。”又道:“侧妃喜欢便好,都是些小玩意儿,图得就是心里高兴。”

  薛令仪看着眼前这妻妾一家欢,低头笑了笑,将盒子打开一看,也是一对儿耳坠,只是她这个却是玉兔捣药。抬得头来,就见着秦氏正瞧着她看,还笑问道:“不知薛侧妃可还喜欢?”

  薛令仪立时满脸堆笑:“瞧着精致可爱,自然是喜欢的。”

  二人相视一笑,倒仿佛方才所发生的的一切不快,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既得了礼,又说了会子的话,就散了。薛令仪扶着如灵出了常青阁,轻轻拍拍她的手道:“你受委屈了。”

  如灵忙笑道:“奴婢委屈什么,娘娘才委屈呢!”如灵磕头磕得用力,额上却是破了一块儿,方才还没瞧出来,这会子却是露了出来。

  薛令仪又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回头用些白玉膏,姑娘家家的,万不可落了疤。”

  上一刻还是衣香鬓影满厅堂,转眼间便是人去楼空,秦雪娆扶着茯苓的腕子站起,轻声道:“以后万不可这般冲动了。”

  茯苓满脸涨红:“是奴婢不好,叫王妃跟着一道儿受委屈了。”

  两人出了明厅,又进了内室,秦雪娆笑道:“这算什么委屈,怕是以后的糟心事还多了,那才叫委屈呢!”

  茯苓凝思片刻,问道:“王妃说的是薛侧妃?”

  秦雪娆点点头:“那可不是个温顺的,又深得王爷宠爱,以后最好便是两处相安,互不打扰。”

  茯苓立时气不忿儿:“她一个妾室,哪里配得上同王妃两处相安?”

  秦雪娆慢步走在条案前,伸手掀开香炉盖子,往里面添了一些香饼子,笑道:“自来便是谁得势,谁便厉害,这王府里头,自然是王爷珍爱谁,谁就得势了。”

  茯苓皱眉道:“可王妃是秦家的姑娘。”

  秦雪娆将盖子盖好,眉间缠着深深的郁色,叹道:“就是出身秦家才不好呢!”

  茯苓似懂非懂,才进来的南星却是听明白了,笑道:“来日方长,王爷总会知道,王妃和大姑娘是不一样的人。”

  秦雪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沉眉想了片刻,说道:“叫人去打听,这个薛氏的来历,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一切,都要来告诉我。”

  南星眉梢一凛:“王妃觉得那薛氏不安分,要对付她?”

  秦雪娆轻轻捋平了衣袖上的褶子,淡声道:“便是不对付,也得先寻些把柄在手心里,以后万一不好了,出手便能收拾了她。”

  薛令仪回了关雎楼,重新换衣梳洗,还没坐定,颜清羽便带着贞娘过来了,跟着一道儿来的,还有大姑娘曹玉珠,大公子曹安。

  曹玉珠却是常来的,只是这大公子曹安,却是头回正儿八经的来了关雎楼。

  薛令仪立时笑了:“今个儿却是吹得什么风,大公子竟是来了。”向如星笑道:“快去厨房,叫他们上几盘子点心,还有果茶也上一壶。”

  曹玉珠笑道:“我要吃糖蒸酥酪,还有如意糕。”

  曹安看一眼曹玉珠,也笑道:“有糖杏仁来一碗。”

  薛令仪笑着那帕子捂了唇,又向如星道:“可都听清楚了?”

  如星笑道:“都听清楚了。”才要走,又被颜清羽扯住了衣袖。

  瞧着颜清羽可怜兮兮的眼睛,又是眉心紧皱,似是想什么却想不起来的憋屈样子,如星笑道:“公子要吃桂花糖蒸栗粉糕,还要吃核桃蘸子,是么?”

  颜清羽立时松开手,咧着嘴笑了。

  等着如星下去了,曹玉珠带着曹安给薛令仪请了安,才顺次落座。

  薛令仪见曹安年纪虽小,却是行动有章有法,说话也是清脆有礼,又看向一旁的清羽,虽是一样的相貌俊俏,可她的清羽,却是眼里冒着傻气儿。

  心底有一团酸涩渐渐生出,薛令仪打起精神,问了曹安最近看了什么书,做学问可是辛苦,用膳可好。曹安忙站起身,面色恭敬回了这话。才坐下,如星便带着几个丫头,把方才要的点心松了上来。

  曹玉珠笑道:“薛娘娘这里的东西尤其美味,你可是有口福了。”

  曹安眼睛一亮,笑道:“真的,那我得好好尝尝了!”

  等吃了糖杏仁,曹安又去尝了曹玉珠要的糖蒸酥酪和如意糕,不禁笑道:“果然味道更鲜美了些。”

  颜清羽见着曹安没吃他要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和核桃蘸子,有些不高兴,曹玉珠瞧在眼里,伸手去拿了一块儿核桃蘸子,吃了两口笑道:“可是不得了了,这个比我要的那些还好吃呢!又香又酥。”

  曹安瞧了一眼,也去拿了一块儿,果然好吃,不由得冲颜清羽笑了笑。

  颜清羽立时高兴起来,手里捧着糕点,兴冲冲咬了一口。

  吃了茶点,曹玉珠便和曹安一道告辞了。

  颜清羽很是有些不舍,拉着薛令仪的衣袖,眼巴巴看着他们走了。

  薛令仪瞧着颜清羽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想起王府里的私塾,心说,要不要把羽哥儿也送了过去,好歹那里人多热闹些,多听听先生讲书,不定还能有些意外的收获。

  日子便是这般流水般又过了两个多月,薛令仪瞧着胎像稳固,便叫人将消息散了出去。

  常青阁里,秦雪娆坐在紫檀木折枝梅花贵妃榻上,按着额角有些头疼。曹凌除了新婚夜里来了这里一次,到现在,她还没见过他第二次面。她是猜到了曹凌厌恶她那大姐,可如今看来,却不只是厌恶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