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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不过茶摊这边的山楂树先生却没有一整晚上都缝被芯,他只是用金丝线把被芯缝好,周围又滚了一圈花边,便回到后院睡觉。用沈寒的说法,那就是除了紧急情况,平时最好保持日升而出日落而息的习惯,山楂树先生要稍微调整一下作息呢。

  太阳升起的时候,沈寒照常睁开眼睛,摸了摸暖呼呼的被窝,翻了个身就看到皎白月刚下床。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大腿修长,转过身,腹部还有条理分明的肌肉,摸上去弹性极佳,沈寒经常摸着皎白月的肚子入睡,“起得这么早?”

  “我要出去方便。”皎白月有点不好意思,他很快穿上大裤衩,里衣里裤,再穿上外衣,匆匆打开通往后院的小门。

  沈寒赶忙也掀开被子坐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发现也很平坦,但是并没有肌肉,不禁有点泄气。心里想着以后应该多找点活儿干干,沈寒起床收拾被褥,把木床也收起来,这样木屋空间就会变大许多。也到后院方便完,沈寒便拿着扁担去小溪那边挑水。

  “喵。”圣王爷正好醒过来,站在黄狗身上伸了个懒腰,跳到沈寒的肩膀上窝着继续打瞌睡。

  早晨是一天之中最好的时候,沈寒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步伐轻盈的挑着木桶到小溪旁边的小水坑处挑水。圣王爷难得睁开眼睛看了看,小鼻子吸了吸,失望道:“竟然没有鱼。”

  “这么浅的小溪一般不会有鱼,就算有也是小鱼苗,不够塞牙缝的。”沈寒笑着解释,“只有大河中才会有大鱼。”

  “好吧。”就算沈寒弯腰舀水,圣王爷也没有离开他的肩膀,四只小爪子就跟吸盘似的牢牢抓住沈寒的肩膀,甚至还扭头四处张望。

  装满两桶溪水,沈寒挑着水往回走,照常穿过树林回到茶摊后院。山楂树先生刚好醒过来,正展开树枝伸懒腰,看到沈寒过来软绵绵道:“早上好,老板。被芯刚做好,今天开始做被罩,老板想要什么样的花纹?”

  “唔,我也不太清楚,山楂树先生你随便绣吧。”沈寒想了想,自家的被褥上面从来都没有花纹,不过他知道大户人家盖的被子上都很漂亮。当初还在沈府讨生活的时候,沈寒曾经看到过府中的下人洗被罩。

  山楂树先生的经验都是扎根在凡人家院子里学到的,自然也见过绣有花纹的被面,他扭着树枝搭在下巴上想了一会儿,突然两根树枝互相一敲,“有了。”

  这会儿沈寒正在做早饭,皎白月在旁边打下手,黄狗叼着木柴扔进灶膛里,把狗爪伸进去一边拨弄灶火一边烤着狗爪,尾巴摇了摇,冲着沈寒说:“夫人,咱们等会儿还去滕州城吗?”

  “恩。”沈寒把洗干净的灵米倒进锅里,“去卖茶和茶点。”

  “那我守茶摊。”这句话不是皎白月说的,而是圣王爷。小猫咪仰起脑袋,骄傲地看着黄狗,还哼了声,“所有的修士是好是坏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众人并没有理会圣王爷的话,而是该烤火的烤火,该切白菜的切白菜,该擦桌子的擦桌子。圣王爷的尾巴尖儿都翘起来,就等着大家夸他,结果没人理,便哼了声,跳到灶膛口趴着烤火。

  天气越来越冷,自从冬至以来,似乎一天比一天冷,圣王爷恨不得把自己扔进火里烤着,而黄狗则是时不时要过去烤烤狗爪,没办法,四条狗爪都接触地面,很容易变凉,他修为低,体内没有足够的灵力取暖,就只能烤火。

  不过喝完热乎乎的灵米粥,吃着白菜炖肉,身体很快就暖和起来。

  跟昨天一样,留下皎白月经营茶摊,沈寒则是挑着扁担离开,前往滕州城。而昨天晚上跟魔修们一夜未休息一样,守着地脉孔洞的修士们也是一夜未休息,他们用神识激烈地交流着,试图讨论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而对于困阵中多出来的凡人,修士们都不在意,反正只要茶摊老板来,这些凡人就能离开。事实上,他们对于困阵的自信心已经降到最低点,甚至有的修士提出修改困阵的意见,不过很快被其他人否决,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控制住地脉同时还能抽身去买茶水!

  直到天大亮,修士们也没有商量出方法,反而因为一天时间又过去而更加激动。

  “无论如何,都必须离开这里。我等如此修炼不是办法,灵气太过于狂暴,即便是强行吸收也会留下隐患。”先前坚持留下来修炼,觉得自己不出一年时间就可以突破金丹成就元婴的修士说。

  “现在我已隐隐感觉丹田有所不适,只是因为需要压制地脉,否则我早已离开。”

  “先前坚持留在这里修炼是我等考虑不周,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有修士干脆承认自己之前是错的。

  但是说来说去,还是跟压制地脉的办法没有任何关系。终于,修罗派弟子用神识说:“吾观那孔洞,先前恐怕是有一物作为封印,只是不知被谁拔走……”

  众修士沉默一瞬,纷纷用神识打量地脉灵气逸散的孔洞。“应是一棍状物。”

  “不知是哪位大能可以拔掉封印,能够封印地脉的必然是法器,仅仅是压制灵气,我等尚需这么多人合作……”

  “恐怕是大乘期修士。”

  “这……我等滞留于此,是否被大乘期大能看了笑话……”

  众修士再次沉默,说到这里,话题终于进行不下去。封印地脉的是一位大能,在场的所有修士加起来才能勉强抵得上人家一位,想要控制住地脉,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与此同时,沈寒挑着扁担,身边跟着黄狗顺利进入滕州城中,这次他还是直奔困阵,想试试看那些修士会不会买茶水。不过来到困阵外面的时候,沈寒突然想起来,“我忘记带防身的棍子。”

  “夫人别担心,我们经过的那条宽大街道上不是有一棵枯树。”黄狗甩甩尾巴,“反正那棵树已经死了,夫人不如去拔来,当棍子防身。”

  滕州城里并不安全,沈寒时时刻刻记着,还有沈文柏那种视王法于无物之人,手边没有东西防身,总觉得不安全。于是他听从黄狗的建议,顺着原路跑回去,果然在滕州城最宽阔的大道上看到一棵两指粗的枯树,试着往外拔了一下,竟然很轻易就拔出来,因为枯树的树根早已烂掉,下面也只有一些很短的干枯粗树根而已。

  扛着新鲜出炉的木棍,沈寒感觉安全不少,他迅速回到困阵外面,照常端着茶水走进去。修罗派弟子昨天买过自己的茶水,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买,而为了带着茶点,沈寒还用棍子挑着包袱进去。

  装着一部分茶点的棍子在自己背上摇摇晃晃的,沈寒很得意,这样不会碰到修士们的脑袋,要是自己挎在胳膊上,必然会碰到修士们的脑袋,那可不礼貌。

  “我等该如何开口?”修士们依旧闭着眼睛,维持打坐的姿势,但神识非常活跃。

  “直说?”

  “恐怕不行,茶摊老板只是区区凡人,又如何知道地脉的存在,他看不到灵气,又怎能相信那个孔洞如此危险。难不成我等还让茶摊老板拿出宝贝来试试不成,他定然不会答应。”

  “那又如何?我等总不能编故事骗人,欺骗凡人也是一份因果。”

  “哼,若是能够封住地脉,那又有何妨,功过必能相抵。”

  修士们意见不一,神识互相吵吵闹闹,就是没有个定数。这会儿沈寒已经端着托盘,扛着木棍来到修罗派弟子修士前面,他笑着问:“今天要喝茶吗?”

  修罗派弟子睁开眼睛,看了眼茶碗,又看到沈寒肩膀上的木棍,眼睛一亮,缓缓开口道:“这是何物?”

  “在路上捡到的枯树。”沈寒笑笑,把托盘往前面凑了凑说,“要喝茶吗?我还带了茶点,在包袱里。”

  “老板,你试试把那根棍子插进那边的孔洞中。”眼瞅着希望就在眼前,总觉得丹田有所异样的修士终于忍不住开口,心里则是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反正他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看了眼被修士们围在中间的孔洞,沈寒没好意思说这是自己弄出来的,他爽快地点点头,端着托盘过去,然后把包袱垮在肩膀上,依旧扛着木棍。因为包袱高度降低,这就总是碰到修士们的脑袋。

  虽然脑袋很坚硬,并不疼,但头发似乎有点乱,沈寒看着被自己的包袱碰过的修士,有点儿尴尬,他赶忙加快速度走到孔洞前面。

  枯树有根,有修士看到,忍不住提醒,“可以掰断树根,只用树枝。”

  “不行。”沈寒不赞同,“树根也是树的一部分,我不舍得。”

  不知道为什么,修士们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太对劲,他们是想让茶摊老板拿出宝贝,或者一根棍子堵住孔洞,这拿来一颗枯树是什么意思,还cha不进去。总、总感觉有点儿戏,几乎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沈寒的茶摊本就不同寻常,仔细想想,似乎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放在茶摊老板身上,就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