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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也没啥好矫情的,难受在自己身上,硬撑着肯定不是办法,总得问问医生。

  也好在进了医院之后一切顺利,没怎么排队就轮到李元了。

  两个人一块进去。

  医生抬头一看俩人,谁叫李元?

  我。李元赶紧上前一步。

  说说具体情况,量一□□温。

  我俩就、就那个啥

  面对医生的时候,很多事情其实都特别特殊,有些话对别人可能很难以启齿,但是面对医生,却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甚至是齐长青还在边上补充。

  两个人一说完,医生就特别了然,我开点消炎药,外敷内用的都有。这几天注意防寒保暖,也不要再折腾了,等好了再折腾。

  好。齐长青赶紧答应着。

  拿了药,各种盒子、袋装的一大兜子,两个人这才上车回靠山村。

  车子还在半路上,电话来了。

  李元一看,是许锦棉打来的,赶紧接起来。

  老师,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中午差不多就能到靠山镇。李元赶紧道。

  那今天就能回来。许锦棉就说,你爸早晨就去镇上等着了,说是怕飞机不能准点。

  飞机通常都晚点李元就说了句。

  挂了电话,李元赶紧又给郑叔打电话。

  郑叔乐呵呵的,是你妈一直催,说是咱们这边天寒地冻的,要是下了车没有棉被,可不得冻着了,我一想是这么回事

  我这会子还没到呢,爸你先去暖和暖和。我给朱武打电话,叫他帮忙找地方。

  家里确实是特别冷,学校那边一天二十多度,有时候都能到三十度,家里也是二十多度,有时候能到三十多度,不过是零下。

  数字还只是直观印象而已,对于家里这边的真正体会,用滴水成冰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而且是那种即便是太阳直接照射,冰也不会融化的温度。

  李元这边挂了电话,又赶紧给朱武打电话,铃声刚响,一声都没响完,那边就接起来了。

  元元?朱武问。

  恩,是这样的李元赶紧说了郑叔的事儿,你现在忙不?随便找个人去帮我看看也行,我就担心我爸一直在路边傻等,那么冷,一直吹冷风,谁能扛得住。

  我闲着,正好过去看看。朱武就道。

  挂了电话,朱武起身就往外走。

  哥,我也去。李泽缘追着跑出来。

  朱武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想跟就跟着吧。

  喔耶。

  *

  车子一路没停,拉着齐长青和李元,还有一大批特产乱七八糟的,到了靠山镇。

  一下车,李元就看到了熟悉的牛车,就停在路边的铺子前面。

  铺子里,郑叔一下子跑出来,后面朱武慢了一步,再后面跟出来个年纪不大,上回李元在关云龙那边看到过的男孩。

  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搬到牛车上,郑叔和朱武都去帮忙,齐长青也去忙活,李元站在边上没动。

  李泽缘也没上前帮忙,就站在不远处上上下下的打量李元,打量半天,终于开口,你好,我叫李泽缘,在追求武哥。

  李元。李元也打量这个大男孩,长得特别显年纪小,眼睛水汪汪的很清澈,个子不算高,穿着比他大很多的外套,看样子应该是朱武的外套。

  你太瘦了。李泽缘轻轻皱着鼻子说,长得太好看,皮肤也好。我好像没有能比得上你的地方

  最关键的是,武哥根本不喜欢我。

  越说越伤心,越说越觉得自己没有可能成功,李泽缘整个人都沮丧的不行,低着头不说话了。

  李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曾经朱武喜欢他,那是一个人无疾而终的单方面的感情,他并没有回应过,只是曾经朱武终究是对他有恩,而且即便是到了现在,朱武也一直在帮着他,他知恩图报,回应不了感情,别的一切都能回应。

  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大男孩究竟是什么人,跟他不熟悉,也不了解他,有些话也无从说起。

  那边东西都搬上牛车,齐长青先一步过来,一把抓住李元的手腕,上牛车。

  好。李元便顺势扶着齐长青的胳膊,他是真的又有点迷糊起来。

  上了牛车,李元使劲掐了把自己,疼痛让脑子清醒许多,他这才看向朱武,来家里住几天?叫上那小孩

  不了,我这还有点事要忙。朱武就道。

  行,有空来家里。李元强撑着说了几句,实在是扛不住了,往齐长青身上一靠,就闭上了眼睛。

  齐长青赶紧拿了棉被裹在李元身上。

  老黄牛甩了甩尾巴,慢吞吞的迈开脚步,这就往靠山村走了。

  知道牛车走出很远很远,变成一个小黑点了,朱武还是站着没动。

  李泽缘抽了抽鼻子,上前拉朱武的衣袖,武哥,咱们回去吧,别看了。

  回去补习功课,你如果高考能考上全市前十,我就答应你。朱武转身往回走。

  不可能!李泽缘哀嚎,我现在是倒数前十哎。

  你不是说喜欢我喜欢的死去活来的,学习用不着死去活来吧?

  那倒也是,我试试好了。

  *

  牛车虽然是露天的,但是铺了好几床棉被,而且棉被里面竟然还藏了汤婆子,里面放了炭,能暖和一整天。

  李元抱着汤婆子,靠在齐长青身上,整个人都迷糊的不行,便索性也不强撑着精神了,直接睡过去。

  等牛车到了靠山村,到了自家房子面前,李元一下子就醒了,回到家里,也顾不上说什么话,进屋就睡觉。

  齐长青和郑叔一块把牛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等忙活完,就看到客厅里许锦棉、郑婶,顾知巫,还有红豆、黑豆、黄豆,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过来。许锦棉开了口。

  齐长青赶紧过去,一看对面这架势,可颇有三堂会审的意味。

  元元发烧了,不是感冒,是我俩弄得,都是因为我。齐长青也没想着要瞒着这些人,就有些含糊地说了,又赶紧说,已经看过医生,说是养几天就没事了。

  在场的基本都是过来人,他这么一说,就都动了。

  郑婶立刻站起来,道:我去熬点好消化的粥。老郑,你回家拿我搭配好的杂粮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