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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2)


  聂琥脸上也青了一块,平时的憨头憨脑全不见了,指着褚远说道:“褚远先是骗我和景西,说要帮我们报仇……”

  场景往回放:

  两只团子齐齐向后看去。

  聂琥最先摇头,说不,褚景西附议,说要他们也要自己来,找别人算啥本事,再说,他们才不屑跟积分负一百的人为伍呢!

  这话说的,褚远立马火了起来,召集小伙伴们将“甥舅”两只团子包围起来,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没过一会儿,盛多也加入了进来,还是帮着聂琥他们的,他人小,可是打得最猛,后来把聂琥和褚景西都吓了一跳,盛多他简直不要命了,聂琥想到褚远本就欺负过盛多,也喊了几个团子一起上。

  “报仇?”

  “你们有什么仇可报的?”

  聂珑目光在聂琥褚景西和盛多三小只身上来来回回,小小的人儿哪来这么多眉眼官司?

  三小只垂下脑袋,一言不发,双颊红红。

  聂珑见此没再说,转头看向褚远。

  “你先前带头将褚远绑过一次,不过一两日时间,你竟又要诱使同窗一同去欺负他,盛多与你有多大仇?”

  “褚远,本宫想不大明白,也懒得追究了,即日起你回去吧,学堂供不起你这尊大佛,在场的这些同窗既是你日后的同窗亲友,也是同个皇室宗亲的兄弟,你既小小年纪凶狠好斗,不念及丝毫情谊,便不适合待在这里。”

  聂珑说完,褚远微微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巴,似是看到明黄色身影坐在一旁,最终抿嘴没出声。

  聂珑解决完一烂摊子事,又吩咐了小叶子去喊御医,给几个受了皮外之伤的小崽子们看看,擦擦药膏。

  她也不急着走,连带皇帝和大将军也跟着等。

  聂珑看着小崽子们,笑道:“你们也别逃过,不管是主动参与的还是别动参与的,各个积分扣五十,另外再罚抄写三字经,不会写的字就慢慢磨,不得代写。”

  小团子们顿时垮了脸,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大点的团子还好些,小点的手劲不足,写几个字跟要了他们心爱的玩具一样,别提多痛苦了。

  最痛心的是还要扣积分!成为负分的白旗选手,对好面子的团子们来说绝对无法容忍!

  褚景西和聂琥先前还在励志要拿金牌,转眼成为负分的穷光蛋,两只对视一眼,差点没哭出声儿!

  聂珑解决完了事儿,跟褚稷慢悠悠地往回走。

  门外的银甲将军不知何时走了,再出来不见人影。

  褚稷笑道:“可是怪朕没留你表哥在宫里用膳?”

  “皇上这是说哪的话?表哥是外男,若是与臣妾一道用膳自是不合适,是应当避避嫌的。”

  说这话时褚稷特意认真看了眼少女的神色,见她眼中依然清澈如水,显然并不解其意,心下微微松了口,他伸手拦了少女腰肢。

  “今日宝儿让朕大开眼界,比之朕当初的太傅毫不相让,宽紧有度,字字带刺儿,有时候刺人,有时候挠人,漂亮得紧!朕甚是心悦!”

  “皇上这尊大佛当得也不错,有您镇着谁敢不听话?”聂珑斜了他一眼。

  男人哈哈大笑,说:“那要不民间怎么有句话,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这话是用在这儿的?”

  太监宫女在后头远远坠在后头,聂珑伸手挠他手背,男人躲闪,笑道:“那请宝儿先生指教指教,说说该用什么合适?”

  “说您不要脸,以大欺小,您说合不适合适?”

  第36章

  已近初夏,天气开始微微有些燥热,聂珑近来不知为何胃口全无。

  “娘娘许是有些暑气,要不奴婢去请太医来给娘娘把把脉,开点清凉下火的药。

  聂珑摆手说不用,没什么大事,只是乏力无胃口罢了。

  宫里的花儿开得正盛,鲜艳欲滴,每日闻着花香,听着鸟啼叫,一日便又开始了。

  这两日刚刚处理了宫里学堂小崽子们打架事件,以褚远被劝退为结果,这是聂珑做下的决定,褚稷自然支持,况且这熊孩子实在目无法纪,天天闹事,着实不安分。

  但是不大凑巧,这褚远恰好是恭亲王世子的儿子,今日朝堂上恭亲王世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旁的几个宗亲略微问了,说什么大事值当得把人小孩赶出去?

  况且恭亲王府又是与圣上同根同源的,是亲叔叔,皇后娘娘拿他们家孩子开刀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话说到这儿,眼见陛下脸色沉了下来,恭亲王世子站了出来,拱手道:“臣听说了这事儿,不怪皇后娘娘,是犬子无状,欺压同窗冒犯娘娘,臣这个当父亲的向皇上请罪。”他说完跪在地上。

  复又转头跟几个说话的大人说:“众位大人还是别说了,错在褚远,怪不得旁人!”

  面面俱到,处处留有余地,叫人如沐春风得很,众人看在眼里,心里对恭亲王府的评价更高了。

  老恭亲王纵然退下,恭亲王世子也足以担当大任,至于那犯了过错的孩子,年纪小,又生在皇室权贵之家,难免嚣张跋扈些,长大了自然会收敛,当不得大事儿。

  好话坏话让恭亲王世子一个人给说全了,褚稷摸着扶手上的纹路,笑,“听闻世子夫人持家有道,孩子的教养也别落了,褚禄你也是,别光顾着琢磨别的事儿,后院的事也该管管,孩子教好了方才能为朝廷栋梁,否则便是放出来害人。”

  皇上这话说得很有深意,听着像是就事论事,可话里说让恭亲王世子褚禄别瞎琢磨别的,这别的事儿指的是什么?

  褚禄伏在地上的掌心发凉,片刻后,重新磕了个响头,说:“臣多谢皇上教诲,臣以后一定注意!”

  栾郡王家的孩子同样被欺负得惨,暗暗瞪了跪在地上的恭亲王世子一眼,出列拍了个马后炮:“皇上说得极是,都几岁的人了还欺负三岁孩子,听说打了好几个人,我们家孩子回去,小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臣可是心疼坏了,听说盛王家的那孩子也伤得不轻?”

  他转头去看盛王。

  栾郡王这家伙平时在朝堂上透明,这会儿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盛王对那个孩子漠不关心如同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