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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 趴在地上的幼兽发出断断续续又微弱的声响,黑猫懒洋洋地甩着尾巴,抬起爪子把身旁装着点心的纸包拍下去,一点起身的想法都没有。

  纸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砸在对方脑袋上,弹了两下,落在他脸旁。

  饿

  嘁。

  黑猫眼底闪过嫌弃,从草垛上起身,伸了下懒腰,脚下一跃,跳到幼兽背上,对下面抽气的痛呼声充耳不闻,踩在对方身上迈着矜贵的步子走到纸包旁边。

  幼兽怒视着踩在自己脸上的黑猫,身上剧烈的疼痛都不抵被猫踩着脸让他感到恼火。

  早晚把这鬼东西的皮给扒了!

  黑猫伸出爪子,两下把纸包划开,用指甲刺着一块点心,然后直接塞到孩子嘴边,另一只前爪还不满的拍着,让他赶紧张嘴。

  绝对!

  动弹不得的幼兽愤愤不平地张开嘴,眼睛瞪着上方甩来甩去的猫尾巴,咬着递到嘴边的点心,神情像是在咬黑猫的肉一样。

  喂完东西,黑猫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踩着脚下的人肉垫子走回去,轻轻一跃跳到刚才的位置,圈着尾巴趴下。

  鎏金色的兽瞳从上方打量着幼兽身上的伤口,一些新添的细小伤口这会儿甚至已经愈合,严重一点的也有了止血的迹象,肉//体的自愈能力几乎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黑猫眼底闪过深思。

  这家伙的愈合力,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

  某天晚上,被一阵嚎叫吵醒的黑猫睁开眼睛,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看着地上抱头打滚痛苦哀嚎的幼兽。

  第16章 【诅咒之王】16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惨叫声从地牢的深处传出老远,饱受痛苦折磨的哀嚎声声不绝,牢房里遍体鳞伤的幼兽抱着头颅满地打滚,非人的面目更加狰狞,难以忍受的剧痛使得他眼球凸起,身上青筋蹦出,多出的两只手抓挠着手臂,抓出一道道渗血的红痕。

  一直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惨叫声才逐渐变得微弱,被折磨不轻的幼兽浑身抽搐瘫软在地上,冷汗将身下的泥土地浸湿,呼吸微弱到几不可闻的程度。

  黑猫从草垛上跳下来,落地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幼兽暗淡无光的眼球动了动,像在找寻它的身影。

  猫儿从后面绕到前面,蹲坐在他脸旁。

  幼兽涣散的视线望着前方,像在看那团停在眼前的黑影,又好像什么也没在看,那眼底空洞又麻木,好似什么都没有。

  黑猫静静地看着他,牢房里幽暗寂静,呼吸声像即将熄灭的蜡烛般微弱至极。

  好痛过了许久,牢房里响起语不成句的低喃,好痛啊

  小怪物眸光无神地凝视前方,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述说着疼痛。

  黑猫敛下目光,低下头,轻轻地,喵了一声。

  软糯娇嫩的叫声在脏乱的地牢里显得那么突兀。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幼兽转动眼球,视线渐渐汇聚到眼前的黑猫身上。

  已经过去这么久的时间,黑猫似乎还和最开始一样,一身毛发柔软又细腻,看不见一点脏乱,猫眼干净又澄澈,瑰丽的金色带着令人难以直视且炫目多彩的流光。

  矜贵的和周遭环境找不到一点相符的地方,更像是被贵族捧在手心用金窝玉食喂养的珍宠。

  不是哑巴猫啊幼兽喃喃道,颤抖的眼皮再也撑不住的一点点阖上。

  ž

  黑猫抬起爪子,肉垫啪一下拍在他脸上,比之前的力道不知道重了多少倍。

  幼兽的眼皮勉强睁开一条缝,像是不满的瞪了过去。

  看他还有精神生气,黑猫歪了下头,抬起爪子又拍了好几下,然后踩着幼兽的脸走到他背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趴下。

  臭猫

  虚弱的幼兽在心里把仇记下,带着满心的不忿慢慢坠入黑暗。

  那天开始,幼兽经常因为身体的疼痛满地打滚,凄厉的哀嚎声仿若恶鬼索命的呐喊,整个阴暗的地牢越发显得阴森恐怖。

  身上的伤口几乎已经结痂,但幼兽的表现却好似正在承受着旁人无法理解的痛苦一般。

  到最后,每日的哀嚎使得他的嗓子都废掉了,尽管这样,发不出一点声响的幼兽依旧痛苦难抑的张着嘴发出气音,手臂惨不忍睹,上面除了结痂的伤口全是被他自己抓出来的抓痕。

  黑猫的尾巴烦躁地在身后甩动着,连日来的惨叫声让他已经好几天没能睡好觉了。

  地牢里有些地方被人把守着不能随便接近,出去探知情报的神代弥生一无所获,小怪物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不清楚,这种情报断层无知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格外不舒服。

  而且

  黑猫的视线落在蜷缩成一团抽搐不已的小怪物身上,金色猫眼闪过无机制的冷光。

  真是,一群蛆虫。

  又过了一个七日,第七天的时候,每次都会将幼兽带走的两名僧人这次过来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铁门,而是站在门口嬉笑着,聊起了天。

  看样子差不多了吧?较清瘦的僧人问着身边的同伴,同伴摸了摸头,有些犹豫地回道:管事说应该就这两天,还是再等等吧。

  切~僧人转身靠着铁门,看向自己的同伴,你说,那玩意儿真能把脑子吃掉吗?

  应该能吧同伴往里看了眼,借着火光只能看到里面那个小怪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既然管事都交代了,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同伴犹犹豫豫说着,语气很是不确定。

  说起来,为什么一定要吃掉这个小怪物的脑子?现在这样不可以吗?僧人又问道,他的同伴视线飘忽地看着四周。方便做成傀儡之类的吧。

  周围阴冷黑暗的环境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呻//吟让他有些毛骨悚然,抖了抖肩膀,捏紧火把对僧人急切的说:检查完我们就走吧,等他死了以后再来,这里阴森森的,我老感觉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会突然冒出来。

  哈~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怕鬼吗?僧人不客气的发出嘲笑,同伴没好气的锤了他一下:你不走我可走了。说完就拿着火把转身走了,僧人连忙跟上。

  诶,你把火把拿走了我怎么出去啊,你等等我!

  黑猫从草垛后面走出来,站在门口注视着两人说笑间离去的背影。身后的幼崽时不时发出呻//吟,被疼痛折磨的连昏睡都不得安宁。

  恶鬼披着人的皮囊,比人更像人的生活在阳光下。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黑猫才转过身走到幼崽身边,爪子将乱糟糟的头发扒开,瞳孔收缩到了极致,专心致志的紧盯着。

  额头的皮肉下方,时不时有什么东西蠕动着,将皮肉鼓出小包,又很快消失不见。

  大概每个故事里的恶人都会有一个悲惨的过去,从而造就了他们无恶不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