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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兵boy(下)(2 / 2)

  我震惊:“你会说中文?!”

  a点点头:“会啊,我没告诉过你?”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a对我说过他旅行过很多地方,说过他在军队工作,说过很多有的没的事情,唯独会说中文这件事从来没提过。没错,a会说中文,而且会的句子还不少,比如他是法国人,他喜欢看电视。他还会写字,会写自己的名字。我心想贵天蝎座男孩都是这么神神秘秘的吗?居然有这么大的才艺,都从来没跟我秀过?

  “我前女友是中国人。”a忽然对我说。

  ……你们想象一下我当时的复杂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欧洲男孩总有一种复杂的初夜情结——并不是说我喜欢处男,我只是更喜欢那种从来没经历过中国女孩、最好连亚洲女孩都没睡过的男人。因为,在我心中,对亚洲女孩的偏好难免意味着对方喜欢温顺、羞涩、好控制等等专属于亚洲女性的刻板特征,而我,作为一个天生反骨的人,完全与这些特征绝缘。

  换句话说,我不希望别人因为我是亚洲人而喜欢我。所以,最好他们连亚洲女孩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然而我却上了a的当。

  我从来不觉得外国人讲中文是件很可爱的事情。讲得好,或许我会觉得他们很厉害,但那种带着“洋人口音”的中文,在我听来只是刺耳而已。

  偏偏a讲出这个秘密后,拦不住地开始不停拿我练习。我想,或许是他前女友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以至于他连自己会中文这件事都不想提起——直到被我意外发现。

  我好脾气地配合着,终于磨蹭到了睡觉时间。

  时间已到凌晨两点,我困到不行,躺在床上几乎失去意识。偏偏a不断磨着我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a捉着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内裤上。

  ……好吧,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你能帮我口一下吗?”a几乎是撒娇一样问我。我无语地答应,低头,开始帮他舔。

  但是,他真的太粗了,只是含进去我都觉得下巴疼。想睡觉的欲望和勾挑起来的性欲磨着我,我抬起头对a说:“你想做爱吗?拜托,操我吧,我想要了。”

  a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然而我并没有容他多想,飞奔下床去桌子上拿了个安全套,拆开给他套上,自己坐了上去。一边卖力动作着,一边还笑嘻嘻换了英文逗他:“怎么样啊daddy,女儿操得好不好?”

  ——万万没想到,这位朋友此时用中文给我来了一句:“我是你爸爸。”

  朋友们,要我说,中文应该是全世界最不性感的语言之一,被不熟练的、拐着弯的洋人口音说出来,性感度更是直接到达负数。原本还感觉自己在扮演爸爸女儿乱伦的重口黄片play,他一开口,瞬间穿越到了郭德纲的相声伦理哏。我当场失笑,差点从他身上栽下去。

  自然,动作也乱了节奏。

  a并不理解我为什么忽然动弹不了了,以为我没了力气,好心问:“要不要我从后面上你?”

  我有气无力挥挥手:“你来吧……”

  不然还能怎么样?气氛已经毁了。a长得再帅,此刻我也感觉自己在睡郭德纲。

  平常地做完,a终于放我去睡觉了。睡前我心道,真的,以后睡人之前要调查明白,再这么个玩法,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第二天早上a有事要早起,我独自一人离开了他家,乘车回巴黎。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这个时间被迫要走,也没有送我,总有些被扫地出门的错觉。不过好在,我不喜欢a,睡他只是为了换换心情,倒也无所谓。

  清晨的郊外空气异常清新,明明是冬天,草坪还是绿的。

  我拍了张照,发了个朋友圈,心想,大约看到这张照片的人死也猜不到,这是我刚从炮友家出来看到的第一眼风景。

  我是个挺喜欢宅在家的人,哪怕来巴黎这么久,却基本没逛过多少地方,如今多亏a,又打卡了一个并非景点的陌生区域。

  说来可笑,明明睡他是为了别去想j,却分明更对比出j的好。

  ——那时的我却忘了,明明每次和j约炮,我也是早上被迫早起独自离开,除了一个门口的送别吻,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