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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2 / 2)

  纪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湿漉朦胧着双眼,抽泣着低头与明辞越对视。

  看什么看嗝不准,不准盯着朕!

  半晌。

  臣知道了。明辞越脸色微沉,佯作消沉地起身,臣为圣上唤顾府的通房丫头来,实在不行从宫中传太医,宫女都行。

  他刚转过身,就只觉自己略微潮湿的拇指被人紧紧握住了。

  小天子颤颤巍巍道:不要别人,不能要别人。

  小天子这副模样太可怜,裹在软被里,露出雪白的半边手臂,上面红一块青一块全是自己给自己烙下的掐痕,哭起来,纤细修长的脖颈在寒冷空气里一颤一颤。

  全身无一处不是湿的,汗水泪水以及各种浑浊液体,从里到外打湿了这个人儿。

  明辞越喉结滚了滚,问他:是不能要,还是不想要。

  他察觉到天子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慌,听到这人心底悄悄说:只想要也只能要,皇叔我怎么能这样玷污主角?!

  明辞越愉悦地勾了下唇,听不到天子的口头回复,就将拇指一点点从他手中抽离出来,圣上只当臣是泄.火解药的物件?

  他故意无意间用腿边蹭了一下,一触即离,圣上只是因为未解决,所以想让臣留下?

  纪筝哑口无言,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正是如此,无法狡辩。

  你想要什么,朕赏给你,官位,军权,钱财朕能给的都可以给你。连补偿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可皇叔顿了顿,神情一僵,眼神闪了闪,仿佛同意了这笔交易,轻叹了口气,是臣自愿为圣上所利用的,不怪圣上。

  他半跪至原来的位置,压了压声音,今夜之后,但愿圣上仍能记得。

  他刚要启唇,纪筝拉了一下他,诺诺道:朕不想在这张床上,脏。顾丛云的床,他不喜欢。

  臣知道了。

  明辞越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托举出来,环顾四周,将他放到了一旁窗户前的书画桌案上,后背顶靠在窗牖之上。

  左右都是点满了水墨的纸张,唯独他洁白的有些另类,不过不一会儿他也要被点缀上各种颜色了。

  圣上有试过自己为自己解药么?

  明辞越面色淡然而严肃地询问他,仿若真的医师在询问问题,可纪筝知道,这就是一板一眼地再问他有没有自己试过

  纪筝没有,至少没有用这副身体试过,皇宫四下皆是奴婢,他可无法当着旁人那么不害臊。

  可,出于男性的某种尊严攀比之心,纪筝直视着他点了点头,心道:这种事情,反正皇叔也看不出来。

  尝试给臣看。

  什么?

  只有知道症结在哪,臣才好对症下药。

  明辞越在看着他,一本正经,衣冠端正地看着他,他动作粗暴极了,把自己当作冰冷的物件对待。

  明辞越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指尖都掐进了掌肉里,努力移开视线。

  他不是君子圣人,谋划无数,自始至终,唯一目的就是捕猎,占有,从内到外地占据。

  现在短暂的隐忍,目的不外乎于此。

  明辞越方才听到了,圣上从没有尝试过,不如给他至上的感受,让他从此这事上缠绵留恋起自己,只要能陪伴圣上,哪怕只做一个工具也好。

  罢了,此事是在玷污龙体。明辞越猛地抓住了他正在动作的手,这次臣教圣上,以后请允许臣为圣上代劳。

  纪筝来不及细想,就被明辞越执起了手,落在无暇通透的画纸之上,轻轻落笔,顿笔,轻挑,藏锋,收笔,笔划轻重缓急来回变换着,每一笔都用笔尖上微软的羊毫细毛去触碰轻搔纸张,把纸张玩弄蹂.躏得皱缩起来,满是斑斑点点的皱痕,从里到外被墨水浸湿,弄破弄脏

  纪筝被死死困在那人和窗户间的狭小空间内,随着动作,身后的木窗栏被压得来回摇晃。

  空气是安静的,那一声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吱呀吱呀响个不停,让他烦躁不安。

  纪筝整个后背的冷汗打湿了窗户纸,在上面刻印下一整个曲线暧昧的人形,他双眼蒙着雾气回头透过薄纸去看,外面乌云遍布的天空和自己一样,都在口贲薄着细密的白色雪花。

  明辞越忽地松开了手,纪筝蜷缩的脚趾猛然松开,心里空落落的,被折腾得失了神,自己不得章法,始终只差一点,下意识地接连唤了几声,皇叔?

  明辞越就贴在他的身畔,轻声问:圣上主角是什么?

  纪筝压根无法细想明辞越为何会知道主角,胡乱回答道:主角就是话本里出现次数最多的那个,戏台子上的生旦。

  那圣上就是主角了。

  纪筝失措地摇了摇头,不,你不知道,你

  明辞越猛然刺激了它一下,可只有主角才能这样欺侮他人。

  纪筝整个人瞬时脱了力,耳畔只剩嗡鸣和热热的呼气,他软软地靠在前面人的肩上,胡乱地点头,无声地抽泣。

  圣上是臣的主角。明辞越仿佛终于舒了心,又肯好心地包裹住纪筝的手,缓缓地来。

  最后的猫叫儿缠绵又细长,明辞越在静默中帮他延长着,耐心等待着,直至一切赧色情.事的结束。

  圣上?还记得自己的承诺么。

  小小的人儿倚靠在窗栏上,是闭着眼的,但明辞越能听到他那灼热有力的心跳声,所以不甚在意,以为他只是第一次难以承受,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天子不会记得今夜。

  所以,明辞越想也未想,发泄似地吻了下去,吻得又急又乱,彻底撕碎了君子的外壳,恨不得今夜就将这个人拆骨入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却又始终柔和得像含着一团棉花,不敢多用半分力气。

  明辞越隐忍了太久,蛰伏了太久,谋划做了那么多,可始终听不到小天子一句对自己有感觉的心声,天子只拿自己当官臣,当叔叔,单纯得从来没动过一丝不该有的心思。

  不像自己,肮脏下流,不知从何时起,就再也无法拿圣上当天子,当侄子,满脑子只想着让这人匍匐在下,听他发出令自己愉悦的抽泣之声。

  若不是天子巧合之下喝了顾丛云的药,若不是自己随身备着胡枝子,恐怕永远不会有今夜。

  可他压根不满足,他想要天子食髓知味地主动找上自己,最好日日夜夜离不开自己,拽着他的袍角,逼迫他留宿,把他囚.禁在延福殿殿内。

  一想到翌日清晨又要披上令人作呕的君子外壳,明辞越微微抬眼,瞧了瞧眼前那精致如玉的面容,压低眉头,又贴近了几分。

  圣上?他猛然惊觉唇瓣的温度有些不对劲,他抬手试了下天子的额头,您生热病了,怎么不早说?

  天子难受地低低哼哼了几声,半梦半醒,不要找别人,不能找别人。

  当然不能找别人,这副场面,只有天子会傻到以为自己欺压利用别人泄了火,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他玷污折腾了圣上。

  明辞越将天子从桌案上抱下来,重新放回床榻上,盖好被褥,又去外面给他打热水,清洗降温。

  再进来门口之时,刚撩开帘幕,他听到床榻上传来低低一声,半怒半嗔。

  你究竟为何会知道朕的心声?

  啪地一声,水桶洒翻在地,咕噜转了个圈。

  作者有话要说:  尽力改过了,那,老板们可以看看作者专栏叭?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