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

“嫂子，你别这样。”

白羊还想要说什么，我立刻抬起手阻止了白羊。

“别说了，我不想听。”

回到手术室那边，双鱼被推了出来，全身大面积的烧伤，人已经破相了，而且双鱼的身体各项机能都被破坏了，一只手也少了几根手指。

看着双鱼跟木乃伊似的躺在那里，我心里就难受，看了一眼其他的几个人，跟他们说：“送到病房去。”

双鱼被送到病房，我也进去了，那里面空间不大，到处都是仪器。

我注视着双鱼的身体，眼泪从眼眶里面不停的落，怎么也止不住。

虎子过来敲门，我擦了擦眼泪，虎子走到我面前和我说：“嫂子，陈秀的身体里面发现了一些东西，头说是液态的，叫我跟你说，你明白是怎么回事。”

液态的，就是说和浩宁身体里面检查出来的一样，所以……

“陈秀是无辜的。”

我宁愿相信陈秀是无辜的，也不愿意承认，是陈秀害了我和浩宁。

虎子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门关上我一直坐着没离开，就这么坐了几个小时，没动过也没离开过。

颜颜苏醒过来的时候，站在外面一直站着，她没进来，但是我听见她在外面哭了。

我起来去开的门，颜颜看见我哭的更严重了，大咧咧的一个假小子，哭起来的那种无助，是谁都不敢相信的。

“嫂子。”

颜颜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我带着颜颜走到里面，我站在一边，颜颜坐下，她不知道怎么办好，坐在那里一直的哭。

我把病例拿过来给颜颜看：“脑细胞全部死亡，其他的器官也已经……”

我吸了一口气：“对双鱼来说，他已经没有意识了，什么都没有了。”

颜颜一直哭，始终也没有反应，我说：“是让他这样的活着，还是让他离开，你来选择吧。”

我转身去了外面，颜颜在里面大哭不止，我出门的时候妞妞他们几个都在外面，哭的都很厉害，我也在哭，但是我哭不出声音，就像是个哑巴一样，站在那里哭不出来声音，眼泪却止不住的流着。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到一边坐下，白羊他们几个都在那里看着里面，他们忽然朝着里面要走，我立刻说：“别动，都别进去。”

白羊他们几个停下，我回头看着已经把氧气罩拔掉的颜颜，她低头亲吻了一下双鱼的嘴，慢慢离开坐在那里看着双鱼渐渐的没有了呼吸。

没有呼吸的双鱼，其实看不太出来，毕竟他只剩下一口气了。

……

双鱼的头偏向一边，人就这么没了，颜颜在里面一下哭晕了过去。

“准备火化，双鱼的骨灰送往以南，葬在阿来身边。”

白羊看我：“嫂子，这么做……”

“去吧，马上去，我会亲自送双鱼最后一程。”

我闭上眼睛，把手机拿出来，打电话给熄风：“双鱼死了，准备一下，安葬在阿来身边，我三天后回去。”

“……”

电话里没有声音，手机挂断我坐在那里握着手机发呆，想起初次见到双鱼的时候，还是六年前在赌场里面，想不到他就这么走了。

一场不期而遇的相遇，成了一场无法弥补的创伤，这世界怎么那么黑暗啊？

吃人不吐骨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