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跟孙煜言在大庭广众之下纠缠在一块，多有肢体的接触，要是被有心的人利用，以此到陛下面前求娶，你嫁是不嫁？”

卫桢立刻摇头，脑袋被门挤了也不会嫁给贵妃娘娘的大侄子啊，非要嫁人的话那也是……

卫桢的视线一对上季怀川的，立刻脸红了。

“你现在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大家都知道陛下要给你一支军队，先不管这支军队能不能解救虎峡关，但这就是一股势力。你也知道，太子跟小皇子之间虽然看似风平浪静，但小皇子有个不安分且又暂代打理后宫的娘。要是贵妃让孙煜言求娶你，孙家哪怕不愿意也会首肯的，因为你手上的军队……”

季怀川一分析完后，卫桢顿时出了一脑门字的汗。乖乖，这古代人这么阴？

随即又崇拜的看着季怀川，“季大人，你这脑子可以啊。”

季怀川心里叹息一声，不是他脑子可以，是谁让他就是忍不住要为她操心呢？这就是命。

季怀川起身，走到卫桢面前道：“我刚才这些绝不是危言耸听，以后你在这一块要多多注意。我知道你习惯了跟士兵们肢体接触，但那里是边关，是军营。可现在这里是京城，是有着一群无时不刻都虎视眈眈盯着你的人。”

卫桢点头，季怀川刚才那一番话她越想越觉得后怕，万一皇帝被贵妃娘娘枕头风一吹，真的让她嫁给她那什么大侄子的，她敢不从吗？

季怀川见她的表情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被自己这番话吓住了。当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你也放心，贵妃要是真的开口了，太子也不会让她计谋得逞的。”

卫桢看着季怀川，他相信季怀川但是她不相信太子。

“为君之道就是一个平衡。太子只要一日是太子，我们都得依附。”

卫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季怀川看到她这幅乖巧的样子，心口有些发热，眼神也又有些粘稠。卫桢不期然对上他的眼神，一怔后立刻转开视线。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季怀川回神，立刻缩回还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而后走到桌子后面坐下，才开口道：“进来。”

王莽带着宋倩推门而入。

“大人，宋大夫请来了。”

季怀川点头，看着卫桢介绍道：“这位是殿前司的御用大夫，宋倩。这位就是卫桢，今日跟人打了一架，麻烦宋大夫给她看看。最好不要留下太明显的伤痕。”说完，季怀川起身走了出去，王莽给了卫桢一个安抚的眼神后也出去了。顺便将门关上。

卫桢看着那宋倩，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好娇小。感觉比自己矮不少。

宋倩像是知道卫桢在想什么，眉眼一跳，冷冰冰的道：“伤哪了？”

卫桢嘿嘿一笑，“没伤哪里。”

宋倩看着她不说话。

啧啧，殿前司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冷冰冰的？季怀川是，眼前这个美女大夫也是。

在美女大夫的眼神下，卫桢不得不老实道：“也没哪，就是腹部，还有背后被踢了几脚。”

宋倩白了她一眼，“脱衣服。”

啥玩意儿？这就脱衣服了？

宋倩冷声道：“听不明白？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