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川抬眼望着她：“不说以一挡百，最起码也要以一挡十。不过分？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

“他的底线是什么？”

“叛国，以及背叛他。”

卫桢不做声了。

季怀川将这些都看着眼里：“你要救卫景运，我没意见，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国家纵然有再多的不公平，对你们卫家有再多的误会，你都是大夏的子民，你们卫家的祖宗也都是大夏的子民。你能走掉，你能保证你的那些家人都能走掉吗？不要冒险，也不要去触犯他的底线。”

猜测到卫桢的身份后，季怀川知道拿这些跟她说没什么用，但还是要说。

卫桢不做声。沉默的坐回凳子上。

季怀川扫了她一眼，又拿起一旁的图案，有些没话找话的道：“这些是什么？”

卫桢扫了一眼，“训练器材。”

季怀川挑眉。

卫桢重新做好道：“这些就是帮助我训练出你心目中卫家铁军的器材。这些，你能帮忙解决吗？”

卫桢画的就是一些简易的单杠，双杆等。其他的这里也做不出来。

季怀川又指着一组图问：“这些呢？”

卫桢起身走到她身边一看随口回答：“这个是四百米障碍。”

听到卫桢的回答，季怀川更加笃定她跟自己一样是来自于未来，只是她的未来也是他来不及看到的未来，推后多久他不知道。

卫桢不等季怀川问就着他拿着图纸的手解释道：“所谓的四百米障碍就是指跨桩、壕沟、矮墙、高板跳台、云梯、独木桥、高墙、底桩网一共八组障碍所组成的跑道。这些一连串的障碍就是为了锻炼士兵的反应能力跟身体素质。这些在战场上都是保命的技巧。”

季怀川坐在那，卫桢站在他身边侧着身子微微弯着腰在解说，这个姿势让季怀川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动来动去的嘴巴，以及小巧的鼻子。她的皮肤很好，就是有些黑，看起来很健康。

卫桢说了半天没听到季怀川回话，侧头扫了她一眼。

在卫桢停顿的瞬间，季怀川立刻收回眼神，所以在卫桢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季怀川低头认真看着手里的那些图纸的样子。

季怀川状似仔细的看着那些图，而后指着纸上几个图道：“你将这几个画的仔细点，我找人去想办法。”季怀川指的是高台跳板和低桩网。

像跨桩、壕沟、矮墙、高墙这些，很简单，一看就明白了。

“好。”卫桢应了一声，走到对面坐下，拿起鹅毛笔，开始在图纸上仔细的画着，顺便还将这些东西的尺寸标注了出来。

季怀川就做在她对面，看着她认真的画着。

她能学到这些他不知道的，那么后来，那个国家应该不错吧。看她了然于胸的样子，一定是受过专业的训练，说不定就跟他上的黄埔军校一样。

他那个时候在军校里也有一些训练，但那个时候情况紧急，急需指挥人才，所以他们往往就是上了半年就被拉上战场了。

更多的战场知识跟保命的技能，都是跟那些老兵们学的。他还记得有个老兵说：“这些都是前任用命换来的技巧。得传下去，得让更多的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