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江湖事 江湖了
368 江湖事 江湖了
自茶馆出来，便到了离别之时。
莫言金要回去照料他的宝贝人参树和帝王蜂，邀金不换一同上山小住；金不换想亲眼见识一番，又暂无去处，便先跟着莫言金，之后再做打算。
东方胤正式拜了白冷二人为师，今日亦是来给两个老头送行。自然，白夜和冷云山借机运功替他解毒之事，大伙跟商量好了似的，谁都不曾提及。
“有那位肯出手，这解药总算是赶上了。宫里那位我等已经交代给了郑太医，只要他按时服药，身上的毒亦能够渐渐拔除，只不过需时颇久，当下也吃不准何时能够尽数清除。”莫言金说。
“慢是慢了些，总好过没有。”金不换接茬补充道。
最后，莫言金突然太高音调嘱咐道：“告诉那位王爷，休要遣人再来烦老夫！他们东方家的人情老夫我已经还完，两不相欠！”
东方胤则冲他嘿嘿一笑，道：“莫神医，想胤儿了就来帝都找胤儿罢。”
留意到东方胤没再称呼自己臭老头，莫言金摸了摸他的头：“江湖不好走，乖乖做你的皇子便是。”
帝都出城往西不足百里，一处孤僻的院落落座于此，方圆几里地内只有零散地几家农户。
这夜，一辆马车披着夜色停在门口，本就不大的院门只开了半扇迎人进去。
院子自外面看平淡无奇，院内实则修了一处地堡暗牢，只关着一个人。东方越先行下来，透过送饭食的小窗口朝里面喊话：“方懿，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只听得里面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跟着，便是不堪入耳的破口谩骂。
东方越淡然等他住口，不紧不慢说道：“本王劝你省些气力，免得夜里冻到、饿到。眼下月明皓已死，月冰心被关在别处，月明皓的残部、还有你那为数不多的簇拥尽数被剿。往后，江湖上、朝廷里，不会有半个人肯帮你、不会有人再提起你的名讳，史书上，方懿亦只有三两句记载。”
“不――！！”牢里的人、大声喊道，绝望又愤恨。
东方越要的便是他不畅快，讪笑道：“哦，忘了，今日有人特地来探望你。”说完，他闪开身子，让出位置给身侧披着墨色斗篷的人。那人端站在小窗口前，退下篷帽，借着一盏破油灯，照亮了自己的面容。
“啊……你……你……没死？！”方懿看清了来人，吃惊万分，又不愿相信，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给你下的毒无药可解，月明皓死了，本王被擒，你不可能活下来！”
“此乃天意。”东方启面无表情开口，“念你毕竟是手足兄弟，朕来看看你，谁知你事到如今尚执迷不悟不思悔改！”
送饭的小窗刷地关上，顺带夺走了方懿难得一见的光亮。
“东方启，你给我回来！！”他一瞬间爆发，歇斯底里地喊着，手脚挣地陨铁打造的链条咔咔作响，“皇位是我的！江山是我的！都是我的！！你……”
东方越将已经模糊的声音甩在身后，护着东方启走出地牢，自然而然叹了口气。
“荣亲王也会多愁善感。”东方启跨出院门，淡然道。
“毕竟自幼一同长大习武识字”，东方越扶他进马车，“落得如今这副田地，实在是……唉……”
东方启坐下，正了正衣襟，只说了四个字：“咎由自取。”
“也对”，东方越拍拍棚口示意回城，点头道：“怪不得旁人。”言罢，他想起方才提到的月冰心也已经关了数月，东方启一直也没有交代，便趁机请道：“还有月冰心，此女……”
“赶胤儿师傅在的时候，传个话，让他们将人领走。”东方越只提了名字，东方启便开口打断他，说的亦是干脆。
“这……”
“江湖事，江湖了。”东方启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东方越看他的样子，便应下：“是。”
天朝正史应天帝十五年十一月
因私藏禁品一事，应天帝下令彻查万寿殿；太后遂禁足于万寿殿内，终身不得出。后应天帝下诏平反当年殷贵妃罪责，追封为德贤皇后，封殷贵妃后嗣大皇子东方胤为景王，赐王府宅邸。
天朝正史应天帝十七年九月二十辛辰
应天帝抱恙卧床，命景王为代、荣亲王为督学，以不误朝政。此法行效月又二十七日，至应天帝复朝。
武林宗传月华山庄月明皓
……
自其计谋败露，荫山浩劫后坠崖而亡。
一说其未死，改头换面暗中谋事，数年后于渭水遇仇家玄阴教殷不问，二人、大战一天一夜，其落花剑法终不敌殷不问的玄阴神功，虽有重伤殷不问，却不敌殷不问以一招致命，尸骨无存。
武林宗传玄阴教白夜
自荫山浩劫后退隐江湖，隐居东都城郊。传与九龙山庄后人冷云山交好，二人合收有关门弟子，之后再无过问江湖。
武林宗传九龙山庄冷云山
荫山浩劫后与玄阴教白夜成生死之交，且与众多隐世高手交从密切。
高宗十七年，因德才兼备又与各派交好，于武林大会上当选新任武林盟主，主持各派纠纷。
武林宗传方印
高宗二十一年初入江湖，无门无派，出身家世不详，师承武林盟主冷云山，又传为夜夜风流白夜公子入室弟子。虽少年成名，武功卓绝却鲜少在江湖上走动。
自茶馆出来，便到了离别之时。
莫言金要回去照料他的宝贝人参树和帝王蜂，邀金不换一同上山小住；金不换想亲眼见识一番，又暂无去处，便先跟着莫言金，之后再做打算。
东方胤正式拜了白冷二人为师，今日亦是来给两个老头送行。自然，白夜和冷云山借机运功替他解毒之事，大伙跟商量好了似的，谁都不曾提及。
“有那位肯出手，这解药总算是赶上了。宫里那位我等已经交代给了郑太医，只要他按时服药，身上的毒亦能够渐渐拔除，只不过需时颇久，当下也吃不准何时能够尽数清除。”莫言金说。
“慢是慢了些，总好过没有。”金不换接茬补充道。
最后，莫言金突然太高音调嘱咐道：“告诉那位王爷，休要遣人再来烦老夫！他们东方家的人情老夫我已经还完，两不相欠！”
东方胤则冲他嘿嘿一笑，道：“莫神医，想胤儿了就来帝都找胤儿罢。”
留意到东方胤没再称呼自己臭老头，莫言金摸了摸他的头：“江湖不好走，乖乖做你的皇子便是。”
帝都出城往西不足百里，一处孤僻的院落落座于此，方圆几里地内只有零散地几家农户。
这夜，一辆马车披着夜色停在门口，本就不大的院门只开了半扇迎人进去。
院子自外面看平淡无奇，院内实则修了一处地堡暗牢，只关着一个人。东方越先行下来，透过送饭食的小窗口朝里面喊话：“方懿，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只听得里面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跟着，便是不堪入耳的破口谩骂。
东方越淡然等他住口，不紧不慢说道：“本王劝你省些气力，免得夜里冻到、饿到。眼下月明皓已死，月冰心被关在别处，月明皓的残部、还有你那为数不多的簇拥尽数被剿。往后，江湖上、朝廷里，不会有半个人肯帮你、不会有人再提起你的名讳，史书上，方懿亦只有三两句记载。”
“不――！！”牢里的人、大声喊道，绝望又愤恨。
东方越要的便是他不畅快，讪笑道：“哦，忘了，今日有人特地来探望你。”说完，他闪开身子，让出位置给身侧披着墨色斗篷的人。那人端站在小窗口前，退下篷帽，借着一盏破油灯，照亮了自己的面容。
“啊……你……你……没死？！”方懿看清了来人，吃惊万分，又不愿相信，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给你下的毒无药可解，月明皓死了，本王被擒，你不可能活下来！”
“此乃天意。”东方启面无表情开口，“念你毕竟是手足兄弟，朕来看看你，谁知你事到如今尚执迷不悟不思悔改！”
送饭的小窗刷地关上，顺带夺走了方懿难得一见的光亮。
“东方启，你给我回来！！”他一瞬间爆发，歇斯底里地喊着，手脚挣地陨铁打造的链条咔咔作响，“皇位是我的！江山是我的！都是我的！！你……”
东方越将已经模糊的声音甩在身后，护着东方启走出地牢，自然而然叹了口气。
“荣亲王也会多愁善感。”东方启跨出院门，淡然道。
“毕竟自幼一同长大习武识字”，东方越扶他进马车，“落得如今这副田地，实在是……唉……”
东方启坐下，正了正衣襟，只说了四个字：“咎由自取。”
“也对”，东方越拍拍棚口示意回城，点头道：“怪不得旁人。”言罢，他想起方才提到的月冰心也已经关了数月，东方启一直也没有交代，便趁机请道：“还有月冰心，此女……”
“赶胤儿师傅在的时候，传个话，让他们将人领走。”东方越只提了名字，东方启便开口打断他，说的亦是干脆。
“这……”
“江湖事，江湖了。”东方启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东方越看他的样子，便应下：“是。”
天朝正史应天帝十五年十一月
因私藏禁品一事，应天帝下令彻查万寿殿；太后遂禁足于万寿殿内，终身不得出。后应天帝下诏平反当年殷贵妃罪责，追封为德贤皇后，封殷贵妃后嗣大皇子东方胤为景王，赐王府宅邸。
天朝正史应天帝十七年九月二十辛辰
应天帝抱恙卧床，命景王为代、荣亲王为督学，以不误朝政。此法行效月又二十七日，至应天帝复朝。
武林宗传月华山庄月明皓
……
自其计谋败露，荫山浩劫后坠崖而亡。
一说其未死，改头换面暗中谋事，数年后于渭水遇仇家玄阴教殷不问，二人、大战一天一夜，其落花剑法终不敌殷不问的玄阴神功，虽有重伤殷不问，却不敌殷不问以一招致命，尸骨无存。
武林宗传玄阴教白夜
自荫山浩劫后退隐江湖，隐居东都城郊。传与九龙山庄后人冷云山交好，二人合收有关门弟子，之后再无过问江湖。
武林宗传九龙山庄冷云山
荫山浩劫后与玄阴教白夜成生死之交，且与众多隐世高手交从密切。
高宗十七年，因德才兼备又与各派交好，于武林大会上当选新任武林盟主，主持各派纠纷。
武林宗传方印
高宗二十一年初入江湖，无门无派，出身家世不详，师承武林盟主冷云山，又传为夜夜风流白夜公子入室弟子。虽少年成名，武功卓绝却鲜少在江湖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