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分头行事
325 分头行事
小顺站在王府门口等着东方胤，直到天色黑透，才见东方胤匆匆返回。
“大皇子，您可害苦了小顺”，他哭诉着迎上去，道：“小王子得了面人儿，炒着闹着要见你，整个王府都压不住，您快随我去瞧瞧罢。”
东方胤怕事情闹到不可收拾，随小顺来到王府后院，却见东方碧闹腾累了，已经伏在王妃怀中睡着。
“呃……”，东方胤自留园出来，心中有事，本想早些回府歇息，此时只能强打精神应对：“胤儿见过王妃。”说着，他恭敬行礼。
王妃在东方碧背上轻拍着，冲他轻声道：“碧儿方才可是吵着要见你，这累了好容易睡下，你我去外面叙话罢。”
“嗯。”东方胤小声应下。
“听王爷说”，王妃来到外堂，端坐下，轻声问东方胤：“此行也遇到了我那哥哥，可有此事？”
东方胤点点头，道：“胤儿确有见到舅舅。”
王妃流露出几分惆怅，又问：“他可还好？！”
常年驻守边疆，家人团聚只能是妄想，东方胤已经能体会到王妃的思兄之情，以自己的童音安慰道：“舅舅一切安好，还请王妃放心。”
说到这里，东方胤脸色一暗。――他突然想到，自己并非薛家血脉，口口声声称呼薛连棠大将军“舅舅”未免太过可笑。他这情绪的变化，王妃并没有漏看。当年殷贵妃一事，她也是知情人之一，看到东方胤的神色，又想起东方越跟自己简单提过几句，猜出一二来。
“荫山上那位”，王妃淡淡开口，口气神色像是回忆，并非是要说给谁听，“是薛家的恩人，他……可还好？！”
东方胤怔了半晌，才憋出一个字来：“……好。”
“那便好”，王妃起身来到东方胤身边，伸手抚在他头顶，柔声似水，“当年恩人将你托付给我，到如今，我自问是未有辜负，胤儿，你莫要多想，我永远是你的姨娘，你舅舅也永远你是舅舅。”
不想泪水如此不争气，东方胤抹了几把，还是不停地往外涌，怎样都止不住。终于，他扑到王妃怀中，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起来：
“父皇重病不见起色，我小爹如今也是药不离身，他们明明互相想的紧，为何要分开？姨娘，当年的事情，你能否告诉胤儿？胤儿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很是无用！！”
或许是近来事情接二连三，又或是是被东方胤的情绪感染，王妃听闻亦是戚戚落泪，又找不到法子安抚他，只得紧紧抱住东方胤，一手护在他的脑后，一手在他背上轻拍几下。
――
隔日，东方胤一双眼红肿得好似桃子一般。
小顺心疼，一早备了两个鸡蛋在热水中温着，待他起了，赶忙剥了皮给他滚滚。
“我皇叔呢？”东方胤毫无心思，哑着嗓子问。
小顺用鸡蛋帮他揉眼窝，应道：“上朝去了。”
“什么――？！”东方胤跳起来，打开小顺的手，定睛问：“今儿父皇上朝了？”问完，也不等小顺答话，匆忙走到衣架前取袍子，边走边说：“快、快，随我进宫。”
小顺来不及愣神，看着已经走向门口的东方胤，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鸡蛋，将鸡蛋放下，疾步跟了出去。
――
离了凤暖阁侧峰的寒潭，殷不问只能以寒冰凝珠养着，虽然恢复的慢，倒也见好转。不过，几日来由马车护送未免拖慢了行程，再者，冷云山为了照顾他也一直没走。
一下子，都耽搁了。
殷不问心中不快，这日能起身走动了，便让姑姑引了冷云山进来。
“殷大哥”，冷云山约摸猜到他有话要说，简单打过招呼便坐定，等着殷不问开口。
殷不问垮坐着，身后靠着几个软垫，见冷云山脸上几分严肃，便径直开口，冲他说道：“耽搁了冷兄弟数日，怕是多有不妥，冷兄弟，不若我们傍晚在前面市镇落脚，明日便别过，你且前往少林武当办事。”
殷不问的话，冷云山料到大半，也恰与他接下来的打算不谋而合，借机，冷云山便跟殷不问拱手礼道：“殷大哥尽管放心，云山定当尽快联络各大门派，好早日将月明皓揪出来。”
殷不问看着他心生怒意，摇摇头，轻声道：“冷兄弟误会了，恰恰相反，此次的事，乃我殷不问和月明皓的私人恩怨，烦请知会各派肯代为查找下落，不问已经感恩不尽，至于旁的，……不必插手。”
冷云山微微一愣，犹豫了，“……这……”
见殷不问已有闭眼昏睡之势，段姑姑补充道：“我家主人是不想江湖上杀伐再起，旁人不出手还有玄阴教靠着，如今月华山庄已经荒废多年，无人无势，凭他一己之力，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冷大侠，您就莫要与主人争辩了。”
尽管心中不甚赞同，但他被段姑姑说服了，冷云山稍顿，用力点下头，算是将殷不问的要求应了下来。
隔日，冷云山不及用早便出发，也没有等和殷不问辞行。冷云山走的时候，殷不问已经起身，姑姑替他收好寒冰凝珠，跟着伺候他穿衣洗漱。
“公子今日可有感觉好些了？”姑姑一边帮他束发，一边与他闲叙。
殷不问闭了片刻眼睛，重新睁开时变得犀利许多，并不续着她的话开口，反倒问起：“可是快要到帝都了？”
姑姑替他调整好发簪，微微收手，应道：“还有四五日路程，若是骑马能够快些。”
殷不问扭头，微微一斜，银白发丝滑至胸前，他回正身，起手捻了一缕，定睛望了一阵。
姑姑站在他身后，仿佛听到了殷不问的叹息。
“从今日起，转为夜里骑马，白日休整”，殷不问淡淡开口，松开发丝，将其甩在身后，“重阳节前在帝都城外落脚。”
段姑姑心下大惊，转到殷不问面前跪下，求道：“请主人三思！”
殷不问仿佛没听见，起身走到圆桌上，独自用早。
小顺站在王府门口等着东方胤，直到天色黑透，才见东方胤匆匆返回。
“大皇子，您可害苦了小顺”，他哭诉着迎上去，道：“小王子得了面人儿，炒着闹着要见你，整个王府都压不住，您快随我去瞧瞧罢。”
东方胤怕事情闹到不可收拾，随小顺来到王府后院，却见东方碧闹腾累了，已经伏在王妃怀中睡着。
“呃……”，东方胤自留园出来，心中有事，本想早些回府歇息，此时只能强打精神应对：“胤儿见过王妃。”说着，他恭敬行礼。
王妃在东方碧背上轻拍着，冲他轻声道：“碧儿方才可是吵着要见你，这累了好容易睡下，你我去外面叙话罢。”
“嗯。”东方胤小声应下。
“听王爷说”，王妃来到外堂，端坐下，轻声问东方胤：“此行也遇到了我那哥哥，可有此事？”
东方胤点点头，道：“胤儿确有见到舅舅。”
王妃流露出几分惆怅，又问：“他可还好？！”
常年驻守边疆，家人团聚只能是妄想，东方胤已经能体会到王妃的思兄之情，以自己的童音安慰道：“舅舅一切安好，还请王妃放心。”
说到这里，东方胤脸色一暗。――他突然想到，自己并非薛家血脉，口口声声称呼薛连棠大将军“舅舅”未免太过可笑。他这情绪的变化，王妃并没有漏看。当年殷贵妃一事，她也是知情人之一，看到东方胤的神色，又想起东方越跟自己简单提过几句，猜出一二来。
“荫山上那位”，王妃淡淡开口，口气神色像是回忆，并非是要说给谁听，“是薛家的恩人，他……可还好？！”
东方胤怔了半晌，才憋出一个字来：“……好。”
“那便好”，王妃起身来到东方胤身边，伸手抚在他头顶，柔声似水，“当年恩人将你托付给我，到如今，我自问是未有辜负，胤儿，你莫要多想，我永远是你的姨娘，你舅舅也永远你是舅舅。”
不想泪水如此不争气，东方胤抹了几把，还是不停地往外涌，怎样都止不住。终于，他扑到王妃怀中，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起来：
“父皇重病不见起色，我小爹如今也是药不离身，他们明明互相想的紧，为何要分开？姨娘，当年的事情，你能否告诉胤儿？胤儿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很是无用！！”
或许是近来事情接二连三，又或是是被东方胤的情绪感染，王妃听闻亦是戚戚落泪，又找不到法子安抚他，只得紧紧抱住东方胤，一手护在他的脑后，一手在他背上轻拍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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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东方胤一双眼红肿得好似桃子一般。
小顺心疼，一早备了两个鸡蛋在热水中温着，待他起了，赶忙剥了皮给他滚滚。
“我皇叔呢？”东方胤毫无心思，哑着嗓子问。
小顺用鸡蛋帮他揉眼窝，应道：“上朝去了。”
“什么――？！”东方胤跳起来，打开小顺的手，定睛问：“今儿父皇上朝了？”问完，也不等小顺答话，匆忙走到衣架前取袍子，边走边说：“快、快，随我进宫。”
小顺来不及愣神，看着已经走向门口的东方胤，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鸡蛋，将鸡蛋放下，疾步跟了出去。
――
离了凤暖阁侧峰的寒潭，殷不问只能以寒冰凝珠养着，虽然恢复的慢，倒也见好转。不过，几日来由马车护送未免拖慢了行程，再者，冷云山为了照顾他也一直没走。
一下子，都耽搁了。
殷不问心中不快，这日能起身走动了，便让姑姑引了冷云山进来。
“殷大哥”，冷云山约摸猜到他有话要说，简单打过招呼便坐定，等着殷不问开口。
殷不问垮坐着，身后靠着几个软垫，见冷云山脸上几分严肃，便径直开口，冲他说道：“耽搁了冷兄弟数日，怕是多有不妥，冷兄弟，不若我们傍晚在前面市镇落脚，明日便别过，你且前往少林武当办事。”
殷不问的话，冷云山料到大半，也恰与他接下来的打算不谋而合，借机，冷云山便跟殷不问拱手礼道：“殷大哥尽管放心，云山定当尽快联络各大门派，好早日将月明皓揪出来。”
殷不问看着他心生怒意，摇摇头，轻声道：“冷兄弟误会了，恰恰相反，此次的事，乃我殷不问和月明皓的私人恩怨，烦请知会各派肯代为查找下落，不问已经感恩不尽，至于旁的，……不必插手。”
冷云山微微一愣，犹豫了，“……这……”
见殷不问已有闭眼昏睡之势，段姑姑补充道：“我家主人是不想江湖上杀伐再起，旁人不出手还有玄阴教靠着，如今月华山庄已经荒废多年，无人无势，凭他一己之力，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冷大侠，您就莫要与主人争辩了。”
尽管心中不甚赞同，但他被段姑姑说服了，冷云山稍顿，用力点下头，算是将殷不问的要求应了下来。
隔日，冷云山不及用早便出发，也没有等和殷不问辞行。冷云山走的时候，殷不问已经起身，姑姑替他收好寒冰凝珠，跟着伺候他穿衣洗漱。
“公子今日可有感觉好些了？”姑姑一边帮他束发，一边与他闲叙。
殷不问闭了片刻眼睛，重新睁开时变得犀利许多，并不续着她的话开口，反倒问起：“可是快要到帝都了？”
姑姑替他调整好发簪，微微收手，应道：“还有四五日路程，若是骑马能够快些。”
殷不问扭头，微微一斜，银白发丝滑至胸前，他回正身，起手捻了一缕，定睛望了一阵。
姑姑站在他身后，仿佛听到了殷不问的叹息。
“从今日起，转为夜里骑马，白日休整”，殷不问淡淡开口，松开发丝，将其甩在身后，“重阳节前在帝都城外落脚。”
段姑姑心下大惊，转到殷不问面前跪下，求道：“请主人三思！”
殷不问仿佛没听见，起身走到圆桌上，独自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