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意外发现
313 意外发现
“小爹他……每日早晚都需服用汤药”，东方胤突然间敢于大方正视自己的父皇了，也不知自哪里来了勇气，反问道：“父皇可是知道些什么，才向儿臣问起的？”
“早晚汤药？”东方启先是挑眉一瞬，转而变成蹙眉沉思。
东方胤将他的反应一一捕捉，解释道：“不过小爹说是因为陈年内伤，儿臣以为父皇知晓原委，便……”
东方胤没有往下说，东方启更是无心再听下去。
陈年内伤？自殷不问神功练成，当年可从未听过也不曾见过他早晚服用汤药！他何时有的内伤？离开帝都之后？他可是又受了何种苦楚？
东方启遏制不住自己脱缰的混乱思维，各式各样的问题和猜测一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假设更是层出不穷。
“啪――”地一声，东方启将笔重重摔在笔架上。
东方胤见状，想着不好再刺激他，便请告退：“父皇还要处理政务，儿臣便就此告退。”
东方启双耳嗡嗡作响，勉强听清他的话，摆手算是恩准了，待看到东方胤向外退走，又嘱咐他道：“既然进宫来，便顺道给太后去请个安，免得有人又追究你失了礼数。”
“是。”东方胤已经退到门口处，距最近的宫人不过两尺距离，躬身应旨，声线之中只见冷淡，与之前毫无异样。
帝都万寿殿
东方胤又金宝跟着前来请安，不想太后正逢礼佛期，正在后殿佛祖前诵经，殿前的小宫女看轻他这个不受宠的大皇子，只说让他候着便转去做的别的事了。
想必太后礼佛是大事，宫人们都去后殿伺候，东方胤和金宝等了一炷香功夫，仍不见有人来传召或是侍候。
“好歹您也是大皇子，这万寿殿未免太过目中无人。”金宝忍不住，替东方胤抱怨道。
“兴许是太后礼佛事忙”，东方胤开口道：“宫人都去侍奉了。”
“那一直这样跪着也不是个办法”，金宝说着，作势想要扶东方胤起来，“大皇子，不若我们也去后殿罢，在外面候着，稍后太后诵经出来，便能看到大皇子您。”
东方胤想了想，确如金宝所说，毕竟身在万寿殿，在人多之处对他更有利些，不致被人轻易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想到这层，他站起身，带着金宝一同向后殿走去。――金宝是父皇宫中伺候的人，且与自己素未谋面，万一出个什么状况，也总有个人可以替自己做个见证。
说是佛堂在后殿，可这万寿殿似乎与旁的大殿不太一样，东方胤在前殿绕了几绕，竟然越转越不知方向。
“大皇子”，金宝心中发怵，惴惴不安地问他：“走了这么半天，怎的还不见佛堂？”
东方胤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斥责道：“本皇子只来过这万寿殿聊聊数次，哪里认得去往佛堂的路，倒是你，整日在宫里伺候我父皇，竟然也如无用！”
金宝觉得大皇子教训的很是在理，便忙不迭告饶：“是金宝无用，还请大皇子大人大量，莫要开罪。”
东方胤正一心扑在找路上，金宝的话只听了个大概，随意应着，转过一道高挑的门墙。他本以为这下便能转出前殿，谁知门墙后面却是个死道，不要说门，连路都没有。
“咦？”金宝前后又看了看，确认过后自言自语道：“明明是处死道，却为何立起一道门墙来？！”说着，他更加焦急失落起来，毕竟主意是他出的，现在这般情形，倒还不如乖乖在前面跪着，等万寿殿的宫人来引路。
“唉……”，金宝喏喏开口，跟东方胤商量：“大皇子，不若……我们先原路回去？”
东方胤自知不受太后待见，来到万寿殿本应小心行事，结果被眼前这个金宝害地竟然迷了路。此时他本就已经压着气，金宝来突然这么一句，惹得东方胤腹诽要找个机会请旨让他吃些苦头。
然而，腹诽归腹诽，此刻还是得先不动声色过了这一关再说，东方胤左后看过，轻手轻脚动作，想尽快按着原路返回。谁知，前面他们兜兜转转那么久都不曾遇到人，反而到了乖乖回去的时候，还没转过身就听见有人碎步走来的声音，而且还离他们越来越近。
“大皇子……”，金宝一下子乱了寸角，急急问：“这可如何是好？”
东方胤此时反倒冷静下来，拉着金宝闪在门墙一脚，想借着错位避开对方，趁机转回前殿去。
“你在这里候着。”夏蕊自小宫女手中接下托盘，留对方在廊口，径自朝这门墙走过来。
东方胤和金宝就在墙后，听着脚步声近，贴着墙面向侧面慢慢后退。等快要转过来了，他探头一晃的功夫看到小宫女正侧身对着门墙位置，不得不又躲了回去。
大皇子――！金宝冲他挤眼睛。
东方胤无声地叹口气，眼珠子朝外面点了点，示意他外面有人，一旦走动便会被发现。
夏蕊的脚步已经近在咫尺，二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东方胤心道：死就死罢，大不了受些责罚；而金宝则已在心中嚎啕不已暗叫：完了完了。
突然，机簧之声咔咔想起，原本封死的墙壁竟然可以转动，待东方胤大胆睁开眼，恰好看到万寿殿的一位姑姑闪身而入的一幕。
片刻，夏蕊便自里面出来，手中托盘上多了几个瓷瓶瓷盒。东方胤躲在暗处看不真切，只得静静等人走远。
“姑姑。”小宫女简单行礼后，从她手上接下托盘，道：“让奴婢来罢。”
直到听不见说话脚步声，四周归于平静，东方胤才重重松口气。
“好险。”金宝躲过一劫，额上虚汗成片。
东方胤心道：这方才取过东西，想必这一时半刻再不会有人来，便大胆走上前，在墙上四下摸索。
“方才那位姑姑，你可认得？”东方胤问金宝。
金宝站在他身后，小声答道：“听着称呼，应该是太后身边的夏蕊姑姑，不过奴才是不认得的。”
东方胤点点头，指着靠上些的位置，吩咐金宝：“上面那排，你帮本皇子找找机关所在。”
“是”，金宝应着，两只手齐上阵乱七八糟胡乱按摸一通，不知碰到了哪里，墙面便启开一道缝来。
东方胤喜上眉梢，吩咐一句：“你在此候着，若是有人来便替我引开。”说完，一头钻进去，金宝和他二人在里外两相用力，又将那转墙虚掩上，留了一道细缝，以便东方胤稍后自行出来。
站远些，金宝仔细端详一番，确认好不凑近细看发现不了异样，这才跑到道口去守着。
“小爹他……每日早晚都需服用汤药”，东方胤突然间敢于大方正视自己的父皇了，也不知自哪里来了勇气，反问道：“父皇可是知道些什么，才向儿臣问起的？”
“早晚汤药？”东方启先是挑眉一瞬，转而变成蹙眉沉思。
东方胤将他的反应一一捕捉，解释道：“不过小爹说是因为陈年内伤，儿臣以为父皇知晓原委，便……”
东方胤没有往下说，东方启更是无心再听下去。
陈年内伤？自殷不问神功练成，当年可从未听过也不曾见过他早晚服用汤药！他何时有的内伤？离开帝都之后？他可是又受了何种苦楚？
东方启遏制不住自己脱缰的混乱思维，各式各样的问题和猜测一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假设更是层出不穷。
“啪――”地一声，东方启将笔重重摔在笔架上。
东方胤见状，想着不好再刺激他，便请告退：“父皇还要处理政务，儿臣便就此告退。”
东方启双耳嗡嗡作响，勉强听清他的话，摆手算是恩准了，待看到东方胤向外退走，又嘱咐他道：“既然进宫来，便顺道给太后去请个安，免得有人又追究你失了礼数。”
“是。”东方胤已经退到门口处，距最近的宫人不过两尺距离，躬身应旨，声线之中只见冷淡，与之前毫无异样。
帝都万寿殿
东方胤又金宝跟着前来请安，不想太后正逢礼佛期，正在后殿佛祖前诵经，殿前的小宫女看轻他这个不受宠的大皇子，只说让他候着便转去做的别的事了。
想必太后礼佛是大事，宫人们都去后殿伺候，东方胤和金宝等了一炷香功夫，仍不见有人来传召或是侍候。
“好歹您也是大皇子，这万寿殿未免太过目中无人。”金宝忍不住，替东方胤抱怨道。
“兴许是太后礼佛事忙”，东方胤开口道：“宫人都去侍奉了。”
“那一直这样跪着也不是个办法”，金宝说着，作势想要扶东方胤起来，“大皇子，不若我们也去后殿罢，在外面候着，稍后太后诵经出来，便能看到大皇子您。”
东方胤想了想，确如金宝所说，毕竟身在万寿殿，在人多之处对他更有利些，不致被人轻易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想到这层，他站起身，带着金宝一同向后殿走去。――金宝是父皇宫中伺候的人，且与自己素未谋面，万一出个什么状况，也总有个人可以替自己做个见证。
说是佛堂在后殿，可这万寿殿似乎与旁的大殿不太一样，东方胤在前殿绕了几绕，竟然越转越不知方向。
“大皇子”，金宝心中发怵，惴惴不安地问他：“走了这么半天，怎的还不见佛堂？”
东方胤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斥责道：“本皇子只来过这万寿殿聊聊数次，哪里认得去往佛堂的路，倒是你，整日在宫里伺候我父皇，竟然也如无用！”
金宝觉得大皇子教训的很是在理，便忙不迭告饶：“是金宝无用，还请大皇子大人大量，莫要开罪。”
东方胤正一心扑在找路上，金宝的话只听了个大概，随意应着，转过一道高挑的门墙。他本以为这下便能转出前殿，谁知门墙后面却是个死道，不要说门，连路都没有。
“咦？”金宝前后又看了看，确认过后自言自语道：“明明是处死道，却为何立起一道门墙来？！”说着，他更加焦急失落起来，毕竟主意是他出的，现在这般情形，倒还不如乖乖在前面跪着，等万寿殿的宫人来引路。
“唉……”，金宝喏喏开口，跟东方胤商量：“大皇子，不若……我们先原路回去？”
东方胤自知不受太后待见，来到万寿殿本应小心行事，结果被眼前这个金宝害地竟然迷了路。此时他本就已经压着气，金宝来突然这么一句，惹得东方胤腹诽要找个机会请旨让他吃些苦头。
然而，腹诽归腹诽，此刻还是得先不动声色过了这一关再说，东方胤左后看过，轻手轻脚动作，想尽快按着原路返回。谁知，前面他们兜兜转转那么久都不曾遇到人，反而到了乖乖回去的时候，还没转过身就听见有人碎步走来的声音，而且还离他们越来越近。
“大皇子……”，金宝一下子乱了寸角，急急问：“这可如何是好？”
东方胤此时反倒冷静下来，拉着金宝闪在门墙一脚，想借着错位避开对方，趁机转回前殿去。
“你在这里候着。”夏蕊自小宫女手中接下托盘，留对方在廊口，径自朝这门墙走过来。
东方胤和金宝就在墙后，听着脚步声近，贴着墙面向侧面慢慢后退。等快要转过来了，他探头一晃的功夫看到小宫女正侧身对着门墙位置，不得不又躲了回去。
大皇子――！金宝冲他挤眼睛。
东方胤无声地叹口气，眼珠子朝外面点了点，示意他外面有人，一旦走动便会被发现。
夏蕊的脚步已经近在咫尺，二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东方胤心道：死就死罢，大不了受些责罚；而金宝则已在心中嚎啕不已暗叫：完了完了。
突然，机簧之声咔咔想起，原本封死的墙壁竟然可以转动，待东方胤大胆睁开眼，恰好看到万寿殿的一位姑姑闪身而入的一幕。
片刻，夏蕊便自里面出来，手中托盘上多了几个瓷瓶瓷盒。东方胤躲在暗处看不真切，只得静静等人走远。
“姑姑。”小宫女简单行礼后，从她手上接下托盘，道：“让奴婢来罢。”
直到听不见说话脚步声，四周归于平静，东方胤才重重松口气。
“好险。”金宝躲过一劫，额上虚汗成片。
东方胤心道：这方才取过东西，想必这一时半刻再不会有人来，便大胆走上前，在墙上四下摸索。
“方才那位姑姑，你可认得？”东方胤问金宝。
金宝站在他身后，小声答道：“听着称呼，应该是太后身边的夏蕊姑姑，不过奴才是不认得的。”
东方胤点点头，指着靠上些的位置，吩咐金宝：“上面那排，你帮本皇子找找机关所在。”
“是”，金宝应着，两只手齐上阵乱七八糟胡乱按摸一通，不知碰到了哪里，墙面便启开一道缝来。
东方胤喜上眉梢，吩咐一句：“你在此候着，若是有人来便替我引开。”说完，一头钻进去，金宝和他二人在里外两相用力，又将那转墙虚掩上，留了一道细缝，以便东方胤稍后自行出来。
站远些，金宝仔细端详一番，确认好不凑近细看发现不了异样，这才跑到道口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