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并无大碍

殷不问已经在花厅落座，桌上摆着几道开胃小菜和瓜果，待冷云山扶着白夜走出来，他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招呼他们先坐下。

“不问”，白夜不及落座，便问他：“突然叫我们出来，可是有话要说？”

殷不问复又坐下，打了个手势，姑姑便上前来替他们把酒斟上，而后，几道热菜也迅速端上桌来。

白夜一看，几乎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色，意味深长地看了殷不问一眼。冷云山跟白夜也算知交多年，熟悉他的口味，也看出来这菜色颇为用心，先是看了眼殷不问，转而看向白夜。

“殷大哥”，冷云山先开口，“当年帝都一面，恍如隔日；如今能有几回与你同桌共饮，还请云山敬你一杯。”

殷不问端起酒杯。

“公子！”段姑姑自身后喊住他。

只见殷不问稍顿，二话不说仰头饮下。

“莫神医一走”，白夜饮下杯中酒，“便是无人能管的住你了。”

殷不问报以淡笑，回他：“我这杯不过是蜜酒，不及你们的烈辣。”

“可是定了何事下山？”白夜追问道。

“重阳一过。”殷不问答地干脆。

冷云山看着他们对话，自己插不上嘴；不过几次下来，他倒是也已经习惯，索性就在一旁静静坐着。这时殷不问说完，他算了算，尚有半月的样子，跟白夜说道：“到时你的脚便好了！”

白夜仿佛没听见，一脸沉静看着殷不问，一点也不似冷云山高兴。

“你想让我留在荫山？”白夜突然问出口。

“倒酒！”殷不问大声道。

姑姑应声，替他们几人又都满上。

冷云山一脸不解，问殷不问：“殷大哥，您这是何意啊？我们一起下山，找到月明皓也能多一双手帮忙不是？”

“这是月明皓跟我之间的事，我不想再连累旁人”，殷不问说着，举起杯来，“这一次，你若是想帮忙，便替我看住荫山。”说完，他推杯相敬，之后仰头饮下。

回想起上一次荫山被围，白夜对他的用意顷刻明了。尽管心中千万个不愿意，却无法对殷不问说出拒绝的话来。

“白大哥？”冷云山关切地问。

末了，白夜起杯，一干而尽。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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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中，没有不透风的墙，郑太医受东方启密诏进宫的事情很快就被太后知晓。此前小宫女前来报信，她还没往心里去，而后郑太医频繁秘密进出紫宸殿，很难不令她心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