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正面交锋
029 正面交锋
二爷刚回到书房，椅子还没坐热，就听外面吵嚷起来。
“出去看看”。他不耐烦地打发书童出去察看，却不想话音刚落门就被人踹开。定睛看了片刻，二爷才很稳重地起身，道：“黄姑娘，事已经办完了，方才还说即日启程打道回府，这才片刻功夫，为何又来我书房闹事？！”言语中的怒意不甚明了。
“我呸！”黄莺啐口痰，“枉我敬你是江湖前辈，御剑山庄德高望重，明明就是你们把我家公子软禁起来，在江湖上散播谣言，我问你要人，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话一出，二爷显然也愣了。“黄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与你家公子自镖局惨案一别，再无碰面”，说着，一脸不耐烦地说：“何况，老夫就连殷公子的面，也是没见过的！”
“老头，你不用再装了！”黄莺剑指二爷。
“哼，我御剑山庄也是响当当的名号，不会乱讲话”。二爷说的斩钉截铁。
黄莺逼上前，山庄的家丁各个手持兵器凑得更紧，而黄莺带来的下属毫不示弱，纷纷以剑抵上。气氛紧张的很，打斗一触即发，黄莺冷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问你，后山别院，还住着什么人？！”
二爷一听，心中咯噔一下。――那位爷刚住进来而已，他们怎么知道的？莫非……，借口找殷不问是假，上山威胁那位才是真？这还得了……，稍有差池，他死多少次都不够！
“没……没什么人”。
“你是想我押着你去，还是你自己带路走过去？”黄莺又逼前一步，兵刃压住二爷的喉管。
二爷犹豫片刻，终于叹口气，答道：“后院住的贵人只是在此借住几日，即非江湖侠士，也非武林高手，与此事无关，姑娘莫要强人所难”。
“刚才还说没人住，现在又改口只是个借住的”，黄莺拽着二爷往屋外走，边走边说，“既然如你所说，不如带我去看看，就当认识个朋友！我又不会见人就杀，你怕什么”。
这么一闹，所有的人都跟着来到后山别院，人一多，自然就喧闹起来。东方启本来心情不错，正拉着不问吃几个小菜喝点粥，外面吵闹声渐近，他眉头一皱，筷子一丢令道：
“出去看看”。
翠蓉领命出了院子，先是看到一大堆人，扫了几遍才在混乱中找到被一位杏衫女子剑刃押着的二爷。宫廷里动枪弄剑没少见，可这种江湖阵势却是初次遇到，翠蓉心中打鼓，终还是鼓着气大声问道：
“怎么回事？！”
“姑姑”，二爷有些呼吸困难，声色沙哑，“这几位江湖侠女听说爷在敝庄小住，想……想来跟爷交个朋友”。
原来如此。翠蓉对二爷的话心照不宣，略有些底气，回话道：“我家主人只是受邀出行，路过此次暂住两日，并无心理会江湖恩怨，各位请回罢！”
黄莺松开二爷把人推到一旁，冲着翠蓉抱拳行个礼：“这位姑姑”――明明相近年纪，却被二爷称作姑姑，黄莺心里不平，却也只好跟着称呼――“本姑娘有要事在身，只请你家主人出来见个面便可，其它别无所求”。
一个宫中女婢哪里遇见过这场面，停了片刻，只好回复黄莺：“待我去请示主人”。
外面的对话东方启都听到了，不问坐在他身旁，也侧耳听得仔细。看到不问摒气认真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东方启猛然觉得应该尽可能地让不问少接触江湖环境。迅速起身，冲不问说道：“不要怕，我去看看”。
不问望着他，竟有些舍不得的意思，片刻才略点点头，“嗯”。
翠蓉正要抬手叩门，东方启自己把门推开了。锦衣玉冠的形象，身姿卓绝的步伐，走到院子空地中央，大声问道：“是哪位江湖朋友要找我？！”说着，环视一周，瞬间就发现了人群中央的黄莺。
“啊？！”东方启装作故人相遇的样子凑上前，“黄姑娘！！”说着，还不忘瞪一旁的二爷两眼，“早说是黄姑娘到访，我就下山迎接了！你看，咱们这缘分……”
早就对他有了戒心，黄莺后退一步，剑指东方启的胸口：“谁跟你缘分？！”语罢，冷冷地问：“方起，我问你，你这院子里……可还有别人？！”
“没啦！”东方启笑着答。
不问正端着汤匙喝汤羹，侧耳听着外面东方启的声音，想象着东方启装作普通公子的模样，便不禁淡笑起来。
忽然，一只手猛然探到他面前，将不问的嘴捂住，等他有所发觉，身子已经被人制住。
“公子，是我”。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不问转头望过去，是一张陌生的脸。白夜终于和不问面对面了，欣喜之情还没发出来，便被对方漠然的眼神撕得粉碎。
“你认识我？！”不问诧异，也忘了场合，轻声问：“你是谁？”
短短几个字，让白夜失稳险些向后倒去。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殷不问――怎么可能呢？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是殷不问啊，怎么就能不认识自己？！怎么就跟另外一个人似的？！
“公子，是我，白夜！”他心里太多情绪了，双手用力攥住不问的肩头，将对方扣得生疼，“是不是那个方起给你动了手脚？他威胁你？还是制了你的要害？！你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不问被他听不懂的话搞地厌烦，更因被他弄疼而挣扎起来，声音也不由地变大：“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问，你怎么了？！”白夜死死抓着他不放，依旧不忘询问。
“我不认识你！”不问挣扎地更厉害了，白夜怕伤到他卸了些许力道，谁知他用力一甩身喊道：“放、开、我！！”同时，桌子上碗碟滚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夜完全空白了，他不认识这样的殷不问，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殷不问。东方启在外面还跟黄莺打着哈哈，闻声立即警觉到不对劲，转身冲进屋，便看到殷不问因为挣扎时用力过猛摔倒在地，而白夜，正站在离他一步的距离，表情惊异。
“不问！”东方启冲上前要去扶他，不问正要伸手拉住他的手，白夜忽然手掌劈下来将东方启的手打开。这还没完，白夜紧跟着就上前一步整个身形挡在不问前面，另一手从怀中风速击出，直取东方启天门。
东方启勉强接下这毫无准备的一招，顾及殷不问，没敢放开了打，倒是白夜咄咄逼人，招招致命地攻了过来。
眼前两个人在不大的空间里飞来转去，殷不问一开始有些眼花缭乱，但很快就适应了他们的速度。“启……”，看到陌生的白衣男子步步紧逼东方启，殷不问的担心全都写在脸上，低低唤着对方的名字。突然，白夜出了一招横扫千军，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心！”他脱口而出，“他要出倒取金钟，右腿后退1步！”东方启反应快，右腿后退之间，白夜的手掌擦着他的衣衫而过，抓下一片锦缎。顾不上打斗，东方启感谢地望了不问一眼，“不问，你躲开，我怕伤到你！”
从不问大呼“小心”开始，白夜也难以集中了，而当他发现不问帮的是对方而不是自己，更是喉头一甜，血气上涌。双方都暂顿的片刻工夫，有了殷不问的支持，东方启情绪高昂，换了招数向白夜攻过来。白夜来不及躲挡，情急侧身滑到殷不问身后，东方启见状连忙收手，却已经被白夜得了先机。――白夜一掌从殷不问身侧推出来，正中东方启肩头。“启！！”殷不问大呼，一脸紧张地冲上前，白夜手快戳了他的穴，轻功一踏带着殷不问迅速离开。
东方启中了一掌回身再战，只看到白夜带着不问离开的身形，提气正要追出去，忽觉一侧的身体恶寒无比，难以行动，心脉震动，鲜血溢口而出。
二爷刚回到书房，椅子还没坐热，就听外面吵嚷起来。
“出去看看”。他不耐烦地打发书童出去察看，却不想话音刚落门就被人踹开。定睛看了片刻，二爷才很稳重地起身，道：“黄姑娘，事已经办完了，方才还说即日启程打道回府，这才片刻功夫，为何又来我书房闹事？！”言语中的怒意不甚明了。
“我呸！”黄莺啐口痰，“枉我敬你是江湖前辈，御剑山庄德高望重，明明就是你们把我家公子软禁起来，在江湖上散播谣言，我问你要人，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话一出，二爷显然也愣了。“黄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与你家公子自镖局惨案一别，再无碰面”，说着，一脸不耐烦地说：“何况，老夫就连殷公子的面，也是没见过的！”
“老头，你不用再装了！”黄莺剑指二爷。
“哼，我御剑山庄也是响当当的名号，不会乱讲话”。二爷说的斩钉截铁。
黄莺逼上前，山庄的家丁各个手持兵器凑得更紧，而黄莺带来的下属毫不示弱，纷纷以剑抵上。气氛紧张的很，打斗一触即发，黄莺冷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问你，后山别院，还住着什么人？！”
二爷一听，心中咯噔一下。――那位爷刚住进来而已，他们怎么知道的？莫非……，借口找殷不问是假，上山威胁那位才是真？这还得了……，稍有差池，他死多少次都不够！
“没……没什么人”。
“你是想我押着你去，还是你自己带路走过去？”黄莺又逼前一步，兵刃压住二爷的喉管。
二爷犹豫片刻，终于叹口气，答道：“后院住的贵人只是在此借住几日，即非江湖侠士，也非武林高手，与此事无关，姑娘莫要强人所难”。
“刚才还说没人住，现在又改口只是个借住的”，黄莺拽着二爷往屋外走，边走边说，“既然如你所说，不如带我去看看，就当认识个朋友！我又不会见人就杀，你怕什么”。
这么一闹，所有的人都跟着来到后山别院，人一多，自然就喧闹起来。东方启本来心情不错，正拉着不问吃几个小菜喝点粥，外面吵闹声渐近，他眉头一皱，筷子一丢令道：
“出去看看”。
翠蓉领命出了院子，先是看到一大堆人，扫了几遍才在混乱中找到被一位杏衫女子剑刃押着的二爷。宫廷里动枪弄剑没少见，可这种江湖阵势却是初次遇到，翠蓉心中打鼓，终还是鼓着气大声问道：
“怎么回事？！”
“姑姑”，二爷有些呼吸困难，声色沙哑，“这几位江湖侠女听说爷在敝庄小住，想……想来跟爷交个朋友”。
原来如此。翠蓉对二爷的话心照不宣，略有些底气，回话道：“我家主人只是受邀出行，路过此次暂住两日，并无心理会江湖恩怨，各位请回罢！”
黄莺松开二爷把人推到一旁，冲着翠蓉抱拳行个礼：“这位姑姑”――明明相近年纪，却被二爷称作姑姑，黄莺心里不平，却也只好跟着称呼――“本姑娘有要事在身，只请你家主人出来见个面便可，其它别无所求”。
一个宫中女婢哪里遇见过这场面，停了片刻，只好回复黄莺：“待我去请示主人”。
外面的对话东方启都听到了，不问坐在他身旁，也侧耳听得仔细。看到不问摒气认真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东方启猛然觉得应该尽可能地让不问少接触江湖环境。迅速起身，冲不问说道：“不要怕，我去看看”。
不问望着他，竟有些舍不得的意思，片刻才略点点头，“嗯”。
翠蓉正要抬手叩门，东方启自己把门推开了。锦衣玉冠的形象，身姿卓绝的步伐，走到院子空地中央，大声问道：“是哪位江湖朋友要找我？！”说着，环视一周，瞬间就发现了人群中央的黄莺。
“啊？！”东方启装作故人相遇的样子凑上前，“黄姑娘！！”说着，还不忘瞪一旁的二爷两眼，“早说是黄姑娘到访，我就下山迎接了！你看，咱们这缘分……”
早就对他有了戒心，黄莺后退一步，剑指东方启的胸口：“谁跟你缘分？！”语罢，冷冷地问：“方起，我问你，你这院子里……可还有别人？！”
“没啦！”东方启笑着答。
不问正端着汤匙喝汤羹，侧耳听着外面东方启的声音，想象着东方启装作普通公子的模样，便不禁淡笑起来。
忽然，一只手猛然探到他面前，将不问的嘴捂住，等他有所发觉，身子已经被人制住。
“公子，是我”。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不问转头望过去，是一张陌生的脸。白夜终于和不问面对面了，欣喜之情还没发出来，便被对方漠然的眼神撕得粉碎。
“你认识我？！”不问诧异，也忘了场合，轻声问：“你是谁？”
短短几个字，让白夜失稳险些向后倒去。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殷不问――怎么可能呢？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是殷不问啊，怎么就能不认识自己？！怎么就跟另外一个人似的？！
“公子，是我，白夜！”他心里太多情绪了，双手用力攥住不问的肩头，将对方扣得生疼，“是不是那个方起给你动了手脚？他威胁你？还是制了你的要害？！你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不问被他听不懂的话搞地厌烦，更因被他弄疼而挣扎起来，声音也不由地变大：“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问，你怎么了？！”白夜死死抓着他不放，依旧不忘询问。
“我不认识你！”不问挣扎地更厉害了，白夜怕伤到他卸了些许力道，谁知他用力一甩身喊道：“放、开、我！！”同时，桌子上碗碟滚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夜完全空白了，他不认识这样的殷不问，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殷不问。东方启在外面还跟黄莺打着哈哈，闻声立即警觉到不对劲，转身冲进屋，便看到殷不问因为挣扎时用力过猛摔倒在地，而白夜，正站在离他一步的距离，表情惊异。
“不问！”东方启冲上前要去扶他，不问正要伸手拉住他的手，白夜忽然手掌劈下来将东方启的手打开。这还没完，白夜紧跟着就上前一步整个身形挡在不问前面，另一手从怀中风速击出，直取东方启天门。
东方启勉强接下这毫无准备的一招，顾及殷不问，没敢放开了打，倒是白夜咄咄逼人，招招致命地攻了过来。
眼前两个人在不大的空间里飞来转去，殷不问一开始有些眼花缭乱，但很快就适应了他们的速度。“启……”，看到陌生的白衣男子步步紧逼东方启，殷不问的担心全都写在脸上，低低唤着对方的名字。突然，白夜出了一招横扫千军，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心！”他脱口而出，“他要出倒取金钟，右腿后退1步！”东方启反应快，右腿后退之间，白夜的手掌擦着他的衣衫而过，抓下一片锦缎。顾不上打斗，东方启感谢地望了不问一眼，“不问，你躲开，我怕伤到你！”
从不问大呼“小心”开始，白夜也难以集中了，而当他发现不问帮的是对方而不是自己，更是喉头一甜，血气上涌。双方都暂顿的片刻工夫，有了殷不问的支持，东方启情绪高昂，换了招数向白夜攻过来。白夜来不及躲挡，情急侧身滑到殷不问身后，东方启见状连忙收手，却已经被白夜得了先机。――白夜一掌从殷不问身侧推出来，正中东方启肩头。“启！！”殷不问大呼，一脸紧张地冲上前，白夜手快戳了他的穴，轻功一踏带着殷不问迅速离开。
东方启中了一掌回身再战，只看到白夜带着不问离开的身形，提气正要追出去，忽觉一侧的身体恶寒无比，难以行动，心脉震动，鲜血溢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