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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缱绻(2 / 2)

“哦,没事儿,”承安脸上神情一僵,亏得夜色深深,方才没被人瞧出来:“我顺便赏月。”

老役身后负责抬水的仆从回过身,在天上看了看,但见乌云掩月,不见光影,奇怪的看承安一眼,再看看一片安宁,不见烛火的屋内,低声嘟囔道:“不是被赶出来了吧。”

承安:“……”

“瞎说什么呢,”老役显然待两个年轻仆从很好,唯恐这话触怒贵人,惹祸上身,当即便转了话头:“老爷要的水,是放进屋里去,还是……”

看这光景,放进屋里去是别想了。

承安老脸有点儿挂不住,勉强叫语气维持住淡然,一指地上,道:“先搁在这儿吧。”

“好好好。”老役也瞧出来了,这位贵人就是被夫人赶出来了,没敢多说,吩咐人将木桶搁下,便退了下去。

承安闷闷的坐在门口,瞧见那两个木桶正徐徐冒着热切气儿,却觉得自己心都凉透了。

好容易尝了点儿甜头,这可倒好,全都化为泡影了。

……

锦书这会儿还没睡下,听见外头人说话,唇边不觉带笑。

活该。

她在心里道,叫你没个分寸,活像没吃过肉的狼一样,贼兮兮的。

不过,那老役说的,其实也没错。

三月里的夜晚还是很冷,差不多该叫他进来了。

只是,还没等锦书坐起身来,便有人影飞快了进了屋,掀开床帐,带着一身冷气,钻进了她被窝里。

手还不安分的在锦书腰腹上挠了挠,惹得她笑出声来。

是承安。

他的本事,不至于连这样一扇门,一扇窗都开不了。

“出去,”她轻轻踢他:“冷死了。”

“我不,”承安将她抱在怀里,叫二人紧密相贴:“你叫我在外边儿吹了这么久冷风,就该叫你也试试这滋味。”

“活该,”锦书嗔他一眼:“谁叫你想东想西,没个安分的。”

“你在这儿,叫我怎么安分的起来。”夜色使得他声音更加轻柔缠绵,而他目光,却在瞥见她肩头处□□出的肌肤时,愈发烫了几分。

锦书目力不似承安出众,却也觉察出他眼神滚烫,伸手去推他胸膛,却反倒被他按住,结结实实的吻住了唇。

几经折腾,她衣带已经有些松,承安心头似是火烧,亲着亲着,那会儿被她亲手压制下的欲/望,忽的卷土重来,不受控制,手掌灵活似是游蛇,滑进她衣襟内,不由自主的揉捏起来。

……

这一夜过得旖旎非凡,第二日,二人自然起的也晚些。

锦书半伏在承安怀里睁开眼时,便见外头天色已经大明,这会儿他们离了长安,早不在意别事,只是想起昨夜那通胡闹,还是有些脸热。

虽然没真的托身,但也差不多了。

承安将她搂在怀里,正温柔瞧她,见她醒了,凑过脸去,极轻柔的亲吻她面颊。

“今日,是不是该继续赶路了?”锦书问。

“确实,”承安温声道:“先去码头,经水路往扬州去。”

“我在那儿有几座庄子,也有人手,”他语气缱绻,难掩情深:“等我们到了那儿,就拜堂成亲,叫你做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