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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院长认罪(2 / 2)

  张成功接着讲道:“还有那个盒子,就是我们进去时他抱着的鞋盒,我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题。”

  高峰问道:“你认为鞋盒里面会装着什么,犯罪日记还是杀害月夜的凶器?”

  张成功的眉头紧了紧,被高峰这么一说他更加怀疑鞋盒里面装的东西和月夜的死有关,沉声讲道:“我们应该回去!”

  高峰摇了摇头说:“张局长,你太容易被眼前的事情迷惑了。我们已经对案发现场进行了检查,月夜的死明明就是自杀,鞋盒里又怎么会装着犯罪证据或者凶器呢?”

  张成功一怔,自己之前确实认定月夜的死是自杀,受舆论的影响重新调查这件案子后自己竟然会不知不觉中改变想法,认定月夜是被谋杀的。

  萧月有些不服气了,向高峰问道:“怎么,你到现在还认为月夜的死是自杀,那你为什么要重新接手这个案子?”

  高峰瞟了张成功一眼说:“我是在帮他的忙。”

  萧月才不相信这种鬼话,张成功只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

  张成功心里也清楚,高峰一定是另外发现了什么,不然绝不会突然改变想法,只是他还没有说出来而已。张成功问道:“那你说鞋盒里面装的会是什么?”

  高峰回道:“你猜。”

  张成功摇了摇头说:“我猜不到。”

  高峰说:“如果你真的猜不到的话,那干嘛不直接去问问杜立名?”

  张成功瞪着高峰说:“你知道我不能那么做的,如果鞋盒里装的东西当真和月夜的死有关的话,那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高峰见张成功有些生气了就讲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了,在那之前先让我们去见见月夜的妻子陈晓凤吧。”说完就继续向前走去。

  张成功看着高峰离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高峰明明知道许多东西,可他就是不说出来。

  萧月在一旁安慰道:“算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他,该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的。”

  张成功无奈地叹了一声,与萧月一起向前走去。

  高峰来到陈晓凤的车前敲了敲车窗,等车窗落下来后问道:“请问你是喜欢到我们车里谈呢,还是让我们上你的车?”

  陈晓凤的目光在高峰身上来回扫了一下,冷冰冰地问道:“你是谁?”

  后面赶过来的张成功急忙解释道:“他叫高峰,是位侦探,是警方特意请来调查你丈夫去世的案子的。”

  “侦探?”陈晓凤的目光再次在高峰身上扫了扫,依然冷冰冰地说,“上车吧。”

  坐在另一辆车上的胡兵见到高峰三人走出来就立即跑了过来,轻声叫道:“局长。”

  张成功对杜立名始终不放心,凑到胡兵耳边悄悄讲道:“你进去里面监视着杜立名,他一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就立即给我打电话,另外阻止他离开这里。”

  胡兵点了点头,转身向院长办公室跑去。

  高峰绕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张成功和萧月则坐在了后排坐位上,这样张成功和萧月就只能看到陈晓凤的背影,高峰也只能看到陈晓凤的侧面而已。高峰扭动身子正面面对陈晓凤,轻咳一声说:“陈女士,你能不能侧过身来,这样方便我们谈话。”

  陈晓凤极不情愿地侧过身来,向张成功讲道:“张局长,我丈夫已经死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不知道你让我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有什么事?”

  高峰不给张成功说话的机会,向陈晓凤问道:“陈女士,你一定会用微博吧?”

  陈晓凤不得不将目光投向高峰,虽然眼前的男子极俱吸引女人的魅力,但是她一见到他就充满了敌意,本能地向后挪了挪身子以拉大彼此之间的距离。陈晓凤讲道:“你可以说我老土,我这个人基本上是不碰电脑的。”

  高峰提醒道:“手机也可以玩微博。”

  陈晓凤寒着脸说:“直说吧,我是不玩微博的,不管是电脑还是手机,这有什么关系吗?”

  高峰装着意想不到的样子皱起眉头说:“这就难怪了。”

  陈晓凤听出高峰有话外之意就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峰讲道:“几个小时前有人发了条微博将你丈夫死在精神病里的消息公布了出来,现在满世界都在讨论你丈夫的死因,绝大多数人不相信他是自杀的,认为他的死是谋杀。”

  陈晓凤的反应有点奇怪,下意识的把目光从高峰身上移开,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嘴里讲道:“这件事我已经听张局长说过了,我也同意他召开记者会告诉大家我丈夫的死是自杀。”

  高峰轻叹一声说:“这么看来张局长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什么?”陈晓凤扭头看向张成功,略微生气地说,“张局长,你向我隐瞒了什么?”

  张成功也是莫明其妙,不知道高峰到底想说什么,向陈晓凤讲道:“我.......我对你什么也没有隐瞒呀。”

  高峰轻咳一声打断两人之间的谈话,向陈晓凤讲道:“张局长已经改变了想法,不再认为你丈夫的死是自杀,并且已经重新开始调查这个案子,这个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什么?”陈晓凤这次完全怒了,扭头向张成功质问道,“张局长,请你向我解释一下!你明明告诉我丈夫的死是自杀,为什么现在又怀疑他是谋杀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成功确实没有将重新调查这件事告诉陈晓凤,不过也没打算向其隐瞒什么,被高峰这么一说倒像是自己刻意安排的一样。张成功用责怪的眼神看了高峰一眼,接着向陈晓凤解释道:“我并没有说你丈夫的死是谋杀,只是受舆论的影响我们不得不重新调查这件案子,给公众一个交待。”

  陈晓用几近于咆哮的声音叫道:“给公众一个交待,你们谁又给我一个交待了?我丈夫都已经死了,可你们却还缠着他不放,难道就不能让他安静的离去吗?”

  “这个......”张成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扭头看向高峰。

  高峰不慌不忙地说:“张局长这么做就是为了给你一个交待,同时也是给死者的交待。”

  陈晓凤看着高峰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峰慢慢讲道:“还有一件事你一定也不知道,那就是在不久之前你丈夫的微博突然更新了,上面说自他是被谋杀的。”

  陈晓凤的脸色微微一变,就像突然间掉进了冰窖里了一样,紧接着就愤怒地叫道:“胡扯!我丈夫都已经死了,他的微博还怎么更新,请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高峰向萧月吩咐道:“让她亲自看看吧。”

  萧月掏出手机打开月夜的微博伸到陈晓凤的面前说:“这就是你丈夫的微博。”

  陈晓凤看到了那条微博,脸色变得发白,十指不自觉地紧扣在了一起,微微哆嗦地说:“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扭头看向张成功,历声叫道,“一定是有人盗用了我丈夫的微博。张局长,请你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件事,给我一个交待!”

  张成功应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高峰示意萧月拿回手机,接着向陈晓凤问道:“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陈晓凤点头说:“我和天意是上大学时认识的,毕业后我就嫁给了他,我们一直生活在z市。”

  z市是省会,距离高峰所在的城市说远也不远,近一百五十公里的路程,开车走高速的话顶多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高峰问道:“既然你们住z市,那里有更好的精神病院和专家,为什么你们不就近治疗,而是要把月夜送到这里来?”

  陈晓凤解释道:“我丈夫也算是小有名气,在z市有很多人都认识他,如果让人知道他进了精神病院的话,那一定会有很多风言风语的。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我们特地选了一个偏远且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高峰接着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陈晓凤回道:“我在网上看过杜立明发表的文章,知道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因此就慕名而来了。”说到这里她轻泣了起来,伸手擦了擦眼泪说,“没想到我丈夫却死在了这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z市治疗,他们喜欢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

  张成功觉得自己有必要安慰陈晓凤一下,从车上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递过去说:“张太太,别太难过了。”

  陈晓凤接过纸巾擦拭着泪痕说:“谢谢。”

  高峰看起来一点同情也没有,根本不在乎陈晓凤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接着问道:“这么说之前你和杜立名并不认识?”

  陈晓凤点了点头。

  高峰随后问道:“你一共到这里几次,我是说来精神病院几次?”

  陈晓凤认真回想了一下说:“之前我曾经到这里来咨询过一次,后来和我丈夫一起来了一次,昨天下午的时候又来了一次,然后就是你们打电话通知我丈夫去世了才赶了过来。”

  高峰想了一下,陈晓凤前两次和最后一次来这里看起来都合情合理,关健是昨天下午那一次有些蹊跷。高峰问道:“昨天下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陈晓凤回道:“虽然杜立明说我丈夫在这里治疗期间我最好不要来这里看望他,但是我实在是太想念他了,担心他会在这里出什么事,因此昨天下午我才赶过来看了眼我丈夫。我发誓,我在这里没呆多长时间就离开了!”

  高峰突然问道:“你和杜立名在吵什么?”

  陈晓凤一怔,急忙摇头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杜立名是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而且还是我丈夫的主治医生,我怎么可能和他争吵?”

  高峰逼把上身向陈晓凤倾斜了一下,像对付杜立名那样施加压力,盯着陈晓凤的眼睛说: “可是有人看到你早些时候在杜立明办公室里和他吵了起来,而且你们吵的很凶!”

  陈晓凤反应的很快,立即讲道:“原来你是说这个。你知道我丈夫刚刚去世了,而且就死在这里,我的情绪可能有点激动,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就跑到院长办公室里发泄了下。对于这件事我已经向杜院长道过歉了,我保证绝不会再做出类似的事来。”

  高峰装着刚明白过来的样子说:“原来是这样。”接着问道,“杜立明之前是否知道你丈夫的身份?”

  陈晓凤摇头说:“这个他应该不知道吧。”

  高峰讲道:“可是杜立名却说你在送月夜来之前就告诉了他你丈夫的身份,并且和他签定了保密协议,不许他把这件事说出去。”

  “什么?”陈晓凤的脸红了起来,显得非常生气,历声叫道,“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丈夫的身份?如果要签保密协议的话我完全可在z市就这么做,根本不必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张成功看了看气急败坏的陈晓凤,扭头向高峰讲道:“这么说杜立名向我们说了谎,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高峰看了陈晓凤一眼说:“刚才我在杜立明的办公室里有一只鞋盒,我想你应该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吧?”

  陈晓凤眼皮一沉,眼里射出两道寒光来,想了片刻后恶狠狠地叫道:“我不知道杜立名究竟向你们说了什么,既然他想把责任全都推到我头上,那也别怪我在你们面前揭穿他了!”说着微微一顿,接着以揭发一个阴险小人的姿态讲道,“杜立名就是一个戴着虚伪面具的小人。我是看他在治疗精神病方面有一定成就才带我丈夫来这里的,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知道了我丈夫是月夜的事情,想要借此来敲诈我们一笔钱,不然就把我丈夫进入精神病院的事在媒体面前曝光!”

  张成功一直对杜立名办公室里那个鞋盒感兴趣,借此机会问道:“这么说鞋盒里装的就是你给他的钱?”

  陈晓凤点了点头,接着向高峰讲道:“这才我昨天来这里的真正原因,我是没有办法才把钱给他送过来的。”

  张成功听到陈晓凤的诉说非常气愤,问道:“你一共给了他多少钱?”

  陈晓凤回道:“整整二十万。”

  张成功一拳打在坐椅上,气愤地叫道:“这个可恶的家伙,我非告他一个敲诈罪不可!”

  陈晓凤又器了起来,一脸委屈地说:“张局长,我在这里耽搁的时候太长了,我能去看看我丈夫吗?”

  张成功没考虑那么多就应道:“好,你先去吧。”说着就想打开车门下车。

  “等一下!”高峰突然叫道,接着向陈晓凤讲道,“抱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手已经放到车门上的张成功停了下来,扭头看着高峰,想想听听他还有什么问题。

  陈晓凤擦了擦眼泪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高峰问道:“昨天下午从杜立明那里离开后你又去见了你丈夫,我想知道你和他都说了些什么。”

  陈晓凤回道:“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安慰话,让他在这里好好治疗,我会一直等他出来。”

  高峰问道:“没有把杜立名敲诈的事告诉他?”

  陈晓凤摇头说:“我担心说出来会影响我丈夫在这里的治疗,这才向他隐瞒了这件事。”说着鼻子轻抽了两下说,“你问完了吗?我真的想快点见到我丈夫。”

  张成功觉得眼前的女人非常可怜,向高峰问道:“你问完了吗?”

  高峰看着陈晓凤说:“问完了。”

  张成功回头向陈晓凤讲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丈夫和你一个公道的!”

  陈晓凤感激地说:“谢谢你张局长。”

  “这是我应尽的职责和义务。”张成功说完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高峰和萧月跟着下了车,在陈晓凤发动马达那一瞬间高峰隔着窗户突然讲道:“希望你暂时不要离开本市,以便警方可以随时找到你。”

  陈晓凤扭头向张成功问道:“有这个必要吗?”

  张成功不知道高峰为什么要这么说,想着高峰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就点头说:“这样更有利于我们调查案件,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

  陈晓凤应道:“好吧,我暂时会住在世纪酒店,你们能在那里找到我。”

  “谢谢。”张成功说。

  陈晓凤向高峰三人挥了挥手,摇上车窗后驱车离去。

  张成功在陈晓凤离去之后转身面向精神病院讲道:“走,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个敲诈病人并且满口谎言的杜院长给抓起来。”

  高峰站在那里没有动,向张成功讲道:“张局长,你难道忘了一件事?”

  张成功转身向高峰问道:“什么事?”

  高峰一脸正色地说:“女人天生就会说谎。”

  张成功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高峰轻叹一声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该那么相信陈晓凤说的话,那个女人说的话不一定就是事实。”

  张成功以为高峰是在说自己容易受到女色的影响,不高兴地说:“怎么,难道你认为杜立名就是个好人,他不可能敲诈陈晓凤夫妇?”

  高峰讲道:“我可没有那么说过,只是说陈晓凤说的话也不能完全相信。”

  张成功有些不服,扭头向萧月问道:“你怎么看?”

  萧月一直坐在一旁观察陈晓凤,此时冷静地说:“陈晓凤的话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就未必了。”

  “什么?”张成功惊讶地看着萧月,之前她可是一直和高峰唱反调的,现在两人倒是站到了一起。

  萧月见张成功有些疑惑就解释道:“她之前说昨天下午是因为思念月夜才来探望的,后来被高峰提起杜立名知道月夜的身份和那只鞋盒后才说自己被敲诈了,总之她的话前后矛盾,可信度并不高。或许杜立明真的敲诈她了,可她说的未必就是真相。”

  张成功认真思索了一下陈晓凤说的话,点头说:“嗯,你分析的有道理,她的话不能完全相信。”说着停了下来,接着向高峰问道,“既然陈晓凤的话不能全相信,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还要不要去找杜立名?”

  高峰回道:“当然要去,现在他应该会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

  张成功一听去找杜立名就来劲了,点头说:“好。”说完就走进入了精神病院。

  胡兵见到高峰三人走来就立即上前讲道:“局长,杜院长一直呆在办公室里面,还没有出来过。”

  张成功向胡兵吩咐道:“一会进去后你给我找一只鞋盒,之前它放在杜立明的办公桌下,不过现在有可能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一定要把它给我找出来!”

  胡兵应道:“是。”

  张成功回头看了高峰、萧月一眼,见两人没有什么话说就直接破门而入,高声叫道:“杜院长!”

  杜立名在高峰三人离去之后那颗慌乱的心并没有真正的平静下来,脑子里面一直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此时见三人去面复返,吓的他哆嗦地叫道:“张......张局长,你们落了什么东西在这里吗?”说着见胡兵直接跑到自己的办公桌下寻找什么东西,接着态度恶劣地去翻其他地方,情绪更加紧张了,小声问道,“张局长,你们要找什么东西?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张成功走到杜立名面前声如雷响般地叫道:“杜院长,有人告你敲诈,有没有这回事?”

  “敲......敲诈?”杜立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坐在椅子上的他感觉张成功如巨人一般庞大,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因此变得稀薄,以至于他呼吸困难,用力吸了一口气才讲道,“张局长,这是谁说的,我堂堂的一院之长怎么可能去敲诈别人?”

  张成功盯着杜立名,冷冷地说:“陈晓凤!”

  “她?”杜立名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冷汗直冒,伸出两只颤抖的手,一只手拿下眼镜,另一只手慌乱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胡兵在书柜后面找到了鞋盒,打开见里面全是钱就快步走到张成功面前讲道:“局长,你看!”

  张成功看到了里面的钱,是银行那种用纸条绑起来的,暗自数了一下有二十捆,每捆一万正好是二十万,和陈晓凤说的完全一样。张成功从胡兵手里接过钱扔在杜立名的办公桌上,沉声说:“杜院长,不要告诉我这些钱全都是你的工资。”说着加重语气叫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

  当胡兵找到鞋盒的时候杜立名整个人就僵住了,听到张成功的话后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把眼镜重新戴上,抬头看着张成功说:“张......张局长,事情并不是你像想的那样,我并没有敲诈过陈晓凤。”

  张成功指着桌上的钱说:“怎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钱并不是陈晓凤给你的?”

  杜立名急忙讲道:“不,这些钱确实是陈晓凤给我的,不过并不是我敲诈她的,而是她主动拿过来的!”

  张成功一听火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杜立名面前,问道:“那好,请你向我解释一下她为什么要给你这么多钱?”

  杜立名额头上的汗水流个不停,他向张成功干笑一声,伸手到旁边的纸盒里面抽出纸巾擦了擦汗水,将湿了的纸巾揉成一团攥在手里说:“她想用这些钱来封我的嘴。”

  张成功听到这里觉得事有蹊跷,回头看了高峰一眼,也许事情正像高峰所说的那样,陈晓凤说的也并非真相,而杜立名现在所要讲的才是真相。张成功回头看着这位早已经被吓的不成人样的杜院长,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再说出骗自己的话,除非他是个天生的戏子。张成功用不失威严的声音缓缓讲道:“她为什么要拿钱封你的嘴,说清楚一点,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是,是。”杜立名慌忙应道,暗自思索了一下,向张成功讲道,“我还是从头说吧。”

  “嗯。”张成功发出一声轻微的鼻音,等待着杜立名讲出事情的真相。

  杜立名用那攥在手里许久、已经变成块的纸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扶了扶下滑的眼镜说:“我和陈晓凤是通过司马勇认识的,几个月我们曾经见过一次面,当时他们就跟我提起过月夜,并明确表示想把月夜送到我这里来。”

  张成功意识到杜立名嘴里所说的这个司马勇可能是个关健人物,就在他想打断杜立明问清楚司马勇是谁时却感觉有人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张成功抬头看去,见高峰站在自己身后向自己轻摇了下头,示意自己先听下去,于是就忍住内心的好奇心,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耐心地听杜立名讲下去。

  杜立名说:“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在和我开玩笑,因为我知道月夜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作家,就算真的患了精神病也不会到我这个小院里来治疗,可谁知道事隔几个月后陈晓凤再次找到我并提起了这件事。碍于情面我答应了下来,陈晓凤说担心月夜的身份会泄露出去,让我签下了保密协议。开始我以为月夜是真的有精神病,或者说因为长期写作而患有抑郁症,可谁知道经过几天的观察后我发现月夜各方面都完全正常,只是平时不太愿意开口说话而已,对于治疗也是完全配合。我觉得陈晓凤把月夜送到这里来可能另有原因,于是就在昨天下午给陈晓凤打了个电话,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她。陈晓凤接到我的电话后立即赶了过来,同时还带来了二十万,让我帮她把月夜留在这里。二十万的诱惑力足够大,司马勇又在这时给我打来电话说情,我这才勉强答应让月夜留在这里再观察一段时间,可谁知道夜里月夜就死了。我担心事情牵扯到自己,于是就把二十万拿回来想还给陈晓凤,可陈晓凤却不愿意拿回去,并且威胁我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杜立名的话就像颗炸弹一样在众人之间爆炸,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意外的表情,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月夜根本没有精神病,而他的妻子和一个叫司马勇的男子却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最终他死在了这里。

  萧月的情绪有些兴奋,她一直怀疑《被谋杀的伯爵》是月夜用来揭露事情的真相的,而杜立名的话无疑印证了这一点。月夜被自己的妻子抛弃,送到精神病院后不被世人所理解,无奈之下选择了像伯爵一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或者说《被谋杀的伯爵》是一本预言小说,月夜知道妻子会这么做,心灰意冷的他早已经想好了以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一生。想到这些萧月忍不住叫道:“高峰!”

  高峰没有理会萧月,而是向杜立名问道:“司马勇是谁,他和陈晓凤是什么关系?”

  把事情说出来后杜立名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不管将来在法律上自己会得到什么审判,都不用像之前那样恐惧了。杜立名回道:“司马勇是我大学同学,有名的才子,现在经营着一家出版公司。当时我家境贫寒,他给了我很多照顾和帮助,因此我对他一直心存感激,否则别说是拿二十万了,就算是给我二百万我也觉不会把一个没有精神病的人关在这家精神病院里。至于说他和陈晓凤之间的关系嘛,有传言说陈晓凤是他的情妇,事实如何我就不太清楚了。”

  张成功问道:“这么说月夜是被陈晓凤和司马勇害死的?”

  杜立名摇头说:“月夜谁害死的我不知道,我只能说月夜到这里来和陈晓凤、司马勇有关,至于他究竟是自杀还是谋杀就要你们警方去调查了。”

  狡猾的狐狸。张成功哼了声,事情的真相到现在基本上已经弄清楚了,杜立名也无法进一步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他向胡兵吩咐道:“把他铐起来,带回警局进行下一步审理。”

  “是!”胡兵拿出手铐走过去将杜立明铐了起来。

  杜立明没有任何反抗,在法律面前他已经低头认罪,被带警局准备接受应有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