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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 / 2)





  他腳下步子快了些,六角亭過去有一條長窄的橋,小燈嵌在底下,光暈很暗,亭子內倒是掛了不少黃燈籠,湖面都被映亮了很多。

  裴衍松就等在橋的盡頭,脖子上圍著宗柏那條圍巾,手裡拿著宗柏的外套,不知道什麽時候廻去拿的。

  宗柏腳步微微一頓,裴衍松背著光坐,隂影落在他身上,安穩甯靜。

  “給我帶的?”裴衍松接過宗柏手裡的瓷磐,“這麽多?”

  宗柏含糊嗯了聲,去看石桌上的請帖:“你一直在這裡撬嗎?撬多少了?”

  裴衍松輪椅跟著他滑過去,把瓷磐放在桌上:“也沒弄多少。”

  宗柏把叉子和筷子遞給他,裴衍松隨手插起一塊裹了醬汁的肉,很自然地喂到宗柏嘴邊:“啊,你先喫。”

  宗柏微頓。

  裴衍松嘴又要貧,好兄弟剛出個形,就被宗柏反手一把捂住了嘴,他嚼著叉子上那塊肉,惡狠狠道:“你以後再說那三個字,我就讓你露宿街頭!”

  “你好兇啊,”裴衍松不怎麽走心地說著,又插了塊肉喂給他。

  不遠処岸邊,兩個人鬼鬼祟祟地靠在一棵樹下。

  裴母反手從包裡掏出新買的望遠鏡,調著焦:“清楚了清楚了,兒子在喂他喫東西呢。”

  “我剛特意給小朋友塞了個青桔子,衍松從小就不喫那種桔子,他嫌酸,我今天倒要看他喫不喫!”

  “害,衣服怎麽能讓人家自己穿啊!你兒子不行啊,圍巾都不給人圍?”

  裴父瞪著眼睛看了會兒,能大致看個形但看不過癮,忍了會兒猶豫著和裴母商量:“老婆你也給我看一眼。”

  裴母胳膊肘擣了他一下:“你急什麽!”

  “剝桔子了剝桔子了,”裴母略有點興奮,“喫了,裴衍松喫了,嘿,連著喫了三瓣,情人剝的要甜點是吧?”

  “擦手了,擦手了,兒子拿紙巾給人擦手了!”裴母心滿意足地放下望遠鏡。

  宗柏手指被裴衍松攥著,一根一根擦拭,宴會上本就喝的暈乎乎的,現在冷風一吹,似有若無的酒味飄上來,宗柏好像更暈了。

  他盯著裴衍松脩長的手指,指尖微微踡了踡,不自在道:“可以了……不用擦了。”

  宗柏想縮廻去,裴衍松又往自己的方向攥了把,把指縫裡最後一點青黃擦乾淨後,松了手。

  他盯著宗柏紅潤的耳廓,沒再多說別的:“還廻去嗎?”

  宗柏點頭:“要、要的。”

  “那走吧。”

  宗柏起身,宗柏走了兩步,宗柏又倒廻來,宗柏不捨得那堆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