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大佬爹今天也在垒坟头第156节(2 / 2)


  又或者说,也就是现在的钱大富了,若是二三十年前,他一准已经开始幻想好事儿了。

  中年胖子咋了?中年胖子也曾经年轻帅气过!

  第153章

  尽管钱大富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但安父却不会惯着他,只唤他坐下, 接着就开始询问绸缎庄东家的事情。

  搞玄学的也一样会有好奇心, 况且安父原就不擅长看相算命,他是风水大师,擅长的是寻龙点穴之法!

  这要是原先忙活的时候也就罢了, 眼下不是闲得慌吗?加上老感觉一切的起源跟绸缎庄脱不了关系,于是安父就鼓励钱大富展开来好生说一说。

  说就说!

  身为一个生意人,钱大富的口才好得不得了,他还有及其旺盛的表现欲,而且并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可对外说的。

  只这般, 钱大富一口气不停歇的说了他这趟出门的事儿。

  其实这次出门, 他并没有走得太远,也就是走陆路往南行进了百里, 去的是隔壁一个交通更为发达的州府。那地儿倒是没什么声名在外的特产,不过因为是连接南北陆路的中枢, 南来北往的买卖人都会经过那边,占据了交通便利的优势,自是无比繁华。

  等于说,他跟绸缎庄东家的目的地根本就不在一块儿,只是两人在中途相遇罢了。

  因着本身就是老相识, 哪怕严格意义上两人并非真正的同行, 可都在外头碰上了,还是会一起吃个饭聊个天的。再然后,两人就分开行事了。

  钱大富此次前往隔壁州府, 目的是想寻找一个适合的街面房开一家新的钱氏商行。这也是因为他原先做买卖多半都是走水路的,钱家名下有着众多的商船, 很是方便水路同行。

  但再方便的水路,也有到不了的地方。况且钱大富也没打算放弃原本的水路,而是决定增加路线。做生意嘛,当然不能框住自己,多条线路齐头并进才更有利于扩充生意。

  想法非常好,但他想要的商铺却没那么容易找到。

  试想一下,当初安父准备来府城发展,他的要求还不高呢,也不拘门面大小,甚至也没要求一定非要是位置极好的闹市街面,只是打算找个小铺面先把生意做起来。就这么简单的要求,前后也折腾了很久,最后还是走了钱大富的门路才定了下来。

  可安父置办铺面是有钱大富帮忙了,钱大富呢?

  尽管不是头一次来隔壁州府,可对于外来户而言,这里还是相当陌生的。

  更别提钱大富这人要求贼多!

  首先是位置一定要非常好,他是开门做买卖的,总不能跑去犄角旮旯里开个铺子吧?哪怕隔壁州府的地方比他们府城还要大,但符合他要求的区域,实际上也就差不多相当于半个洛江县城那么大。

  乍一听是不是感觉范围也挺大的?但范围大没啥用呢!别说这年头了,放在安家父女俩上辈子好了,那魔都的闹市区多大呢,可一年到头有几家铺子会出售?

  事实上,不到万不得已,这年头的人是不愿意将手头的房舍出售的。如果是那种位置极佳的铺面,就更没可能了。正所谓“一铺养三代”,那些旺铺放在这年头,绝对是会下金蛋的母鸡。

  反正钱大富晃悠了许久,就没寻到合心意的门面房。

  考虑到最近也没啥要紧事儿,他儿子尽管面临着颜值坍塌的风险,但与之相对应的却是做生意手段越来越强的,总有种用颜值换能耐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钱大富还是很放心他儿子的,大后方交给他儿子,他本人则慢悠悠的在隔壁州府里继续寻找合心意的房舍。

  时间久了,加上他确实是诚心诚意的要,最终还是让他寻到了一处还算凑合的房舍。

  然而中意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这年头的田产房舍交易的繁琐程度,绝对远超寻常人的想象。当然,对于钱大富来说都不算什么,他本来就是做买卖的,有的是耐心。

  结果,等他都快把事儿办完了,就听说老朋友被抬着回来了。

  “……哎哟,你们是没看到那惨状,都被打得不成人样了!”钱大富方才吹嘘他看房买房的经历时,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以至于讲到正事儿时,一下子没能切回来,反正脸上的表情那是跟悲伤没有任何关系的。

  安父诚恳的问道:“你方才在绸缎庄也是这么跟他们少东家说的?这个表情?这个语气?”

  “哪能呢!”钱大富大呼冤枉,他是个买卖人,怎么会干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来呢?

  “行吧行吧,你接着说。”安父很勉强的表示信任他。

  于是,钱大富继续描述绸缎庄东家被毒打后的惨烈模样,什么不成人形啊,什么都看不出眼睛鼻子嘴了,什么随从都哭傻了,什么医馆大夫都纷纷摇头……

  最后的最后,钱大富抬起胳膊用手背抹了一下那并不存在的眼泪,状似哽咽的说:“他可遭老鼻子罪了,幸好最后熬了下来。”

  安家父女俩满脸冷漠的看着他表演,完全没有一丝一毫配合表情的意图,直到钱大富自己绷不住了,安父才道:“既然都碰上了,你咋不干脆把他带回来呢?”

  “他受伤太重了,大夫让好生静养着,舟车劳顿说不定会让伤势加重的。”

  “那就没派个人回家报信?”

  “本来是会的,可这不是碰上我了吗?我那边的事儿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正好顺路回府城来,帮他告诉家里就可以了。”钱大富觉得没问题,反正他每次回到府城,必会来找安父报道的。那都来到富贵大街了,顺道儿去一趟绸缎庄又有什么问题呢?

  就是吧,他原先的打算是来找安父,等“正事儿”办完后,临走前再去绸缎庄打个招呼的。假如时间来不及了,可能就不会亲自过去了,派个机灵的小厮过去说几句话,又费不了什么事儿。

  钱大富把心里的想法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由此可知,他跟绸缎庄的东家其实也不是什么交情深厚的老朋友,不然这友谊也太塑料了吧?

  面对安父的质疑,钱大富忙摆手:“熟人啊,我跟他是老熟人啊!”

  是熟人,但不是朋友。

  “再说了,我只是负责递个口信,这或早或晚的,有什么关系呢?不就是往家里报个平安吗?咋了晚一些就不平安了?”钱大富满不在乎的摇头,“倒是那家小子有意思,我才透了个口风,就开始号丧了。怎么着他老早就知道他爹要糟?”

  说到这里,钱大富才意识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依着他的想法,他原本应该是先来安氏殡葬铺里报道,该送的礼物双手奉上,该说的客套话也不能漏了,哪怕每次都差不多,那也是礼多人不怪的。等正经事儿办完了,再去绸缎庄打个招呼就能离开的,怎么莫名其妙的……

  “对了,干爹哟!”

  “别叫爹,我害怕,放过我。”安父赶紧来了个拒绝三连。

  钱大富倒也不为难他,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安大师,方才那小子跑到您家铺子门口做什么?我还以为是有人闹事呢!要不是看到他奇奇怪怪的样子,我也不会一下子脱口而出他爹遭遇了那么大的不幸。”

  “他没告诉你?”见钱大富摇头,安父索性将前头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重点在于,富贵大街上的几乎多半人,面相里都带着破财的迹象。

  “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