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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爹今天也在垒坟头第90节(2 / 2)


  于是,从秋老虎还肆虐的时候,一直到这年深秋,关于阎家的事情就没消停过,倒是阎家其他人并未被问罪,哪怕是因为行贿而被暂时抓起来关押的阎老爷,也在入冬前被释放了。

  本来嘛,行贿它也不是什么大罪名,别看大家喜欢把行贿和受贿摆在一起谈论,但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罪名。反正在本朝,受贿的话,金额巨大情况严重是可以判处斩立决的。但行贿真的不至于,多数情况下,那就是钱财损失,少数还会关押教育一番,总的来说还是属于轻罪的范畴。

  值得一提的是,在入冬后不久,阎老爷又跑了一趟昌平镇,特地来到了安氏殡葬铺,给安父送上了谢礼。

  大意就是,安大师是一位有着真本事的得道高人,考虑到庇佑这玩意儿是可以更改替换的,搞不好将来还需要安大师的帮忙。因此,该走的礼数是绝对少不了的,该的谢礼自然也不能省了。

  阎老爷来的这天,安父正好接了个小单子出门了,因此接待他的人是安卉。

  听完了阎老爷絮絮叨叨的话,早就已经知晓了全部事情的安卉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位之前是求平安啊!但他犯的压根就是小罪,别说碰上洛江县的那位还算公正严明的铁脑壳县太爷了,哪怕换一个贪官污吏,那最多也是趁机捞一把,怎么着都能保住小命的。

  也就是说,求不求都一个样儿。

  更直白一些的说法就是……

  你被坑了啊!

  “好的,我记下来了,等我爹回来时,我会将阎老爷您的话,原原本本的转告他的。”安卉一面在心里吐槽,一面态度很好的表示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阎老爷还不想走。

  在喝了一杯钱管家端上来的茶后,阎老爷摇头晃脑的道:“兴许这话不该由我来说,不过安姑娘,我以一位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一句。女孩子啊,还是要本分一些,到了年纪就由家里的长辈帮着相看一门妥当的亲事,然后就可以开始做些针线活准备嫁人了。嫁人以后相夫教子,这才是正理呢。”

  安卉:→_→

  明白了,回头就跟老爹说你的坏话!

  阎老爷是真没多想,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这么个人,哪怕意识到了在大女儿的成长过程中,他这个当爹的十分失职,那他也不会因此而反省的。事实上,在平安出狱之后,他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的责罚了他的继室。假如不是因为继室为他生了一儿一女,那就不是简单的责罚而是直接休妻了。在他看来,整件事情里就算他是有责任的,那最多也就是占个一星半点儿的,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娶了这么个继室。

  在安氏殡葬铺里摇头晃脑的当了一回长辈后,阎老爷就坐上马车回家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等安父忙完手上这单,刚回到家里,茶水都还没喝上一口,就被迫听了一脑门子的告状。

  安父:……

  说句实在话,他就闹不懂为啥他闺女还能跟阎老爷对上的。也不对,阎老爷咋就能把他闺女给得罪了呢?这人是真不觉得自己的话太拉仇恨,还是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他闺女?

  连钱大富这种巨富商贾都知道要先把安卉哄好,怎么阎老爷就这么自信呢?

  思考了一会儿后,安父得出结论,难怪钱大富能发财而阎老爷只能破产,智商方面的差距决定一切。要不然,都准备当回头客了,得罪他闺女干啥?他闺女啊,小肚鸡肠的……

  于是,在安卉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脑壳壳上又多了个标签。

  不过没两天,安卉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入冬了呀!

  冬天都来了,不就代表着快过年了吗?那都要过年了,可不得赶紧将年货准备起来?考虑到如今已经不是网购发达的上辈子了,很多东西都必须提前准备起来的。事实上,过年那几天以及正月初,整个镇上绝大多数的铺子都是关门歇业状态,连巷子口的早饭摊子也得要初七以后才会出摊。

  所以,入冬也就是约等于大采购,四舍五入一下,也可以理解成古代版的双十一。

  有闲又有钱的安卉,快乐的开启了过年大采购之旅。

  可怜的是谁呢?

  当然不是安父,他这个买卖,虽说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但做买卖的时间跟年节是毫无关系的,在察觉到安卉打算大采购后,他果断的表示自己愿意看铺子,放闺女自由的扑腾去。

  安卉听得一愣一愣的:“自由的……后面那个词不是飞翔吗?为什么到我这儿就变成了扑腾呢?”

  “那不重要,我觉得你可以让钱管家带你去县城里扑腾,县里那么多好东西,咱们家如今也不差钱了。对了,钱管家劳累了一整年,临过年了也该让他回家跟家里人团聚一番了。可以可以!”

  钱管家大为感动,他还以为安大师只会坑人呢,没想到居然这么为他着想。

  虽说跟着安卉跑一趟县城是份苦差事,但一想到能见到久违了的亲人,钱管家还是很高兴的。可惜,这份高兴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在县城里,他们遇到了回家过年的钱大富。

  安卉当时就震惊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钱大富居然能全须全尾的提前回家过年。

  一般来说,生意人都挺会看人眼色的,已经把生意做大的钱大富也不例外。他刚跟干妹子打了个照面,就看到对方一脸震惊到极点的表情,都不需要仔细思考,他就明白了。

  “咋地我还不能平安回来呢?”钱大富对安卉还算是客气的,因为他转头就恶狠狠的瞪向钱管家,“看到老爷我提前回来,你很失望?”

  没等钱管家想好说辞,安卉先开了口:“哥,你是不是做生意失败了?”

  逻辑是这样的,钱大富但凡发财必会倒霉,发的财越多,倒霉的情况也就越严重。那么这个反过来就是,生意失败等于健康平安,甚至说如果破产了,还有可能会在别的地方走运呢。

  这么一理解,安卉看向钱大富的眼神都变了,带上了浓浓的同情。

  同情他中年破产。

  钱大富差点儿被噎死。

  谢邀,只是提前回家,并没有破产。

  伸手抹了一把脸,钱大富诚恳的对安卉说:“你爹摊上了大事儿了,你知道吗?”

  安卉顶着一脑门子的问号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然我让我爹也回老家给我爷奶还有我娘换个风水宝地,重新垒个坟头求个庇佑?”

  “没那么麻烦,这事儿应该跟他没啥关系,就是不小心掺和进去了。”钱大富一听这傻妹子真信了他的话,赶紧开口描补,“唐承隆你知道吗?他死了。”

  啥玩意儿?

  唐啥来着?唐承隆?

  安卉很努力的去回忆这个名字,但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号人物。都不考虑记性问题,因为这年头的人名是很有特点的。像最初的安家村那边,男的名字基本上都跟牲畜有关,什么大牛二狗三猪幺驴,女的名字就稍微好点儿,也更敷衍一些,多半都是花花草草或者什么娘什么姐之类的。哪怕到了镇上,绝大多数人的名字还是带着一股子纯天然无污染的土味儿,甚至连县城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