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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爹今天也在垒坟头第75节(2 / 2)


  安卉瞅着天色不早了,也决定回家去。结果人群一散开,她一个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自家铺面门口的钱大富。

  “哟!哥啊,您啥时候来的呀?怎么也不喊我一声?”安卉兴高采烈的跑了回去。

  姜家的事情确实很棘手,但这事儿她是真的帮不上忙,倒是钱大富一来,起码代表着又有好东西入手了。

  钱大富呵呵笑的回道:“也没来多会儿,大概就是从那边那个老太太说,‘不像常来你家的那个大胖子那么有钱’的时候,来的吧。”

  安卉:……

  那您来得可真是巧哟。

  第058章

  这要是搁在两年前听到这话, 钱大富指不定生闷气呢。可到了如今,在经历了各种生死磨难之后, 他整个人都看开了。

  只要是无关发财的事儿, 那就完全不用往心里去!

  “安大师呢?出门遛弯儿了?”钱大富跟着安卉进了铺子,随口问道。

  安卉给他倒了一杯茶,来者是客嘛, 甭管他喝不喝,礼节那是少不得的:“我爹接了个大单子,前几日就出门去了。估摸着,再有个十天工夫,应该是能回来了。”

  “这么久?”钱大富惊呆了。

  要知道, 正常的出殡和下葬也就只需要一整天光景。哪怕是讲究一些的人, 三五天也该解决了。毕竟,就算是按照习俗停棺七日, 那家里人也是等过个几日后,才来请人的。没得说人还没咽气, 就先把风水先生请回家的。

  哪怕算上来回路途的时间,能耗时半拉月的,也算是很久了。

  安卉其实也不清楚安父去的具体地方,只知道个大概,毕竟这年头很多村子庄子连对外的名字都不一样, 加上这一带又多山地, 很多人家都习惯了把坟地安排在山上或者半山腰里。基本上要是没有人领着,外人压根就找不到地儿的。

  把情况大概的说了一番,安卉倒是没提具体的定金数目。倒不是她怕人眼红想要保密, 而是……

  别人也就算了,在钱大富跟前提钱, 她心里不得劲儿呢!

  说完之后,安卉又问:“哥你这次来干啥的?你这看着不是红光满面的吗?”

  “那肯定不能为了我自个儿的事情呢!”钱大富心说,他这情况,要么不摊上事儿,一旦摊上事儿了,基本上就不可能自个儿来求助了。

  他告诉安卉,上次跟安父见面时,安父告诉他近段时间暂时不打算接单子,一方面是盛夏出门太遭罪了,另一方面也是接下来有个现成的单子等着他。

  就是余家。

  余家上一次求的庇佑是让某个子嗣通过五月里的府试,差不多也该出成绩了,等这个庇佑一成功,以他对余家的了解来看,下一个庇佑也快了。

  “……安大师还让我帮着留心一下府试的情况,你猜怎么着?”钱大富还卖了个关子,等安卉追问了,他才接着说道,“余家有两人通过了府试。”

  安卉愣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问:“两人?你是说咱们县里过了府试的人里头,有两个姓余的?”

  “余又不是什么稀罕的姓氏,我说的就是余家!大妹子你没见过红榜吧?上头不光是写了名次、名字,还有籍贯,精确到村子的。”

  在钱大富的科普下,安卉才大概弄明白了科举放榜的大致情况。

  这其实也挺好理解的,毕竟同名同姓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尤其放在这年头,读书人重名率太高了,像什么鸿途、青云之类的名字,要是再配上一些大姓,那重名就太容易了。也因此,为了避免发生这种误会,考生都会留下自己的籍贯。

  就这还是在考童生试时,要是乡试会试,那还要加上号房的号牌。

  反正总结一下就是,余家这次出了俩通过府试的子嗣。

  其中一个应该就是求了余老爷子庇佑的,但问题在于,安卉并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好在,钱大富是知道的,安父拜托他留意一下时,曾经提过一句,他也记下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好笑。

  原来,求了祖宗庇佑的考了最后一名,没求的尽管名次也不是那么好,但起码属于中段的。

  而童生试一般来说,三场考试是难度递增的,录取的人数尽管相差不大,但考虑到还有往届的读书人,实则录取率是越往后越低的。

  按照以往的规律,第一场县试的前二十名,大概率会成功的通过第二场府试。而府试的前十名,则很有可能会通过第三场院试。

  当然,没过也不要紧的,明年再考就是了,横竖童生试每年都有一次,偶尔还会加试。至于一口气通过三场考试的情况,不是没有,但确实比较少。

  钱大富嗤笑道:“求了祖宗庇佑才考了倒数第一,就这样,还打算继续走仕途?不是我瞧不起他,就算考上了秀才,也不一定能当官。他这种,怕是连秀才都考不上,折腾个啥呢?倒是他同族的那个,求个庇佑兴许能考上秀才,不过也就那样了。”

  安卉赞同的点头,不过这是客户的要求,她能怎么样呢?

  “我爹说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违背律法的事情,他就会接。再说了,人家祖宗都愿意给他庇佑,咱们又能说啥呢?又不是没给钱。”

  “倒也是。”钱大富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事,“你刚才在那头凑啥热闹?我咋好像听到了什么读书人考秀才的?”

  姜姑姑丢掉的那个大儿子啊……

  这事儿倒是没有保密的必要,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估计这会儿也都知道了。安卉琢磨着,人家钱大富甭管形象有多糟糕,起码他见多识广呢。在这个绝大多数人一辈子连县城都没离开的年代里,钱大富可是九州大地到处乱跑的。

  当下,安卉就说了姜姑姑大儿子的事情,还跟他讨要主意。

  钱大富一听就来兴趣了。

  别看他先前一副看不上那些连秀才功名都没有读书人,可这得看具体情况。像那种祖宗庇佑了都仅仅是垫底成绩的人,他确实是看不上。可安卉口中说的那人,他却是听说过的。

  这不是巧了吗?

  先前县太爷让他督建学堂,给那些成绩优秀的学子免束脩免住宿费入学,还提供了不少类似于启蒙幼童先生的工作给那些人。因为事情相当琐碎,县太爷就是挂个名,等于说好名声是县太爷的,辛苦事儿全都是他在做。

  那他都做了,不得索性做到底?

  又因为这些日子还算太平,钱大富就多留意了一下那头的情况,听人说了几个特别优秀的学子,据说其中一人大概率会一口气通过府试和院试,甚至县学那边就等着那人考上秀才后,邀请他当先生。

  “……像这种情况,多半是家境贫寒的。就算不至于吃不上饭,但肯定也没多少钱。我对他印象特别深,就是因为他年纪小,长得还有点儿像我儿子,就上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