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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爹今天也在垒坟头第72节(1 / 2)





  这下子,王家子嗣真要哭了。

  县太爷倒是很高兴,他都没想过一天内全部卖光。而且就算卖光好了,也不一定各个都卖出好价钱。结果县里的富户是如此的配合,最便宜的也卖了五十两,贵的就是钱大富开的一百两价格。

  对于这个价格,县太爷很满意了,毕竟洛江县又不是京城那种地方,这个价格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买到了人的富户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那确实不关他的事儿。

  ……

  安家父女俩凑了热闹,也没立刻离开县城,反正来都来了,继续逛逛呗。

  这期间,他们还听说了其他从犯的判决。

  其实,对于从犯的概念,这里的说法跟安卉上辈子是截然不同的。照安卉的理解来看,所谓的从犯,肯定也是参与其中的,不然怎么能算是从犯呢?但在这里真的不是,只要是参与其中的,那就是主犯,没参与但是跟案件有所联系的,才属于从犯。

  比如说,前两日被发卖的那些人,还有就是没选择自卖自身,已经被送到了煤山挖煤的少数几人。

  本朝的从犯,放在安卉的上辈子其实就是完全无辜的人。

  但接下来的情况,还是大大出乎了安卉的意料。

  县太爷趁着前头的热度未消,真就是趁热打铁的来了一场公开打板子。

  地点还是菜市口,只是这次人换了,换成了其他参与者的亲眷以及……邻居。

  最后这个,安卉真没搞懂。

  你说家里人被牵连,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像王老爷那样,赚了钱不得给家里人享受?你既然享受了家里的福利,那么家里出事的时候被连累好像也说得过去。

  但街坊邻里怎么就算在内了?

  当着衙役的面,她还是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的。因此,她全程闭嘴,等人群散了,就只剩下她和她爹时,她才忍不住问为什么连街坊邻里都要挨揍?

  “你不要拿这时候的邻里,跟咱们以前比。”

  安父还真知道一些。

  “想想咱们先前住南街那边的小巷子里,是不是谁家来客人了,别家都知道?而且这些邻里好像还是住在一个大杂院里的,你说,像咱们房东老太太家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孩子,或者隔三差五的冒出几个孩子,嗷嗷哭着叫爹娘要回家,你会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呢!

  稍稍代入一下,安卉就懂了:“不举报也有错啊?”

  “估计不止。这么多人犯案,真要是所有的街坊邻里都被抓了,衙役都不够用了。我猜,应该是有人看出来这是啥行当,要么帮着望风了,要么趁机要好处了,也有可能是帮着牵线搭桥了。”

  安父还是了解县太爷的,真要是仅仅不举报,估摸着不会这么大动肝火,极有可能是知情且略微有些插手了。

  “有些人被判打二十大板,有些三十,还有些罚钱后打五下,我估计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太一样。县太爷这人虽然做事有些随性,但其实他也是有自己一套逻辑的。”

  “哦对了,县太爷啊,终于四处托关系找到了会磔刑的人。”

  这下,连安卉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托钱大富的福,安卉早些时候就听说了磔刑,这是类似于凌迟处死的刑罚,十分之残忍。

  当然,这种刑罚肯定是不能随便施行的,必须是十恶不赦之人,而且用刑之前必须经过至少郡守一级官员的允许。

  但据说县太爷很有信心。

  安卉表示,到时候她就不过来看了,就算她也觉得人贩子该死,但真要是看了,绝对会被吓出心理阴影来的。

  哪知,安父很嫌弃的道:“可拉倒吧,你想看都看不成!最佳席位那是要留给受害人家属的,连钱大富都没办法弄到手。”

  “受害人?是……已经死去的孩子?”安卉小心翼翼的问。

  “嗯,据说是有些地方有拿童子童女祭鬼的传统,是那种活祭,生生的把血放干。”安父看了闺女一眼,“就跟你那个胖子朋友,拿刀一抹鸡脖子,直接把血放了。”

  “爹!亲爹!这个真不用说得那么仔细!”

  “除了活祭,还有人熊。”

  安卉收起了讨饶的姿势,困惑的问:“什么玩意儿?”

  “就是把拐来小孩的四肢打断,把舌头剪掉,装在木桶子或者水缸里,沿街表演乞讨。”

  沉默许久,安卉怒道:“就该让他们受到磔刑!磔刑一点儿也不残忍!”

  安父心说就算残忍,谁劝得了县太爷?那位爷就是铁脑壳!

  连街坊邻里都能抓起来挨板子罚钱的,他有啥事儿做不出来?

  不过……

  “我倒是觉得钱大富请的戏班子应该加上这一段。小卉你想啊,多数人干不出拐卖孩子的事情,但对于邻居家的异常,很多人会选择视而不见吧?要是让他们知道,视而不见会被当众打板子,他们还敢吗?”

  安卉奇道:“可你不是说,那些人也不光是不举报的问题吗?”

  “可老百姓又不知道。就吓唬他们一下又怎样?反正拍花子的街坊被衙役打板子是事实,谁在乎这里头还有别的情况呢?”

  “有道理,你去跟钱胖子说吧。”

  安父是个行动派,本来他们今天下午就要回家了,临时又多留了一天。次日一早,他就去找了钱大富,主动提供了这个美好的点子。

  结果,钱大富比他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