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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来(2 / 2)

  “是谁?!”仁宗非常好奇。

  “晚些时候告诉父皇。”

  仁宗朗笑出声:“还给父皇瞒上了,好,好!父皇就等着!你可要早些告诉父皇,父皇这里有许多东西要赏下去呢,都是你娘亲当年给你们兄妹准备的,你妹妹那份已经给出去,倒是你啊……父皇也希望你跟你妹妹似的有个可心人,驸马是个好孩子啊……”

  仁宗说着说着,又说到驸马身上,他是真觉得驸马好,又可惜:“只是他们俩成婚已将有一年,祾儿竟连个好消息也没有,唉,不过也好,祾儿还小呢,太早怀孩子不安全,你娘亲当年就是生了你,落下病根,唉……”

  宗祯将他一通安慰,才回自己的东宫。

  路上,他再想到父皇可惜的那些事,距离上次在山上也有好些日子了,据他观察,大概每个月,姬昭会在公主府留宿最少四次,难道现在两人还没圆房?

  心中再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若是一直不圆房那就好了。

  宗祯顿在原地,想了想,又暗自摇头,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或者,他只是在心疼妹妹吧?毕竟妹妹有心上人,是被他与父亲逼着跟姬昭成亲,再者女人生孩子太过不易。

  对,是这样,他又暗暗点头。

  看得跟在一旁的保庆与程深两人纳闷不已。

  回到东宫,“收”到姬昭的信,太子殿下的脸色十分好看,他没有急着看,先问过姬昭下午的动静,他知道今日姬昭请宗谚、秦文上门吃饭,但后来宗谚被他以赏赐为由给叫回去了,后来也没听到下文,他就去了延福殿。

  现下知道宗谚回家后,没再去姬昭家里,他这心里就舒服了许多。

  又听说姬昭送醉酒的秦文回家,他又有些不太舒服,心中暗自冷笑,秦文还比姬昭大好几岁吧?也真好意思,要驸马亲自送他回家,面子可真大。

  再听说,送完秦文后,驸马又去公主府上待了两个时辰。

  太子殿下开始面无表情,面无表情了一阵子,心道,没留宿就还算是好消息吧。

  他再想想,他只是为妹妹担忧而已,并非因为姬昭。

  总之,今日下午的这些听闻叫他很满意,只是今日没有杜博的鸽子飞来。

  不过有姬昭的信,太子殿下也没有很在意,他叫人全都出去,洗了手,坐在书桌后,开始拆姬昭的信看。

  每日晚间,看姬昭的信,是他唯一的消遣,也是他最大、最喜欢的消遣。

  有新的信看,那是最好,若是没有,就看从前的信,姬昭给他的信,已经装满三个匣子,他进过几次姬昭的卧房,他发现姬昭很喜欢用珐琅这些色彩比较斑斓的东西,很符合姬昭的性子,后来他也叫人给他做了几个珐琅描金的小匣子来,专门放姬昭的信。

  太子殿下将今日的信重复看了好几回,尤其是姬昭说他最最最重要的那句。

  独有他一人的书房里,太子殿下抿了抿嘴,抿出一个淡淡而又欢喜的笑来。

  小心将信纸叠好,再亲手放到匣子里,宗祯摸摸匣子,不舍地盖上,才又拿起桌面上的奏章开始看,离他睡觉还有一段时候,他要做的事太多。

  姬昭夜里睡醒,也没做什么噩梦,他睡得极好,偏偏就是忽然醒了。

  屋子里静静的,尘星他们想必都在外面,他也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姬昭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还有些干绷绷的,伸手的时候,他瞄到自己的手臂,他索性伸展手臂,看着月光与灯光交织下的那道伤疤。

  尘星说,那夜,那人走前,是亲手帮他抹的药膏。

  药膏也的确有用,伤口已经结疤,大夫也说恢复得很好,只要继续抹药膏,不会留疤。

  姬昭将手臂收回被子里,看着窗户上高树的影子发呆。

  他还是想再试一次,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是亲眼见到,他不信那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竟然是一个人。

  那个人真的对他太好了。

  万一世上真的有长得很像的人呢?

  哪怕像太子,也没关系啊。

  他依然抱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