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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1 / 2)





  团子不解地眨眨眼睛,陈秋花解释道:“奶是说,你愿意当谁是你爸,就认个名义,你放心,以后奶养着你,不指望他们。”

  音音眼睛亮了亮,这话她听懂了,她可不就是为了爸爸来的吗?!

  “系统叔叔,这个奶奶真是个好人,音音喜欢她!”

  系统笑了声,心虚不敢说话。

  他这个世界本该是要把崽子投在已经怀孕六个月大的老秦家大儿媳赵月芽肚里的,谁知道出了差错,上头抓到他上世界插了一把手,把男主的金手指一口吞了,给他来了个口头批评教育,还扬言再有下次,要降他等级,吓得他数据一个混乱,不小心把小幼崽空投到外面来了。

  恰巧碰上那头野猪,系统给使了一把劲儿,成功把砸死野猪的锅扣在人类幼崽头上,也是阴差阳错,正好被老秦家的当家老太太给抱回来了,算是回了原点。

  系统觉得这样也不错,可能是天注定的,要叫小幼崽当他秦于礼的崽儿!要是投到赵月芽肚里,亲戚关系是有了,就是没法认反派当爸爸,他是无所谓,小幼崽怕是会炸。

  陈秋花等着小乖孙回答,团子高兴在奶脸上亲了一口,害羞地躲进她怀里,奶声奶气说:“愿意跟着爸爸。”

  “哪个爸爸呀?”

  “那个、那个长得最好看的!”

  这么一说,陈秋花心里有数了,心道娃娃就是娃娃,还看脸咧!

  她小乖孙眼光跟她一样好,知道选个有潜力的当爸爸!

  秦于礼同志趁着上厕所功夫又躲懒了,跟着几个兄弟跑去山里晃着,寻思着打点野味来尝尝。

  虽然队里中午晚上都有猪肉吃,野猪肉好是好,就是肉糙,多吃两块就觉得腻,秦于礼嘴挑,还是野兔野鸡这种嫩肉野味好吃。

  刚设下一个埋伏兔子的陷阱,秦于礼打了个喷嚏,几个混子笑开了,调侃说秦哥你身体这么弱的,跟个娘们一样,才刚入秋呢,天气还这么热就着凉了?

  秦于礼凉凉看了他们一眼,嘴里叼了根枯黄的狗尾巴草,“骨头痒了?打一架?”

  其他人一听,摆摆手说不要,秦于礼这人身体素质好,长得高力气大不说,打架还蛮横不讲理,专往人家痛的地方狠打,不讲究半点道义,只要跟他交过手的,都吃了教训,万不得已才不想自找苦吃呢。

  没抓着野鸡,兔子也没看到,倒是设下了陷阱,几个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往山下走去,等明天再来看看有没有兔子掉进去。

  算算时间也快下工吃午饭了,这会儿下山正好去食堂吃肉!

  秦于礼眯着眼睛想一早上被他妈抱出去的崽子,心里琢磨怎么报这一衣之仇。

  全然不知道他偷个懒的功夫,膝下已经正正经经多了个女儿,他担上了监护人的重责!

  第90章 村霸爸爸(三)

  大槐村的食堂正热闹着,一阵阵肉香飘出来,闻得社员们直咽口水。

  大槐村是个杂姓大村,全村有几百户人家,人口总和有上千多,在这个艰难的时代算是个人丁兴旺的大村了,因而大槐村单独一个村成立了个生产队。

  下湖公社有好几个生产队,都是几个小村合在一起成立生产队的,现在吃大锅饭,不是一个村难免磕磕碰碰,附近几个生产队都不平静,今天你多了一勺糊糊,明天我吃的窝窝头个头比你大,都得计较,一丝一厘都不能被占便宜。

  大槐生产队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哪怕有点小矛盾都能说和说和,脾气好的忍忍就过去了,所以眼下食堂烧好了肉,社员们也没乱了分寸,再心急馋嘴还是得乖乖排着队。

  老弱童子另外排一个队,其余青壮年劳力全凭先来后到另外排队。

  掌勺做饭的是两个大娘,另外还有几个婶子帮着打打下手,打下手的几个平时没事干的时候也得去上工,唯有掌勺的两个大娘才能拿全工分不干地里的活儿,专心煮饭。

  按理说这样占便宜又有油水的事能少得了陈秋花?

  陈秋花才不乐意干这事儿呢,照她的话说,煮大锅饭那是得卖力气的,铁勺子多重啊,又是洗菜洗粮食的,从早干到晚跟个陀螺似的,还得等社员们吃完饭了才能回家。

  陈秋花才不干,就算掌勺能贪斤几粒粮食又咋样?

  年景不好过,队里后勤拨给食堂的粮食那是按顿按人头算的,一两半两的都给你算得清清楚楚,只有不够吃的份儿,没有多的份儿。

  要是少得多了,社员们填不饱肚子那是要造反的,就是队长都拉不住,所以这活儿在陈秋花看来没多大可以干的意义。

  养猪就不一样了,食堂大娘就两个人要伺候上千人的口粮,她只管四头小猪仔的肚子就行,清闲得很。

  等过年宰猪了,她还能多得一点猪下水猪骨头回家熬汤做卤水儿,除了干部,就没比这事儿更舒服的。

  上午陈秋花是打发了二儿媳去给她喂猪,她急着带孙女去上户口,好早点落实下来,马上就要秋收了,孙女还能得四六人头粮呢。

  陈秋花办好了这事儿,心里美得不行,咧着嘴抱着孙女往食堂这边来。

  大队里的社员们还不知道老秦家添了个新成员的事儿,昨晚上光顾着高兴有肉吃了,等吃完肉疙瘩汤又看完杀猪已经半夜了,早上还得急吼吼爬起来上工干活儿,也没人想起这陈婆子是怎么从野猪手里逃生的又是怎么宰了这猪的。

  这事儿就队里几个干部知道,多亏了陈秋花带孙女去上户口吹的牛,干部们都知道了,陈婆子能从野猪口里逃生,还能宰了它,全赖运气好,她新得来的孙女不知道是挂树上了还是咋地,反正从天上掉下来一头砸野猪身上,把野猪砸晕了,陈婆子给了几刀子,才了结那猪命。

  干部们虽说是坚定的新华国科学主义,但被陈婆子反复念叨着炫耀着说她孙女福气大,才能救得了她,还砸死了野猪巴拉巴拉。

  被说多了,听多了,心里也难免犯嘀咕留了个印象,回头聊起天来的时候,难免把老太太那番话学了出来,当然不敢说得那么露骨,毕竟现在不搞封建那套了,反正再含蓄也就那么个意思吧。

  老秦家新认的小孙女是个有福气的,长得好福气好,是个福气包包。

  这是后头的事儿,眼下社员们刚从地里头回来,还没跟干部们接触,也不知道这些事,看见陈秋花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过来,还惊讶地瞪大眼睛。

  陈秋花难得不插队,规规矩矩排在人群中,抱着小孙女笑得一脸花儿,嘚瑟扬眉,颠了颠怀里的孩子。

  “你问我哪来的娃娃?这是咱们老秦家的孙女!上了户口铁板钉钉的孙女!”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啊,我孙女就是长得好看,有福气,你嫉妒?就你那德性再过五百年也生不出这么标志的娃娃!”

  边上倒了八辈子霉排在陈秋花旁边的几个社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