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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2)


  那铁棍被用力地砸下来,划伤了布加迪威龙的车身,沈宴拉得很及时,他和阮知微都躲开了那人的攻击。

  沈宴喘着气回身看,而这么回头看的时候,沈宴才发现,袭击他们的人穿着黑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明显是有备而来。

  沈宴抬手便去抢那人手上的铁棍,那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躲开沈宴,与此同时,黑衣男人右手举起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猛地朝阮知微这个方向撒去。

  沈宴来不及拉开阮知微,只得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上去,下一秒,只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

  一切都太快了,快到生理器官根本来不及反应。

  阮知微怔怔地望着挡在自己前面沈宴的脸,后知后觉地通过气味反应过来,那个人泼的是浓硫酸。

  居然是浓硫酸……

  意识到这点后,阮知微的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在颤抖,牙齿都在打颤。

  沈宴一弯腰,直接把阮知微抱上了车:“你上车!”

  然后沈宴狠狠地关上了车门。

  黑衣男人一看阮知微上车了,知道自己不再有突破口,转身就往外跑。

  沈宴回身疾步追了两步之后,终究还是怕车里的阮知微再遇到危险,他被迫停了下来。

  算了,不能留阮知微一个人在这里。

  那黑衣男人跑得很快,已经不见踪影,沈宴咬了咬后牙槽,还是选择放弃,他掏出手机直接报了警:“喂,110,这里有恶意伤人事件……”

  挂了电话之后,沈宴直接通知保镖赶过来,随后,他才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沈宴轻声安慰阮知微。

  而他坐进去后,才看到阮知微的脸,她的眸子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恐惧和担忧:“沈宴,你后背上……”

  浓硫酸泼到他后背上,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阮知微只要一想到他皮开肉绽的模样就难受。

  那本该是撒在她身上的浓硫酸,却被他用后背挡住了,那样浓度的酸,不知道沈宴伤成了什么样……她现在是又后怕又担心。

  “浓硫酸没撒到肌肤上,我衣服厚,没腐蚀进来。”沈宴知道她担心自己,索性脱了夹克外套给阮知微看,因为是冬天,他穿的外套足够厚,已经抵御了那些浓硫酸。

  果然,他脱下来的驼绒粗呢夹克外套已经被腐蚀出了一个洞来,他身上还穿着深灰色美利奴羊毛针织衫,羊毛衫的后面有些发黑,一看就是外面的浓硫酸渗透进来的。

  “里面呢?”

  “里面也没受伤。”

  阮知微知道沈宴不喜欢示弱,总是强撑,她太担心沈宴的伤势,干脆自己伸出手,她径直掀起他身上的羊毛衫,着急地看他的肌肤:“让我看一下你有没有事。”

  她的动作太快,沈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羊毛衫已经被她掀开,带着凉意的空气碰到□□的肌肤,沈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尤其是,他知道阮知微正在看着他后背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甚了。

  阮知微不知道沈宴在想什么,她仔细地查看着沈宴的后背,还好,一眼看上去他的后背肌肤平整,纹理细腻,肌肉线条流畅,似乎真的没有被浓硫酸烫伤。

  但阮知微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也没心思想别的,直接伸出手来,用手一寸寸抚摸沈宴的后背皮肤,从头到尾地细细摸了一遍:“这里疼不疼?这里呢?有没有痛感和灼烧感?”

  沈宴:“……不疼。”

  “那这里呢?”

  刚开始沈宴还应两声“不疼”,后来他一句话都不说了,任她柔软细腻的手抚过他的肌肤。

  “你怎么不说话了?”阮知微摸着摸着,看他不说话了,担忧地问。

  而沈宴这时,才转过身来看她。

  车里逼仄的空间里,两个人离得极近,鼻息对鼻息,她的手还掀着他的衣服,沈宴□□着后背和一截劲瘦的腰腹,他小腹平坦,腹肌紧实而有力量,男人的气息似乎将阮知微包围。

  沈宴的桃花眼不知何时变得浓黑起来,欲色变重,声音比刚才哑了点:“你要我怎么回答。”

  看阮知微还是不懂他什么意思,沈宴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选择说出口:“后背不疼,但别的地方疼。”

  以前在床上做的时候,沈宴没少说荤话,现在阮知微一怔,几乎是一秒就懂了他的意思,她脸倏地变红了,像是天边最艳丽的朝霞。

  “所以,你还继续摸吗?”

  阮知微直接把沈宴的羊毛衫扔到一边,立刻规规矩矩地回到了自己的副驾驶位上,一句话都不说,她整个身体都贴着车门,努力和沈宴保持距离。

  她用动作回答了,不摸。

  沈宴看她这个反应,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把羊毛衫拉下来,穿好。

  其实他刚才原本没打算调戏阮知微,沈宴现在还挺规矩的,就怕阮知微觉得他像以前一样轻浮,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急也不冒进,几乎是拿出了自己毕生的耐心追她,只想慢慢来。

  但是不行了,她再摸下去,他真的受不了了。她摸了一会之后,他就知道那种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了,太久没吃肉,他都快忘了肉是什么味道了。

  而现在,一旦知道,沈宴难免有点压抑不住,他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哪里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摸,知道她是担心他,但他克制**克制得太辛苦了,也只有这么说,才能让她不继续摸了。

  空气中尴尬地安静着,沈宴在等保镖到,他透过前视镜看了一眼旁边的阮知微,阮知微红着脸,神情羞窘地紧靠着车门,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沈宴的唇角翘了翘,他们最近虽然相处得自然了一些,但还是隐隐有层薄如蝉翼的冰层横在两个人中间,但是现在让阮知微这么一摸,他们终于彻底破冰了。

  沈宴甚至找到了当初他们刚在一起的感觉,那时候就是这样,他稍微一做点什么,小姑娘就会脸红。

  沈宴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你往这边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阮知微假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