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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2 / 2)


  ……

  陆湘南是个可怜的女人,可以说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

  说起来,她的家庭并不差。

  父亲生意做的很大,却从不在外拈花惹草,十分顾家,母亲是大学教授,温文尔雅,慈和可亲。

  他们只有陆湘南一个女儿,爱如掌上明珠,原本她该有顺遂安泰的人生,只是却因为一场意外,将她的命运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陆湘南六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陆母遭受打击,大病一场之后,又毅然辞去工作,四处搜寻女儿的下落。

  只是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四处奔走了几年之后,便再也坚持不住,带着对女儿的无限牵挂撒手人寰。

  陆父先丢了独女,又失了妻子,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二十岁,周围人都劝他别找了,再娶个女人生个孩子,却都被他坚决的拒绝了。

  他将生意交付给心腹,自己则带着妻子的骨灰,再次开始搜寻女儿的踪迹。

  或许是上天都被他这种精神感动了,几年之后,他在一个小山村里找到了自己的女儿。

  这一年,陆湘南十四岁。

  她被卖给了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妇,最开始的时候,那夫妻俩是很喜欢她的,然而没过多久,陆湘南的养母怀孕了,九个月后,生下了一个男孩,她的好日子也就彻底结束了。

  陆父见到了阔别八年之久的女儿,秉性刚强的男人不禁失声痛哭,报警之后,他将女儿带回了家。

  陆湘南在山村过了整整八年,这么久的时间,已经足够磨灭她对于城市的认知,陆父也不心急,先对惶恐的女儿加以抚慰,又请了心理医生和私人教师到家里来帮忙。

  陆湘南很聪明,但相对于那些生长在富贵环境里衣食无忧的大小姐而言,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缺乏安全感,性格也十分懦弱,陆父只有这一个女儿,也不打算再娶,他不敢把女儿嫁进豪门,因为他知道,女儿承担不了豪门太太的责任,也没办法在那些人精群里打转。

  他看中了自己公司里一个叫蒋文渊的年轻人,人长得俊,很有责任感,能力也非常出众,虽然是农村出身,但却不扭捏小气。

  陆父试着撮合女儿和蒋文渊,两个年轻人很快恋爱了,陆湘南很喜欢蒋文渊,一年之后,他们结婚了。

  陆父以为自己为女儿寻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却没想到正是这个选择,将女儿推进了火坑。

  蒋文渊是个标准的凤凰男,想往上爬,想发财,想出人头地,但同时又深以依靠妻子出头为耻,在公司站稳脚跟之后,就开始争权夺利,外边儿还开始养女人。

  除此之外,他家里边儿的人也彻底变了一副面孔。

  蒋母泼辣贪婪,除了在公交车上站着的时候不行,干别的都行;蒋文渊的妹妹姜文梅更是尖酸刻薄,住进陆父为女儿女婿准备的婚房之后就不打算走了,连陆湘南的首饰衣服也都成了她一个人的私藏。

  陆湘南性格绵软,心里气恼委屈,却也无计可施,陆父却不是这种人,他年轻时候便在商场里打拼,见多了风浪,一边想办法将蒋文渊踢出公司,一边将女儿接走,叫他们俩离婚,只是事情刚刚开始办,他就出了意外。

  一场车祸,陆湘南失去了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也就此走向了末路。

  蒋文渊原本就看不起她,看在陆父的面子上才勉强敷衍,这会儿陆父都死了,哪里还肯跟陆湘南虚与委蛇,立即就把小三和私生子接到了家里住。

  陆湘南当然不肯,刚说了几句反对的话,蒋母迎头就骂回去了,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差点断了他们蒋家的香火,还敢磨磨唧唧,姜文梅也没闲着,一口一个嫂子叫着小三,还帮着挤兑陆湘南。

  就这么着,没过几年,陆湘南就郁郁而终了。

  对于蒋文渊而言,陆湘南这个原配妻子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刺痛着他的自尊心,提醒他当初是怎么上位,怎么卑躬屈膝的,现在陆湘南死了,他总算能松一口气,开始自己的新人生。

  他侵吞了陆父公司,改头换面成了蒋氏,居然也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回想陆家和陆湘南的遭遇,也真是叫人讽刺心冷。

  燕琅将陆湘南可悲而又可怜的一生看完,向系统道:“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系统正生气呢,一个劲儿的骂凤凰男,忙里抽闲道:“什么想法?”

  “只是虐渣,未免太没意思了,无非就是重生打脸,把凤凰男踩到脚底下去,”燕琅说:“我要叫他体验到陆湘南曾经承受过的痛苦,要叫他知道,一个女人、一个妻子在遭受到那些重击的时候,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系统摩拳擦掌道:“好像很有意思!”

  “不,”燕琅道:“是非常有意思。”

  ……

  蒋文渊一觉睡醒,便觉得通体舒畅,此前的腰酸腿疼消弭无踪,倒像是回到了二十来岁时候的年轻状态。

  看起来,是昨晚那个女人的独家推拿确实有用。

  他脸上挂起了笑容,睁开眼伸个懒腰,忽然呆住了。

  浅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床头柜上摆着鲜花,窗户半开,有隐约的鸟鸣声传来。

  这不是他昨晚去的会所,倒像是……

  倒像是他跟陆湘南结婚时候,陆远坤帮忙布置的新居。

  艹!

  蒋文渊在心里骂道:这是怎么回事?做梦了?!

  怎么会梦到这个鬼地方!

  在手臂上捏了一把,疼痛随之袭来——不是梦啊。

  蒋文渊一头雾水,披上睡衣,推开房门下了楼。

  陆家的帮佣陈伯正在擦拭客厅里的花瓶,一眼看见他,吃惊道:“姑爷,你怎么这么下来了?!”

  蒋文渊见到二十几年前的旧人,心里正觉得有些感慨,冷不丁听他这么一说,不禁一怔,上下看了看,道:“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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