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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2)





  她原本想着她一个外来人占着卫生所,就该真正办点事造福村民,可是结果呢,谁念着她的好了,还不如学着黄医生,袖着双手清闲过日子,她不给出去,就不会想到要收回来,也省的寒心。

  六子婶怕是要扎在卫生所了,一直跪坐在门边哭嚎着,有人经过时,就不断往里面瞟上几眼,再问几声怎么了,六子婶就嚎着她家六子怎么可怜,她怎么心痛。安溪被吵地有些头疼,干脆从卫生所里走了出去。

  里面除了放了些基础药品之外,没别的东西。药品是国家财产,这年头人心再坏,也没人敢偷公家东西的,安溪不怕丢东西,所以走地没有一点负担。

  “安溪,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六子怎么办哦!我可怜的六子啊!你命怎么这么苦。”

  安溪顿了一下,“婶子,也别说我不讲情面,我说过了西医特效药不是没有,你要真对六子好,就别不舍得花钱。你心里什么想法其实大家都门清,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免费从我这里拿药材吗?你也不想想这世界上哪有不花钱就能治病的好事。”

  “以前可以那是因为我傻,不知道人心险恶,现在可不就是被你们逼得不敢傻了吗?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那一手,我也不能看清楚有些人背后的那副嘴脸。”

  “闹吧!都使劲闹!该怎么闹就怎么闹!闹到最后我看谁更难堪!”

  安溪轻笑了一声,径自走在寒风里。去她的医德,她就是看这些人不顺眼,当初不让她好过,现在他们也别想舒坦。

  反正六子也只是发病,一时也不会真危及到生命,人家自己当妈的都不想治,她瞎操什么心。

  天大地大,先吃饭了再说。

  只是外面真的太冷了,安溪缩了缩脖子,吸了吸鼻子,小跑着往公社食堂跑去。

  一路小跑过来,脸被吹地像是得了高原红,鼻子也是红彤彤的。

  很快就能见到江潮了,安溪把手放在脸上搓着,仰着头看着外面,满心期待地等着江潮过来。

  “嫂子,你在等我哥吗?”

  江小梅突然出现在安溪身后,安溪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小梅,你要吓死我不成,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安溪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江小梅嘿嘿笑了几声。“嫂子,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腰有点疼,小腹和大腿根有点酸,除了这些地方,其他地方都没问题,只是她不可能和江小梅说实话,不然她昨天和江潮做的那些事可不就都知道了吗?她还要不要脸了。

  “没有啊!怎么了?”安溪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事突然问她身体好不好做什么。

  江小梅忙一阵猛摇头说没什么。

  “小梅,你哥今天早上没说什么吧!”安溪试探地问道。

  江小梅笑嘻嘻地回道:“没说什么呀!只是说你昨晚太累了,起不来床。”

  什么叫太累了,起不来床。

  大晚上睡觉能怎么累,除了做夫妻间要做的事情。

  安溪的脸瞬间爆红一片,她说江小梅今天看她怎么这么不对劲,原来江潮早就把她出卖了。完了,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她估计她迟早得被江潮气死。

  江小梅只和她说了两三句话,就被人叫走了,安溪心头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一个人待在门边,陆陆续续地有人往这边走着。安溪把脸贴在门上,恨恨地撕着上面已经褪色了的门神。

  混蛋江潮,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他。

  外头风又烈了几度,寒风呼啸着,夹杂着丝丝的冷雨和冰粒子,安溪穿地厚实,但湿冷还是渗透到人骨子里去的。

  “哥,门边站着的不是你家小媳妇吗?”狗蛋呲牙说道。

  江潮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一下就把狗蛋和石头甩到了身后,两人和他的距离越拉越远,最后他们看到前面的身影几乎是跑步前进的。

  靠近门边的时候,江潮的速度慢了下来,他小心地靠近安溪身边。

  “安安,做什么呢?”江潮站在她背后,小声问道。

  要不是这食堂里来来往往全是人,江潮早就把人抱在怀里了。冰冷的空气灌进肺叶里,带着她发尖淡淡的冷香,江潮忍不住又吸了几口冷气。

  耳边吹来一阵热风,安溪面上一喜,不过在转头的时候却成了自认为很严肃的表情。

  不能让江潮太得意,昨晚欺负她那么惨,她还没跟他算账,还有今天早上的事。

  首先得教他体会一下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真正含义。

  小丫头圆鼓着眼睛,强装严肃的样子有些好玩,江潮憋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很配合地道:“安安,怎么了,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刚刚还好好的,见到你就不开心了,只想咬死你”,安溪咬着牙,心里琢磨着怎么整治他。

  回去罚跪搓衣板吧!

  江潮眼角微挑,把人带到旁边的角落里,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凑到她耳旁轻呵了一口气,“晚上脱了衣服,随你怎么咬,想咬哪里我都没意见。”

  唔!江潮又犯规,安溪觉得自己腿有些软。谁能把那个正经严肃的江潮的还给她,她快要不认识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骚气的男人了。

  江潮是个大闷骚,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安溪在他胸口处打了一拳,发泄着心中的气闷。比谁更无耻,她是真的比不过他。

  江潮把她的拳头裹在手心,闷笑出声。

  “江潮,人跑哪去了,你过来把今年的工分给大家规整一下,看有没有差错的地方”,食堂里传来了江大友的响亮的声音。

  “知道了,马上来”,江潮应了一声,他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安溪唇下压了一个吻,然后在她耳旁低低地说道:“安安,我先过去了。”

  安溪捂着嘴,眼角漫着一层湿意。在外面冷了一会,才进了食堂。

  才刚进门,就碰上了江翠翠。现在想想,安溪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她了,江翠翠看到她时,脸一下白了下去,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