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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精皇子他以为我也重生了第5节(1 / 2)





  她的目光又撞进那男子十分深沉好看的双眸中,随后她便又惊醒。梦醒之后,心口却不像在盛京时那般疼,只是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宫中众皇子中她只见过太子一面,梦到的自然只可能是太子。

  先前在宁江上时,她一直睡得很好,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竟又做起这般荒唐的梦来。

  她将床头的烛火点亮,还是惊动了外间守着的小婉。小婉知自家姑娘又做噩梦了,给她寻了块干净的棉布,确定她身体并没有不适,然后在榻旁打了个地铺陪她。

  后半夜,顾芷柔的睡梦终是安稳下来。

  第六章 父兄得信

  次日,顾芷柔起了个大早去给贺老夫人请安。

  初到贺家,外祖母对她又这般好,不能失了该有的礼节。

  走到半路,她却与贺承宣相遇了,不知是否是他故意,他今日穿了件月白暗纹的锦袍,正好与她的襦裙相衬。

  “三表兄安好。”她远远地福了福身子。

  “阿柔睡得可好?”贺承宣温和地朝她笑笑。

  “昨日睡得很好,表兄也是去给外祖母请安?”梦魇的事不该告诉贺家人让他们为她担心,不知该同表兄说什么,她只能明知故问。

  “是啊。”贺承宣唇角挂着浅笑,清晨柔和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更显得他眉目温和。

  “那表兄便与阿柔一道吧。”顾芷柔也温柔地笑笑。

  她柔美的笑靥晃了贺承宣的眼,他等她走上来与他并肩,女子步子小,他很是贴心地走慢了些。

  他的小厮阿浩和小婉跟在他们身后,皆低着头不着痕迹地笑笑,由衷地觉得两个主子站在一起十分登对。

  到了益寿堂,老夫人漱完口在喝早茶,见两人进来,笑眯眯地招呼顾芷柔坐到她身侧来。顾芷柔忙同表兄一起向她请了个安,便乖乖坐到老人家身旁。

  “阿柔怎么起得这么早,你昨日刚到,路上辛苦,合该多休息一会儿。你看阿悦那个小懒猫,现在还在睡懒觉呢。”老人家拽着她的手轻抚,不肯撒开。

  “阿柔一夜没看见外祖母,心里想的很,自然一睁眼就来外祖母跟前烦外祖母了。”她的声音轻柔娇软但毫不做作,十分悦耳。

  她自幼在祖母身边长大,自然知道老人家喜欢听什么样的话,可这话从她嘴里冒出来,却一点儿不虚伪。她已许多年没回来,心里是真真想念自己的外祖母。

  贺老夫人听了笑得直咧嘴,“你这孩子,比阿悦还会逗我这个老人家开心。”

  祖孙三人移步饭厅坐好,贺承悦才姗姗来迟。

  “祖母安好,三哥哥和柔姐姐恕罪,阿悦起晚了。”小丫头一一问过好,俏皮地吐吐舌头,样子十分娇俏,说完便小跑着到自家表姐另一侧坐好。

  “阿柔既然回来了,就多待些时日。昨天刚到,没想起来给你父兄去封信,今日记得写一封,那曹氏是个狠毒的主,不知道你走了会怎么在你父亲跟前编排你。我叫人用信鸽送回盛京去,等到了京中,派商记的掌柜亲自去顾家一趟,将信送到你父亲跟前。”用完早膳,老夫人拉着顾芷柔的手轻声说。

  她这个外孙女,五岁失去娘亲后,便被养在顾老夫人身边。

  中间约莫有四年,顾老夫人身体还康健时,顾念着对孙女的怜惜和对她娘亲的愧疚,带她回过江州两次。待她长到十一岁,顾老夫人又去了,没人护佑,自然在顾家受了曹氏不少气。实在可怜,她自然要多疼惜一些。

  “阿柔不孝,这几年没能回外祖母跟前尽孝,如今又要外祖母替我操心。”顾芷柔心中满是愧疚。

  “当真觉得对不住外祖母,就嫁到江州来,时时在外祖母跟前,我这把老骨头见着像阿柔这样好看的女娃娃,自然就能长命百岁。”贺老夫人拍着顾芷柔的手调笑,悄悄瞥了自家孙子一眼。

  贺承宣望见祖母使的眼色,心里却拿不定主意。

  他那姑父是当朝太傅,虽故母是从贺家出去的,表妹也只是顾家庶女,贺家在江州城也是富贵之家。但自己身上没有一官半职的,如何配得上她。

  顾芷柔听外祖母这样说,红了脸,“阿柔自然是乐意待在外祖母的身边的,如今家里,只有兄长对阿柔好些……”

  贺老夫人听她这样说,笑着又朝贺承宣使了个眼色。

  祖孙四人说了会儿话,贺承宣便出了门,顾芷柔回了玉兰汀给父兄修书。

  贺承宣依照祖母的吩咐,在账上支了一万两白银,送到江州城驿馆去给那个救了自家表妹的谢公子。

  他在江州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不能让那人知道表妹的身份,他自是不能亲自送进去的。

  他派了个信的过的老伙计前去,为防旁生枝节,命那人带回收条一张,款项写的是救命钱,自己则候在驿馆外边。

  萧珩原盼着顾芷柔会来寻他,可却盼来个贺家的伙计。

  来的那人并未表明身份,只同掌柜说是来寻“盛京来的谢公子”的,这话是他同顾芷柔说的,他自是了然,命谢允遣了人将那人带进来。

  “是谁派你来的?”萧珩隔着个屏风同他说话,语气淡淡。

  “我家主子说不便告知公子身份。此番前来一是为给公子送救命之恩的谢礼,二是想让公子回一个收据,收据已写好,公子只消落个款,请公子过目。”那伙计说话很得体,有礼有节。

  萧珩示意谢允去将东西拿过来,是个荔枝木的匣子,做工精美。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张面值一万两的银票和一张没有落款的收据。

  他有些失望,原来她真的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这么大的手笔,不过是为了买个安心;那日下船时问他住在何处,说要寻他,都只是想与他“银货两讫”。

  不收这银子怕她不安心,收了又怕她以为他是个市侩的人且再没有寻她的理由,他陷入两难。

  可猜到送银子那人会是她那在生意场上周旋多年的表兄,温润圆滑,即使他不收这银子,她表兄应当也不会让她知晓。

  他于是放下心来,“东西我不能收,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之前相救不过是于心不忍,从前未曾求人回报,如今也是。至于前事,谢某日后也不会再提。”

  银子收了,她便不欠他了,若是下次见了……总该让她知道,她和他之间不是一万两银子就能撇得一干二净的。

  谢允将盒子还回去,贺家那伙计隔着屏风也觉与他说话那公子声音威严不容置疑,只能向萧珩告辞之后便出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