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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2)





  九点过,生日宴就散了,客人陆续离开,纪肖容上楼来休息,对余冉道:“今晚也在岛上住吧,明天让肖鹤顺路送你回去。”

  余冉应了,就算她不说,他也是会留下来的。

  十点不到,纪培明就睡觉去了。他们今天上午出发来海岛,到了岛上又骑了半天的自行车,余冉也累,困得在沙发里直点头,电视机里放的电影是什么内容根本没看进去。

  楼下隐约有说话声,还有几位客人没走,纪肖鹤在二楼招待他们,偶尔会有声音传上来。

  再一次大幅度点头被惊醒后,余冉看了眼客厅的摆钟,快十一点了。

  仔细听听,楼下似乎没了动静。

  走了?

  他精神了些,起身走近梯口,想再听听楼下的动静,恰好听见一串脚步声,是皮鞋踏在木质阶梯上的响动。

  低头正看见纪肖鹤的发顶,他今天将头发全梳理至背后,看不见发旋。余冉蹲在梯口,心里在争他是一个发旋还是两个,直到纪先生走到面前,才恍然想起,自己似乎没有见过他的发旋,毕竟个子不如他。

  纪肖鹤伸手将他拉起来,余冉起身太猛,眼前一黑,撞在他身上,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当心。”

  余冉从他怀里退出来:“你喝了多少?”

  纪肖鹤道:“不多,一点红酒而已,刚送客人出去顺便到厨房弄了蜂蜜水喝。”说着又把余冉拉进怀里,头抵住他肩窝,“年年都这样累,真想关起门来就和你过个安静的生日。”

  可这事难,生日宴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是个必要的社交场。

  余冉扶住他的肩:“现在也行,还不到十二点,还没过日子。”

  纪肖鹤偏了头,说话的气拂过余冉的颈侧:“你要怎么给我过?”

  他声音压得低,像是耳语,无端生起缱绻暧昧之意。

  余冉红了耳尖:“能怎么过,给你煮碗面呗,这里有香菇炖鸡吗?”

  纪肖鹤笑叹:“怎么又是香菇炖鸡,没有别的?”

  余冉跟着他扯:“红烧牛肉也可以。”

  纪肖鹤站直了:“不吃了,累得很,只想睡觉。”

  余冉去把电视关了,摆钟正好走到整点,叮叮咚咚敲了十一下。

  他关了客厅的灯,整个三楼只剩右侧走廊的小灯是亮的,纪肖鹤的卧室就在尽头,两人进了房间,走廊的灯也被掐灭了。

  入了门里,纪肖鹤又将他抱住了,护着后脑和背将他压在墙上,余冉猝不及防,手往后撑,掌心正按在墙纸的纹路上。

  他小声:“你干嘛!”

  肩窝里的呼吸重,热气透过薄薄的衣料灼到皮肤上,这下不仅是耳尖,脸也烧了。

  想推开,又舍不得。

  进退两难地僵在那里,眼睛因为脸太烫而湿润了。

  压着他的人道:“累。”

  余冉的手摸到他衣角,扯了扯:“床在你背后,去睡觉。”

  纪肖鹤松了劲,从他身上起来,单手撑在墙上,去捉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小余帮我解下领结,我醉了,没力气。”

  这哪是没力气的样子。

  余冉腹诽着,还是伸手给他解了领结,再是腕表、袖扣,最后,是眼镜。

  他小心翼翼地,捏着眼镜架,面前是眉眼低垂的纪肖鹤,挨得太近,睫毛也辨得清楚。

  离了眼镜,他身上那股不可亲近感就淡了许多,再洗个澡,换了家居服,散着半干的发出来,气势就全敛了。

  纪肖鹤出来后,余冉怕自己洗完出来就过了时间,道了句生日快乐,把绒盒往他手里一塞,立刻抱着换洗衣物钻进浴室。

  不是他带来的,衣柜里早备好,从里到外,全是新的,清洗过,和纪肖鹤的衣服并肩收着。

  浴室里热气未散,尽是沐浴露的香气,刚刚同纪肖鹤擦身而过,他身上就是这股味道。

  余冉洗完出来,卧室的大灯关了,床头壁灯下,纪肖鹤靠坐着,腰后塞了两个方枕,支着一条腿,在看平板,见他出来,收了平板,冲他招手:“来。”

  余冉走近,纪肖鹤拿起手边的绒盒,是他送的生日礼物:“给我戴上试试。”

  “喜欢吗?”

  送的时候忘了问,余冉在床沿坐下,取出间金表,琢磨了下,解开,给纪肖鹤戴上。

  “当然。”

  腕表沾了他的体温,戴上时并不冰手,纪肖鹤欣赏片刻,自己取下了,将腕表放回盒子里。

  余冉起身,想从另一侧上床,却被他伸臂一揽,往床上带,匆忙中踢了家居拖鞋,天旋地转间,人被吻住了。

  纪肖鹤用舌尖叩他的唇缝,余冉心跳得太快,深喘了气,被他如愿,城门失守。

  他吻着他,手不老实,从他的脸上抚过,滑到颈侧,隔着布料揉他的臂弯,最后从睡衣下摆钻了进来。

  掌心贴着平坦的腹部,他一动,他就是一抖。

  “小余太敏感了。”吻往下移,手也往下移,余冉被他逼得仰起头,想并腿,合不住,被他卡住了。

  枕头很软,人几乎要陷进去,眼前光是晕的,余冉听见一声喘,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声音竟是自己发出的,耳尖更红了。

  睡衣上的钮扣全散了,皮肤暴露在空调房的冷空气里,胸前一块湿润的,更凉。他摸索着抓住纪肖鹤的肩:“关灯……”

  “我想看着你。”

  手腕被握住了,指关节被拢在掌心里搓弄,失了力气,余冉没再说话,咬着枕头角自欺欺人闭了眼,可还是挡不住喉咙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