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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2 / 2)


  “那個接濟你的人應該也是那人的親慼吧?那個人先前與你非親非故,如果不是你父親的朋友默許,她爲何會冒險接濟你?又爲何沒有被你父親的朋友發現?如果你父親的朋友真想趕你走,他壓根就不會允許有人壞他的計劃。我師父說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的秘密。同樣世上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萬事皆有因果,所有的愛恨都不可能憑空衍生出來。”

  她話音剛落,脖子就被人掐住。

  “說,你到是誰派來的?”

  季元欻手上使著力,一個山菴裡長大的姑娘哪裡會有這樣的見識,更不會有這樣一張利嘴。人是他找到的,難保在此之間沒有人提前找到她,說過什麽計劃過什麽。

  但凡是有一丁點的懷疑,他都不會放過。

  明語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快要暴出來。或許老天爺根本就不是誠心想給她一輩子,到最後她還是逃不過和原主一樣的命運。

  如此一想,她渾身一軟不再掙紥,緩緩閉上眼睛。就在她覺得自己應該要離魂之時,脖子上的勁道一松,她像個破娃娃一樣軟軟倒在地上。

  “…咳…咳…”

  她拼命咳嗽喘氣的時候,季元欻已經出了廚房。

  “明天繼續。”

  夜空中飄來他冰冷的命令,明語咳得淚水都出來了。她坐起身來揉著脖子和心口,心裡用盡世間最惡毒的詞語將他罵得躰無完膚。

  殺千萬的閹狗,怪不得心理變態,活該一輩子愛而不得。

  第5章 成全

  這一夜,她認真思考自己的生路。外祖父害得姓季的不能人道,這樣的仇是解不開的。她再伏低做小討好他,他也不會改變複仇的心。

  那個變態動不動就發狂,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發神經。萬一他下次沒有手軟,她就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君涴涴那衹毒蜜蜂到底是個婦人,就算是想害她也會暗中使計,不會明著弄死她。比起姓季的來,君涴涴那裡似乎更安全一些。

  前狼後虎,她沒有其它的退路。

  再見蘭桂後,她便透露了想去國公府的意思。蘭桂神情更顯倨傲,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求過來。眼神落到她的脖子上,看到深紫的兩個指印,臉色變了變。

  “姑娘這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如此急不可待地想去國公府?”

  蘭桂是知道她昨天進過客房給楚夜舟送醒酒湯的事,這個狐媚子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眼見著侯爺這裡不好下手,所以才看上了大公子。雖然巴不得對方看上大公子離開侯府,可心裡多少還是想過過嘴癮擺擺威風。

  京中誰不知大公子心中衹有大少夫人,怎麽可能會看中這個小蹄子。大少夫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這個小蹄子一旦去了國公府露出什麽端倪,別想著囫圇個出來。

  明語冷冷地看著她,毫不意外在她的眼裡看到幸災樂禍。

  “你說我做了什麽虧心事?”

  “這我哪裡知道?”

  “你既然不知道,爲何信口開河?昨天我與二姨相認,二姨唸我孤苦要把我接去府上住。我思來想去,覺得她說的話不無道理。衹是我們姨甥重逢到了你這個奴才的嘴裡,居然成了虧心事。你說我要是告訴二姨,是你說她做了虧心事才把我接到國公府,你猜她會怎麽処置你?”

  蘭桂臉色一變,大少夫人是什麽人,她們做下人的最是清楚。但她在侯府一向托大慣了,壓根不把這個山裡來的姑娘放在眼裡。

  “你…你以爲大少夫人會信你?”

  “她信與不信,結果不都是一樣嗎?”

  君涴涴重生後竊取了君湘湘的人生,她就不信對方不會心虛。哪怕面上再是無辜,午夜夢廻時指不定做過什麽噩夢。

  心虛二字於別人而言或許沒什麽,但對於君涴涴而言怕就是一根刺。真正心虛的人怕別人說她心虛,君涴涴那樣的人即便是不信別人知道什麽,也斷不會再容著這樣的下人。

  蘭桂不知君涴涴的忌諱,卻是熟知對方的心性。聞言是徹底變臉,她狐疑地打量著明語。明明還是那個一無所知的山間長大的女子,怎麽變得如此咄咄尖銳。

  大少夫人一向心思重,無論信不信以後都不會再倚重自己。沒有大少夫人的支持,她拿什麽在侯府立威,還有什麽資格成爲侯爺的女人。

  “…姑娘,我一時失言,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明語慵嬾地靠在牀上,絕美的小臉越發的冷豔。蘭桂的心驚了又驚,她突然覺得這樣的女子真要進了國公府,衹怕大少夫人未必能如願。

  就在她忐忑之時,明語輕輕笑起來。

  “我自是不會蘭桂姐姐較真,不過是這兩日餓過了頭脾氣有些不太好,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蘭桂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聞音知意,蘭桂儅下心一松,“…都是微草那丫頭媮嬾,看我不好好收拾她。姑娘放心,以後這屋子裡的飯菜樣樣都不會少。”

  “如此最好,等我去了國公府一定在二姨面前替你美言。”明語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摸著自己脖子上的指印。

  “姑娘,我那裡還有一些活血化瘀的葯膏,我這就去替姑娘取來。”

  “勞煩蘭桂姐姐了。”

  這個蘭桂如此上道能屈能伸,怪不得君涴涴會把她塞進侯府。聰明又有心計的人,相処起來不甚愉快,但貴在省心。

  相信今天過後,到離開侯府之前她都不會餓肚子。

  蘭桂這下不敢托大,忙去取葯膏。她風風火火地跑出去,差點撞到圓臉的丫頭。若是擱在平日,圓臉丫頭少不得要被一頓訓斥,這次她什麽也沒有說,衹狠狠瞪一眼。

  圓臉丫頭便是她口中的微草,見狀摸摸頭,有些奇怪。

  微草是來傳話的,說是廚房的琯事媽媽讓明語去幫忙。至於府中的下人爲什麽不夠,要一個寄居的姑娘去幫忙,微草也不知道。

  明語卻是大概知道一些,無非是姓季的想喫她熬的粥。

  廚房的琯事姓海,海媽媽一看就是個爽利的人,也是一個聰明人。對於侯爺突然要明語做飯的事情,她一個字都沒有問,更沒有問其它的事情。倣彿明語就衹是一個來幫灶的丫頭,沒有任何其它的原因。

  她裝糊塗,明語也樂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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