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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2 / 2)


  沈谦笑笑,也抬头看看时钟,说:“你是育才学校的?现在这个时候,不在学校念书,这算是逃学?”

  阮浩宇一下子不干了,板着脸说:“就知道顺着我姐的话说,这人真没意思!”

  阿俏冲他直瞪眼睛,阮浩宇却只管盯着杯中咖啡,自言自语:“也没见多好喝!”

  只听沈谦笑道:“你既然是育才学校的,便该听说,你们学校有位已经毕业的学生,当初逃学的时候,是在学校后门的明月湖上划船出去,一划划了十几里地。当时还有教员追出来,学生没事儿,把教员先累坏了。”

  育才学校的初中部在省城南郊,学校后门就是明月湖。

  阿俏一听:逃学、划船,还十几里地,这难道是……

  一听见这话,阮浩宇的眼就先亮了,连连点头,说:“有,有,到现在上课的先生还在说。”

  阿俏蹙眉:听起来,这阮浩宇怎么还对个“逃学大王”如此羡慕呢?

  “听人说从来不见他用功,成天在逃学,可是功课一样没拉下,还没毕业考就有学府抢着要他……”

  沈谦听到这里,板着脸盯着阮浩宇,一脸的嫌弃,淡淡地说:“哪里就成天在逃学了?”

  阮浩宇听到这里激动了,双手一撑桌面站了起来,盯着沈谦说:“你……难道你就是他们说的,沈……沈学长?”

  沈谦修长的手指此刻轻轻拨弄这咖啡杯里的银匙,扭头去望着窗外,淡淡地说:“看着你们这些后辈,都在玩儿我们当年玩剩下的,也觉得很有些不是滋味……”

  说毕,他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说:“是,我就是沈谦,在你们这帮不上道儿的皮猴面前,我该算是个逃学的祖宗。”

  第186章

  听见沈谦这么说,阮浩宇面上更是满满的崇拜与钦佩。

  “沈……沈学长,你……你这以后是要做我姐夫了?”

  阮浩宇说这话的时候,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仿佛做了沈谦的小舅子,在学校里会大大的长脸。有此可见,沈谦这“逃学的祖宗”,当年在学校里的名气有多么响亮了。

  阿俏却只能在一旁,低着头,两指使劲儿按着眉心。面前这一大一小,这是……交流起逃学心得来了?

  只听沈谦说:“你既然听说过我的事,你不妨便说说,为什么这时候没在学校里听课?”

  阮浩宇低着头,小声道:“上课很没意思,学烦了,不好玩儿。”

  沈谦冷笑一声,说:“那我呢,如今学校里的教员们,又是怎么说我的?”

  “学……学有余力,我们学校的课程,对您来说太轻松了。”

  沈谦当即点点头,说:“这还像句人话。”

  他接着沉了脸,盯着面前的少年人,冷笑道:“你呢?你可也是学有余力了?”

  逃学少年在这位“逃学的祖宗”面前不敢撒谎,耷拉着脑袋,轻轻地摇了摇。

  “刚才去的那么急,是去做什么?”沈谦开口询问。他的语气始终淡淡的,却一样不容抗拒,教阮浩宇不得不答。

  “去……去和他们一起玩纸牌……”

  阮浩宇低着头,颤颤巍巍地回答。

  阿俏按着心口,只觉得一颗心几乎要胸膛里跳出来。

  玩纸牌?

  上辈子阮浩宇就是因为玩纸牌,为人所骗,引上了赌场牌桌,被人骗去了全部钱财不说,还欠下巨债。赌场的人以阮浩宇的性命相挟,要阮家立刻赔钱赎人性命。

  所以现在阿俏只听了“玩纸牌”这三个字,就脸色苍白,眼中却蕴满了怒意。她好想骂弟弟一顿,把他骂醒,可却又不知道,她这么说了,弟弟能听进去么?

  别和上辈子一样,父母越是责备,这孩子的逆反心理就越重,越不让他去做什么,他就越要去做什么。

  “哦?玩纸牌?”

  沈谦一挑眉,似乎觉得很感兴趣。

  “那你们如今最时兴的玩法是什么?”沈谦一伸手,咖啡馆的侍应生立即走过来,俯身听了沈谦的吩咐,立即转身离开,不多时,递了两副刚刚开始在市面风行的“纸牌”,送到沈谦面前。

  “来,比划比划,让姐夫瞧瞧,你们现今都在玩儿些什么。”沈谦将两副牌拆了,往阮浩宇面前一推。

  “九连珠!我们这儿最时兴的牌戏叫做‘九连珠’!”

  阮浩宇一听,登时来了精神,端起杯子,将里面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杯子一推,自己上来,将两副牌拆开,颇为笨拙地洗了洗,然后向沈谦解说起“九连珠”的规则,说得头头是道。

  阿俏在一旁听得发愣,插不得嘴。时下寻常人家用来消遣的游戏往往是麻将,这纸牌牌戏却往往是赌|局里常见的游戏,以此搏大搏小,赌输赌赢。

  只是她实在不明白,沈谦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听阮浩宇解说这牌戏的规则:难道教育这些不羁的少年人,就真的一定要顺着毛捋么?

  因此阿俏一直满腹狐疑,睁着一双明净的眼,望着对面这一大一小,一对“逃学大王”。

  还有,这两人,在堂堂咖啡馆里玩起牌戏,难道真的就没有人管么?

  “我明白了。”沈谦只听阮浩宇说了一遍,就已经摸到了其中的关窍。

  “要不,我来走一遍,你看看我走牌有没有什么差错吧!”沈谦诚恳地向阮浩宇开口。

  阮浩宇在今天之前,绝没想过他竟然还能有这么个机会,亲自指点沈谦这位“传奇”学长的牌戏。

  然而沈谦一动手,阮浩宇就呆了。

  只见沈谦双手轻轻一弹,两叠纸牌地飞快相互交叠,片刻间已经洗透了,紧接着沈谦手指轻弹,纸牌已经稳稳地飞出去停在桌面上,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桌面上十八张牌,九明九暗,列得整整齐齐。

  阿俏和阮浩宇几乎没有机会看清楚沈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