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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2)


  入了沈聪文的耳意思就大不一样了,再看虞烟,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扩大,这任谁看了也猜不到她曾经是宫女。

  这气度,看来是命中带贵。

  事关重大,谁也不可能轻佻的应下,需要考虑,需要衡量,他对虞烟的反应极为满意,不动声色。

  若是虞烟就此应下了,沈聪文倒觉得家主对其夸大了,他千里迢迢来了漠北,百来个日子只屈身做一个店铺的工匠师傅。

  这一对峙,这趟来得倒是不冤枉。

  确实,若是没点脑子的人,怎可以这种身份被迫来了漠北,还能在漠北王府吃好穿好,出入自由。漠北王是什么人?战无不胜,且没把山高水远的皇帝看在眼里,不然,又怎会十年来从未进贡礼品。

  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何会对一个‘和亲公主’和颜悦色,且还是个冒牌的。

  这明晃晃的糊弄。

  想必这就是虞烟的能耐了。

  沈聪文收回思绪,回:“虞烟姑娘都能适应得极好,我一个大男人哪有什么适应不适应得了之说。”

  “沈公子此言极是。”虞烟柔柔一笑。

  “虞烟姑娘太客气了,一口一个沈公子。”

  “……”

  之后虞烟回府,冬日的阳光看似暖,实际冷得渗入人心,午睡虽迟了些,可还是要睡,恍恍惚惚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盛世太平,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有俯瞰天下之势,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衬得他温文尔雅,又不失霸气,只是那张脸模糊得很,看不太清,而他身边的女人,身姿纤细,眉眼如画,仔细看,倒与她有几分相似……

  男人勤政务,当机立断,朝堂上,指点江山,无人敢说一句不是,大臣皆耸着脑袋附和,不敢有二心,与如今的皇帝倒是天壤之别;男人常出入长春宫,与他的女人同食同寝,卸下一身霸气,嘴角噙着温和的笑,两人恩爱得很,后宫三千,只取一瓢,从此再无新人进。

  再后来,画面突然到了战场上,千军万马,军心如铁,往前冲,忽然,男人中了暗箭,从马背上跌下,一片混乱……

  虞烟悠悠转醒,头有些痛,不知为何总是做这种离奇的梦,见天色擦黑,她摇了摇头,问剪秋,“君上回了吗?”

  剪秋摇头,“君上没回。”

  虞烟点头,表示知晓。紧接着起身,又等了会儿,傅少廷依旧未归,她独自一人用了晚膳,见白日里还高空中还挂着太阳,明晃晃,这会儿,就下了雨,淅淅沥沥,愈来愈大,倾盆而下,这天变得可真够快的。

  虞烟坐在书案前,垂眸,拂袖,执笔写字,笔尖和宣纸碰撞的“沙沙”声音与外头的雨声相得益彰。

  手有些软了,她停笔,轻轻揉了两下,抬眸问:“什么时辰了?”

  忍冬低声道:“亥时了。”

  傅少廷还是未归,虞烟抿了下唇,起身准备往床榻去,忽地顿住,回头问忍冬:“这些时日,傅荣可有忙?”

  忍冬:“回女君,他这些时日也如君上般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整宿未归,奴婢连人都看不到,忙得很,不知哪里出事了,若是女君困了,便睡吧,想必君上不一定归。这天儿冷,女君早些歇息,若是受凉了就不好了。”

  忙,必定是出事了。

  她不知为何,想起了方才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得让人发颤。

  又等了一刻钟,耐不住,虞烟还是上床了。

  外头的雨没停,反倒更急了。

  迷迷糊糊间跌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虞烟亲昵的依偎过去,一是下意识,二是寒冬,一个人就算睡了再久,被/窝依旧温凉,不自觉地往暖处靠。她徐徐撑开眼皮,印入眼帘是傅少廷的脸。

  这些天消瘦了很多。

  “君上,你……”

  他低下头来,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气势汹汹,虞烟不得动弹,也意会出这一刻的傅少廷不大对劲,伸手推了推,却被扣在脑后十指相扣。

  虞烟错愕,挣扎了下。

  傅少廷放开,喘了几下粗气,哑着声音问:“你那个好了没?”

  虞烟终得于喘气,又挣扎了几下,拢了拢眉说:“君上,你怎么了?别这样,你先先、先下来,有话慢慢说。”

  傅少廷鹰眸锁住她,紧接着又低下头去。

  “君、君上。”

  “……”

  男人的g,女人的r,汇合在一起。

  一室旖旎。

  久久。

  外头的雨都停了。

  c榻才恰恰停住了摇摆。

  傅少廷大汗淋漓,却又一脸餍足,倒在虞烟旁边,看着承尘,大口喘着气。

  虞烟累了,真累了,也困,忍不住想睡了。

  他手一捞将人搂在怀里,直勾勾看着汗涔涔的虞烟,眼神越发柔和,抬头替她抹掉额头上的汗,凑过去,喉结上下滚动,哑着声音说:“虞烟,别睡。”

  虞烟听不到,又累又困。快乐之后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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