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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树叶被风吹得挲挲作响,寂静的气氛下突然听见郁礼开口说,“你多大了。”听起来倒有一丝置气的意味。

  行吧,瞧小朋友对自己这声叔耿耿于怀,蒋长封笑答:“比郁明空大五岁。”

  郁礼惊讶,嘴巴微张,眼也不眨地看他,“你、你不是跟他同级吗?”

  蒋长封说:“我留过级。”

  郁礼:“......”

  他是老师眼里的乖孩子好学生,成绩在年级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不是他非要带有色目光去看一个人,而是、而是从蒋长封嘴里听到他承认自己留级,再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呀。

  五年,这得有多学渣才要复读好几次......

  郁礼神色十分古怪,一会儿低声嘟囔,一会儿不说话,蒋长封不动声色地将他反应看在眼底,实则心里头早就乐翻了。

  小朋友脑补的样子太可爱了,蒋长封没舍得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让小朋友自顾脑补开心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只可惜两人并未相处太久,郁文嫣找来了。

  “长封哥。”郁文嫣朝喷泉跑近,眼睛落在郁礼身上。

  她不喜欢郁礼,也不想给他好脸色,“长封哥,你怎么和他在一块。”郁文嫣下来其实有一阵时间的,她刻意晃了一小圈,蒋长封却没注意到她。

  蒋长封说:“第一次知道你还有个小表哥,出来吹会风,见他在就顺便聊聊。”

  郁文嫣不敢在蒋长封面前说郁礼的坏话,她娇声轻哼,脸上的笑意比花园里的花儿还要美,“晚上外面风大,我爸妈也有话想和你说呢,长封哥,我们进去坐吧。”

  郁家有意撮合蒋长封和郁文嫣,虽然他年纪比郁文嫣大不少,可年纪大的男人有足够的责任心。加上蒋长封性格稳重事业有成还不花心,这样的男人在当今的年代打着灯笼也没处找了。

  郁文嫣对他亦十分喜欢,自从她满十八岁后明着暗着给了他许多提示,然而蒋长封给过她几次委婉的回绝,这让郁文嫣郁闷不已。

  好在她观望了两年,幸运的是这两年蒋长封身边一直没有人,郁文嫣对此便十分有把握,想着蒋长封或许觉得她年纪太小,不好意思马上接受。

  郁礼对两人的事情没有丝毫兴趣,他对他们点头,“我回房休息了。”刚起身就晃了一下,被蒋长封眼疾手快地扶好站稳。

  “当心。”

  衬衣薄,或许是他喝醉的缘故,也或许是蒋长封和他靠得太近了,搁在腰上的手臂烫的跟烙铁似的,让他热得有些喘不上气。

  郁礼拂开蒋长封的手,“谢谢。”

  真的好烫。

  第3章 罪恶之花

  两人的互动在郁文嫣眼中尤其碍眼,她特地换了一件显身材的短裙让蒋长封看看,结果人家看都没看她一眼,光顾着跟其他人说话。

  三个人相视的场面不太友好,郁礼只怕再待下去郁文嫣要用目光在他身上凿出两个孔。

  他识相开口:“我回房间休息了,你们慢慢聊。”

  不等蒋长封说话,郁礼快速离开,忘记自己的西装外套还落在喷泉边。

  郁文嫣朝郁礼离开的方向轻声一哼,蒋长封低下身拾起外套,“我给他把衣服送上去吧。”

  她上前将外套夺走扔开,“长封哥,你不要管这个人!”她不好在蒋长封面前说郁礼是私生子家里不喜欢他的话,免得对方觉得她心胸狭隘。

  郁文嫣作势要搀上蒋长封的手臂,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

  蒋长封说:“你上去陪伯父伯母聊聊,我过会儿就上去。”

  郁文嫣以为他要跟长辈谈和自己的事,被喜悦冲昏头脑,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蒋长封原地站着,直到郁文嫣消失在视线下,才转身捡起刚才被她扔掉的外套。

  他拍去衣服上沾到的尘土,上头隐约还留有小朋友身上淡淡的气息。

  蒋长封笑笑,眼底划过一丝暗光。

  ——

  郁礼回到房间后就把自己扔在床上躺平,卧室里温暖,本就不算清醒的头脑越是混沌,躺了一阵才恢复转动。

  他开始安静思考这几天的事情,回到郁家一周,表面上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修炼不够,面对郁家人的虚情假意,笑的时间长了,身心疲累。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憋着气沉在水底下就要喘不上气了。

  郁礼蜷缩在床上重重喘出一口气,房里的空调的温度已经被他打低,额上仍冒出细密的汗水。

  疲倦中身体忽然涌起一股诡异的冲动,好似有一把温火在燃烧,亟待发泄,又带着若隐若无的空虚之感。他低低呻吟着在床上翻转几圈,从床上爬起来时,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脖子下,他醉眼迷离,湿润的眼里仿佛能滴出水。

  那把火燃大了,郁礼突然抓紧身下的被子,如同一只被困在笼子里挣扎的小兽,想要释放却又不敢动弹半分。

  ——

  蒸腾的水汽在浴室里弥漫开,镜片布满水珠,湿气缭绕,隐约照出站在镜子前冲洗沐浴的人。

  郁礼的身体线条柔韧而细瘦,白净的肌肤被热水冲刷后透出一层浅淡的粉润,他伸手反复抹开沾在镜子上的水雾,眼睛直直盯着镜子里自己,闪过一丝放弃挣扎的绝望。

  他看着,手掌逐渐握成拳头,猛的往湿壁砸出一拳,平静的眼眸涌动起愤怒的波澜。

  他厌恶极了这副身体。

  热水沿着臀股往下冲刷,不停地经过那处时,郁礼双臂撑在墙上,额头以软弱孤独的姿势抵着瓷砖,轻轻溢出一丝呻吟。